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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误入藕花深处(四)

(2013-08-06 13:4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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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之女

等待戈戈多

分类: 小说

夜渐渐深了,何光着身子上床,抱着吾,吾却还醒着。不知何时才昏昏睡去。

次日,吾依旧去上课,可她早已听不进老师讲的课程,只不时看旁边的小惠。而当小惠也看着她时,她却低下头不敢再看小惠。

傍晚的时候,吾回到了何的住处,跟他一起去附近的小饭店吃饭。老板娘问:“今天吃点嘛?”何笑着道:“老样子。”老板娘笑道:“今天给你们加道菜。”吾突然觉得老板娘有不良的居心。

他们吃完了饭,回到住处。吾还是不想说话。

何问她:“你怎么了?”吾抬起头说:“你还问我怎么了?你怎么了?”

何被问的莫名其妙,就接着问:“到底怎么了?快说!”

吾说:“我觉得,她对你有意思。”何问:“谁啊?”吾想着,豁出去了。她说:“那个老板娘。你们说话的时候,我感觉她好像在勾引你,你也在挑逗她。”

何竟然笑起来。吾不知道他笑什么,便问:“你笑什么?你不承认?”

何道:“我们都是很平常的说话,你竟然会这么想。只有一个解释。”何还是在笑。吾问:“什么解释?”何道:“你在吃醋。”吾低下头来。心里不承认。

何说:“你爱上我了,丫头。你在为我吃醋。”吾一下子感觉自己变傻了,着了他的道,便不在说话。

何凑过来,抱住了吾,他的脸在吾的脸上蹭起来。吾的胳膊似乎是不由自己的抱住了他。何仿佛得到了肯定,嘴已到达吾的鼻子,吾感到这个男人是温柔的。

吾用吻来回应他。

嘴碰到了嘴,牙齿碰到了牙齿,舌头接触到了舌头。

一只手伸到吾的衣服里,摸她的胸,吾感到很惬意,便大胆伸手进他的裤子里,找寻那一团火焰。

何显得兴奋,他放肆地在吾的身上摸着,吾感到自己正在陷入爱里。她的舌头伸入何的嘴里,何吮吸着,吾的手抓着何的宝贝,或捏或揉。

吾解开何的衣服,为他脱去。又脱下他的短裤。然后自己脱去衣服,解开胸罩,脱去内裤。

何抱着吾,吾也抱着何。何说:“我好开心,丫头,你终于接受我了。”

吾突然翻身将何压在身下,对他说:“现在,你是我的,你不要挣扎。”

何笑着说:“我当然是你的。我以后都是你的。你随便来。”

吾感到自己似乎快活了,可其实她还是没有找到感觉。有感觉的是何,他被吾搞得很舒服,居然哼叫起来。吾听到他叫,觉得他在享受,可是自己为什么是麻木的?

欢快过后,何很快就睡去。吾关了灯,关了电视,躺在床上,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嫁给这个男人。她突然想起,她将自己的病情说给何时,何并没有惊讶,并说会保护她。可是为什么他又要让她停掉药呢?吾记得,他说没感觉就是因为吃药的关系。可是她已经停药一个月,为何还是没感觉?

吾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在电脑培训班的课结束了。小惠已在找工作了。

吾还是在回味跟何在一起的时光,不肯去正经找工作。突然,她想起来,自己的生日到了。

吾试探着说:“后天是初八。”何就马上反应过来,道:“你的生日啊,丫头!”吾点点头。心里在笑。她想,他会不会送自己喜欢的花呢?她曾告诉过他,自己喜欢火鹤,喜欢它的火热。可是,他会细心地记得吗?会在生日时送她火鹤吗?她就是这样期待着,初八到来了。奥运会也到来了。

200888,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那天,就是吾的生日。

吾在街上逛了一下午,终于等到何下工。

何带他去买了生日蛋糕,又在饭店炒了几个菜带回住处了。外加一大瓶的雪碧,外加何要喝的酒。

就是这样,他们顾不上看开幕式,就吃着蛋糕,说着话,用雪碧和白酒干杯,一场生日庆祝就这样过去。

早上醒来,吾还在遗憾,没有火鹤,怎么没有火鹤呢?她突然想起,带蛋糕回去给小惠吃吧。

于是吾穿好衣服,对床上的男人说:“我走了。”她收拾好蛋糕,就离开了小旅店。

到了原来的住处,小惠还没出门。吾说:“吃蛋糕了,小惠。”小惠说:“生日快乐,津儿。你昨天过的开心吗?”吾说:“开心。蛋糕给你分享。”

