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忧伤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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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到了:
《美的沉思》
一本一直想买而未买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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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菜前读了第一章《初民之美》,
关于先民们如何从形状的辨别到感官的发展,
从直接的石块到打磨的石块再到泥土的创造,
比较有趣的是蒋老师写到:
有没有想过,人类第一个陶钵,正是自己双手捧水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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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茫昧到美的觉知,
祖先们一路艰辛走过了石器和泥土的时期,
一手缔造了远古文明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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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羊宝写到李娟,
又把她的羊道系列翻出来交替着读。
每一次读都觉得:
娟姑娘地土一样亮堂。
她说在吾塞,
烧开的水沸腾又激动,
它忘记了一切,
不带一点阴影。
游牧民族的炽烈生命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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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天时间,
菜娃子们就把手手脚脚长全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一个劲的长高高了,
对着它们说:要努力啊,
要一直高到不能再高再从月亮绕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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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回家路上跟妈妈说:
现在还不能病啊,
病了娃就没人带了,
还要带你们去哪哪哪呢,
可是转念一想,
究竟什么时候可以病呢?
娃上大学了,
你说还不能病啊,
娃还没工作呢,
娃工作了,
又说娃还没结婚呢,
以此类推,
人大概是永远不能病,
而且最好永生,
多么愚顽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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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老师说:
是生存的意志使手进步了。
嗯,生存的意志还当要使小小的伤痕进步,
忧伤进步,
让那些如实的损坏部分静静栖居于我身,
带我一点一点去抵达神之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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