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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云成文集 |
她是我的读者,在一个冬日的午后,我第一次接到她的电话。电话中的她活泼、爱笑,与其他读者不同的是,我并没有从她的嘴里听到多少“敬佩”之词,更多的是听她详细描述了读我书的整个过程,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她说:“等我把你的书看完,我发现我的桌子上是一堆的纸。”从这时开始,我们就认识了,而且我对她有很深、很好的印象!
那一天,我们去清华园玩,结束后朋友们纷纷聚在我轮椅边和我拍照留念。她却羞涩地站在一边,低着头。后来,我叫她过来,要和她合影,这是我当时一直在想的。和她的那张合影是我最用心照的,笑是从心里往外溢的!合完影,她推起我就走。那是她第一次推我,我对她说:“这个不好推。”她笑着对我说:“比开汽车还难吗?”她推着我跟在朋友们后面,问我:“是快点还是慢点?”我说:“跟上他们就行。”其实当时挺不愿意跟上他们的,想让她慢点走,可却没好意思说。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我们在心里接纳了对方,常常在短信中聊天。有一次,她问我:“下次我去看你给你带什么?”我说:“就带最能表达你我感情的东西。”那天,她来看我,手捧一束玫瑰花,放在我面前。这让我惊讶不已。这时我想起了那天在短信中对她说的话。看着那一束红红的玫瑰,又看着她,我笑了。她也笑了。我们的这个笑是心照不宣的,那是一种甜蜜的感觉。当我看着她的时候,她竟可爱地拿起旁边一本杂志把自己的脸挡了起来,可爱的样子令我至今记忆犹新,每次想起都会幸福地笑一下。
那天,她给我买了好多礼物,她知道我喜欢音乐,给我买了CD机;想让我经常喝点果汁,补充各种维生素,就给我买了榨汁机,还有一堆我喜欢吃的水果。而那一束玫瑰最让我温暖,因为我知道,那是一种情感的象征……
我们一起出去吃饭了。在胡同里,她对我说:“我们真的是够浪漫的,面对面了还在发短信,但是里面的话确实不能让别人知道。”我问:“为什么?”她笑着说:“不好意思啊。”
吃过饭之后,她问我:“去哪儿?”我没有说出来,但只是不想回家。她站在我的后面,紧紧地贴着我。我让她到我面前来,可她就是不肯,说不好意思。我们都不说话了。她低下头,用下巴顶着我的头顶。就在那时,我的身体好像通了电,有一股热流从我的头顶一直窜到我的脚底。这时胡同口有人走来,我们彼此看了一下,然后笑了,带着一种心跳,一份甜蜜……
后来,我们有了一段单独在一起的时间。那一刻,虽然我俩都没说话,但我们的心灵是相通的,我们的眼神都已经让对方明白了一切。我转过头看着她,她真的很好看。她知道我在看她,于是,目光移向两旁,低下头。终于,她抬起头,也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企盼。其实我当时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让我对她说几句心里话,可我当时心里却有了顾虑,我不能行走,不能站立,我怕我不能担起这句话的重量……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她想要听到的话。当我看到她不再看我,目视前方,表情失望而生气,我一下意识到,我已经来不及再说了,已经没有机会了。当时的心一下就凉了,她已不容我再说任何话,不给我任何挽回的余地。就这样,她走了,匆匆地走了,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的话。我在那儿呆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