小惠拿过蛋糕,说:“这么大一个,剩下多少?”打开来,看到剩下不到一半,就说:“你们两个吃货。”吾笑起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没这样开心过。

小惠说:“你不去找工作吗?”吾说:“我不知道。我现在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的。”

小惠说:“小曲有再给你打电话吗?”吾说:“有两次,他打来,说没几句,就挂了。”

二人不再说话,小惠静静地吃着蛋糕。

晚上,回到何身边,何说:“走,上街遛遛。”吾说:“好。”

二人在街上走着,何说:“去看看我姐吧,丫头。”吾说:“现在去,合适吗?”

何说:“合适。走吧。”

吾跟着何走进一个小区。何敲开了一扇门。

开门的女士满脸笑意。吾跟着何进门。吾一句话也不敢说。

何在沙发上坐下来,吾也坐在他旁边。女士倒了两杯水来,放在茶几上。她对吾说:“喝点水。”吾小声说:“谢谢。”

吾感到自己的脸一定红了,而且耳朵都是红的,因为她只觉得耳朵里火热火热的,可是突然听到何说到自己的名字。

吾看着他,何的姐姐说:“很有礼貌的一个姑娘啊。”吾又小声说:“谢谢。”何的姐姐说:“别这么客气。随便点,不要拘束。”吾看着何,何突然说:“我们先走了,姐。”

女士好像希望他们多留一会,可是何已拉着吾的手出了门。

二人走在街上,感觉很惬意。虽然刚才自己不自然,可吾还是觉得何的这个姐姐不错。

他们在一条长凳上坐下来。头顶上是两棵树,夜色显得美丽而朦胧,二人不自觉头往一块凑,似乎像是要接吻。吾突然扭转头,看着旁边打羽毛球的两个人。

何说:“怎么了?这很正常的。”吾说:“去见见我爸爸吧。”

何不说话了。吾也不说了。

过了一会,何说:“我们回去吧。”吾说:“好。”

二人在夜色里行进,到达了何的住处。

 

吾坐在椅子里沉默,何走过来说:“你在想什么?”吾开口道:“你不想去我家吗?”何听她此言,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一晚上二人没有说几句话就睡了。

早上起来,吾对何说:“我帮你想好话了。你就跟我爸爸说,你心疼她的女儿,想要照顾她,请求他同意。”何摇摇头说:“不好。”

吾不再说话。

她的课已经结束了,她在大街上逛了一整天,却什么东西都没买。

晚上回到何的住处,见到满脸疲惫的何,吾突然感觉这个男人很沧桑,既不阳光也不朝气,是啊,他不是那个年纪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吾还是何说:“去见见我爸爸吧。”何说:“我本来打算我们先发展个一年半载的,再去见他的。”

吾说:“去吧,去吧。”何问:“怎么了?突然这样。”

吾说道:“明天是周末,我今天不回家,明天也得回。”何没有接话,仿佛是在认真的考虑,他说:“好吧,我明天陪你回家。”

“真的吗?太好了。”吾说着,身子已经扑到何的身上,笑得很灿烂。何说:“你真是个孩子。”

又逛了一天的街,晚上,吾抱着何,感觉自己仿佛在云端生活,轻飘飘的。这个男人愿意娶她,愿意去面对她的父母,她感到他是真的在爱着她。

早上起来,何找出了一套利索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吾说:“不用太刻意。”何说:“必须的,要见老丈人了。”吾就咧开嘴笑起来。

出了门,何问:“买点什么东西好呢?”吾说:“月饼啊,还有一个月就是中秋节。早点送没关系的。”何就说:“好,听你的。”

到了超市里,吾领着何转来转去,看中了一盒子月饼,吾拿在手里说:“就它了。”

之后,他们又挑了几样东西,就乘车去往吾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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