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坏了小半月。
没有着急修,儿子得空的时候给弄一弄,貌似弄不好也不急,一直弄不好好像也没关系,反正有手机可以读宝蛋和小木,还有茂盛老师,记挂的时候就看一看罗宾的宝宝蛋,还有宝花园,好像也就够了。
小半月,我的石斛花谢了,街上的蓝花楹也谢了。
可是小半月,园里的番茄、辣椒却长起来了,一天一个样。
从网上购了一批小竹竿,然后就邀请爸爸来家搭茄架。
现在,几乎把家里好玩的、大一点的活计都留给了他老人家,然后就只在一边陪着打打下手,然后一边“吵架”、一边家长里短、一边盘盘是非,创造连接。
第一次见这么晒萝卜,想起广场舞大妈们的舞队队名:余雪团队。
买菜时候,远远望见两只小蝴蝶飞过来,雪白雪白的,忙忙拿出手机飞了一张,街头照相师的执着心。
15号那天,去吃甜记卤品店,才听说他家要关张了,因为负责炒菜的老板娘得了气管炎,要歇业养病去了,所以就偷偷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心下酸楚,不知这大城里有多少这样纯良的人家,安安静静的求生、劳苦,又安安静静的流走,无声无息的停靠在生之某处。
大概没人记得他们的姓名,也没人想要记得,只是各自遗憾这一年年吃惯了的卤水香在时间的流变中显得太过急促,无力而哀伤。
制面包、又制小天使蛋糕,活在食味之间。
坐地铁陪儿子去咨询艺考,小子纠结许久的事总算搞通透了,代价太大,只得放弃。
回程路上在镜中望见镜中像,想起多年前在上海地铁上带着的那个星星小人儿如今已是少年。
有两年没坐地铁了,望见什么都稀奇,像刘姥姥坐地铁、像刘姥姥好奇地铁人。
他人的镜像,小白鞋飞出的青春,想起侯孝贤先生,还有小津先生。
下自习回家,淋成落汤鸡的娃。
侄儿来家,一边带娃一边看云。
每年都觉得,五月的云比四月的好看。
带星星小人儿,真是又累又愉快,你做什么他就尾着做什么,各种模仿敏感期。
睡在大拜垫上的小小的身体,一本书就几乎盖住了四分之一。
人家一本正经用宝语读小恐龙的故事给我听呢。
玩儿饿了,一瓶奶两分钟不到就咕咕咕搞定。
都说使出吃奶的力气,我看人家这吃奶的力气并不需要怎么使嘛,手到擒来呢,真是好养。
《透过小火车看托马斯》,什么逻辑?
没上过学的老娘读了第三遍《圣经》了,越来越觉得读大部头的毅力就像修行功夫。
莺儿说妈妈读书的样子就像幼儿园园长,哈哈,我也想老成幼儿园园长的样子。
想起宝蛋说繁殖是庄严的,其实小孩子玩水也是庄严的。
丁丁大点儿就开始庄严的翻奶奶手机了。
插盘水果当花看。
夏天的眼睛用绿养。
猴儿汤喝到快七十回了,感觉大半部神妖博弈几乎是在败与不败间来回,这妖僧的角色设计稍显单调,一味那种好人永远打败坏人的逻辑,略欠厚实,反而是对话和机锋比较好玩。
爸妈带小侄儿回家了,整个家又都是我的了,从早到晚,窝家学堂在书窝及打座间流转,独处的惬意。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