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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泊自守阮以巽——阮大铖考评(20)

(2007-09-15 21: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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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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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文史考虑
淡泊自守阮以巽——阮大铖考评(20) 

淡泊自守阮以巽

胡先肃对读阮大锨诗歌的批评是:“咏怀堂诗实质上乃有根本大缺点焉,即天性不足是也……即其私恩察之,戚党友朋之间亦无深至之言。即其《归次咏怀堂哭先恭人》一诗,前半亦尽知铺叙景物,沉痛之语仅‘一身等飞颧,百念顿攒戟。长号安可持,泪与毒苔碧’ 四语;至《春寒感怀先恭人》一诗,前六韵所言者皆春寒,惟末一韵‘怜无慈母缝,使我中怀伤’十字始有感怀先恭人之意,然语意极其淡薄;其雨中忆家大人孑处先慈殡室并以纪世道人心之变未有甚于此时者》二律,讫无些须哀音,其天性之凉薄于兹可见。”

就文论而言,胡氏的批评是中肯的。阮大铖与生父母之间关系淡漠,敬而不亲,见有疏远——这一点,阮大铖也由此为政敌诟病。事实上,阮大铖这种淡漠的父子关系,实与其早年出继长房有关。

阮大铖生父母的详情,如今只能了解一些轮廓。《阮氏家谱》关于阮大铖之父阮以巽的名下注是:“ 号柱麓,廪 生,赠兵部侍郎。娶咎氏,赠太安人。”

这里的记述,说明阮以巽不过为一廪生,即一个读书人。后因阮大铖之故,他与妻子才有所赠谥。《咏怀堂诗集》中有《忆家大人园》七律四章,作于崇祯七年甲戌(1634),其三曰:“:大隐繇来不近名,萧机玄对洗尘情。据梧尽日曾无梦,动操群峰各领声。祝噎不烦鸿刻杖,步虚自驾鹤为笙。惭予养体真豚犬,烟火空调禁鼎羹。”此时阮大铖48岁,以“祝噎不烦鸿刻杖”句意推算,其生父以巽已70岁左右。园应为以巽所居园庭,地点当在桐城。钱伪踩所撰《先公田间府君年谱》称:“壬 申 ……其冬府汇试,生童俱集。大铖治酒大会社友,独不招君。既试毕,府君往渴其封君柱麓翁。”钱秉镫为桐城诸生,为阮以巽之姪,据谱中语意,似崇祯五年壬申(1632),以翼居于桐城。清徐zi《小腆纪传》便道:阮大铖“ 天启元年擢户科给事中,迁吏科,以忧归居桐城。”即阮大铖丁父忧的地点,是在桐城。

从《忆家大人园》的诗意可看出,阮大铖生父阮以巽赋性恬淡,且奉持佛法至恭至谨,平日为人端整谨严而不喜或不善治生,略通音律。阮大铖《春灯谜自序》有注:“兹编也,山樵所以娱亲而戏为之也。”阮以巽夫妇,是个戏曲爱好者。阮以巽因科名不能得意,转而遁人佛道。阮大铖学佛,可能受生父影响。阮大铖号“圆海”,“圆海”二字即取义于《华严经》“性海圆融”一语,即此可见其浸淫佛法之深。阮大铖父子喜好佛法,倒是彼此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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