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低个咚”和“啊呀呦”很正常

文/蔡岫无名草(原载北京晚报11月1日)

 

最近有两首歌在网络上十分红火，龚琳娜的《忐忑》和陈鸿鹄的《我是一条小溪》。尤其观看《忐忑》视频的网友无不瞠目结舌，称之为神曲，分析原因有三：首先此歌腔调古怪，抑扬变幻莫测，更有许多乐器不知道什么规律掺和一起伴奏；其次没有歌词，听似即兴哼唱，出现得比较多的是“呆低个咚”和“啊呀呦”；第三是歌者演绎时候不时摇头晃脑、挤眉弄眼，表情极为纠结，令人匪夷所思。网上还有善于搞怪的香港演员杜汶泽模仿《忐忑》的视频，唱了几句就大笑倒地唱不下去了。陈鸿鹄的《我是一条小溪》虽然有歌词，却一样曲调古怪，唱法雷人，应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的说法。

 

跟以往雷人者不同，龚琳娜和陈鸿鹄都属于女高知，跟凤姐这样不具备认识自己能力的群体完全不同。这些常人不能欣赏的歌曲，在龚琳娜看来却是真实的艺术，陈鸿鹄的初衷甚至是用这种唱法来扩展声乐教育。不少音乐专业的人也对此透露了不同看法，一位中央乐团的老师表示无法理解，认为这种唱法属于思维混乱；一位刚从音乐院校毕业的80后却表示，《忐忑》加入了不少的戏曲元素，又运用锣鼓经作为唱词，老旦、老生、黑头、花旦等多个音色在极其快速的节奏中变化无穷，夸张变形，是独具新意的民歌；而龚琳娜的演唱能够跟随乐器的伴奏，那些夸张的表情只是情绪到达某种程度的一种表达与宣泄。

 

在这个文化多元化的时代，在这个泛娱乐的年代，我们似乎已经没有办法分清美与丑，对与错，专家都无法说出某个人某件事走红的原因，是否带有娱乐标签似乎才是唯一的标准。无知者与高知者无论出于何目的，出名的原因也似乎都因为恰好迎合了大众猎奇和搞怪的心理。而我们这些看客，由于没有一种理性的心态，总是对“呆低个咚”和“啊呀呦”这样的新奇事件一惊一乍，终于心甘情愿地沦为娱乐至死的帮凶。(值班编辑在发文时漏掉了我的名字，希望北京晚报的值班编辑下次不会再漏掉作者的名字了)  北京晚报网络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