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家人返岗



养家人今天返岗,好友们之前送了口罩和手套,一早就做好了防护去乘返程的动车。
昨晚,忙忙的实验了一波牛奶馒头,又用乡里采回来的九里香熬了染饭粥(染饭的延伸),据说此花清热解毒,但愿!
但愿阿弥陀佛保佑养家人平安!
染饭,云南布依人又叫花米饭。
花米饭通常五色,黑色用枫叶染;紫色用红兰草、紫兰藤、板蓝根混合染;黄色用密蒙花染(大概应该就是我采的九里香,乡人又叫它打破碗花。);红色用紫色染汁跟黄色染汁混合染;最后再搭上白米饭本色,就齐了这五色。
黄花,又名鼠曲草,佛耳草,绒毛草,黄花白艾草,蚍蜉酒草,水蚁草,棉絮头草。。。
哎呀,那么多草,干脆省去前缀改名草饼。
草饼好吃,吃在嘴里有棉絮感嚼头,做法也不难,只消将草沸水中一焯,然后跟糯米、红糖一和,再然后一团、一煎、一上口,梭梭梭搞定。
每次,馋娃都能一次搞定多个,因为爱吃,采黄花也积极,跟着我们满田跑,跑得挺乐。
天黑前斗胆潜入夜色、走园、望一匹猫行走于梅树。
还是猫自由,人自己把自己搞得不自由。
不自由的代价,一次次人性所及之处勾起的代价。
望猫,痛感猫性之谦逊、柔和,从不给世人和他猫带来烦恼,自己个自由,自己个默默消---亡。
突想起哪儿读过一句:生而为人,深感惭愧!
确是,一旦为人,数不清惭愧!
又想起奇葩大会里从外交官变野生动物摄影师的青山先生。
10年扎根非洲,沉入非洲,他说在大部分国人眼里,人与动物只有两种关系:一种、人吃了动物,第二种、动物吃了人。而很少有第三种,那就是人与动物可以作为朋友去相处,去彼此看待,说得无数在场人流泪。
静下来的人为的貌似一点“谦卑”的不寻常。
整日,重翻了快半本《呼兰河》。萧红反复写道:我家是荒凉的,我家院子是很荒凉的。
荒凉,是嵌在一个女性回忆的全部童年里。
她写那拉磨的,是夜里打着梆子通夜的打;
那养猪的一帮杂人,是常在一起唱秦腔、拉胡琴;
而那漏粉的,是在晴天里边也要唱一个《叹五更》。
她写:
“他们看不见什么是光明的,甚至于根本也不知道,就像太阳照在了瞎子的头上,瞎子也看不见太阳,但瞎子却感到实在是温暖了。
他们就是这类人,他们不知道光明在哪里,可是他们实实在在地感得到寒凉就在他们的身上。
他们击退了寒凉,因此而来了悲哀。”
读完这段,暗打一惊,这几乎是要作为预言了吗?
预言这眼下如今:不也是一个模样的击退了寒凉而来了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