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2015、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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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跟着妈妈和弟弟还有弟妹家的好些亲戚又去了一躺医院。
浩公公自从上周从门诊的重症监护室转到住院部的呼吸科以后就一直住在
住院部的重症室里。这个独立的病室,住着十位病情危重的病人,每天下午从四点半到
五点半有一个小时是家属探视时间,在这个时间段里,家人可以轮流去看望自己
的亲人,还可以跟专职的护工了解一点病人的最新情况,或帮着护工给
病人擦洗或翻翻身。我是第三个被安排进病室探望的,当我走到老人床前,
看到他的身上插满了很多管子,营养餐和氧气从不同的插管输送进身体,
这些管子让老人不能再开口说话。看到我走近,他就用他那溢满着湿热泪水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点了个头之后,
随即就疲惫地把头转到另一边去了。想想,我和弟媳的老父亲也只是
在四年前弟弟的婚礼上仅有过一两面的相识,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而我也带着些许的
陌生站在那里。那些占满他上身的管子简直是在瞬间就引出了我的眼泪,
但我马上就试着止住了,不知为什么,我的脑海里缓缓忆起一些在生死书里读到的片段,
于是我就试着用我在书里看到的一些类似临终关怀的方式握着他的手,
抚摸他离我最近的肩头和面颊,我轻轻唤了他几声亲爹,
然后,在我的话语和想像中,感觉他一下子仿佛就变成了一个相当纯洁的小孩,
好像减轻了一点疼痛和补充了一点对生存的信心,但他即没有听到我在跟他说话也没转过身来看我,
仍然只是独自眯缝着眼睛看着那架立在床边咕咕作响的机器。
我不知我的喃喃自语会有什么用,或者我的那些神秘的意念又有什么用,
但我总觉得它们是可以补充一点那些冰冷仪器所不能给予的温情,在那么一刻,
我甚至还奢侈的遥想,是否在不久的将来的某一天,
这些我眼前病床上躺着的被病痛折磨的生命都可以像我在书里读到的那些有幸接触到另一
些更深入生命的安慰和祝福的人们一样,体会和分享到信心的鼓励,还有那种拥抱和抚摸的鼓励!
(注:早上,一个人在湖边的老地方流连,那株12天前吐露嫩芽的旱柳现在已经长满了新绿的细叶,站在树下,真是感到整个能量场里全是那种生命的新鲜活力和闪耀的光,我想着那些同一时刻还躺在病床上跟病痛抗争的老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春风,近乎有点傻的希望我的这一口深入心房的春风可以默默的飞舞到他们身旁,给他们一点力量,还有我耳畔那一阵阵灵动的竖琴的流音,也可以遥送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