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出发了,还没到机场就在步行街上买了一堆T恤,把身上那些张扬得有些俗气的运动衣换下来,穿上粗布烂衫终于觉得手脚自如了。
到了机场,时间还很充足,来来往往都是飞来飞去的人们,一点也看不出我们生活的周围正在扩散着可怕的金融危机,人们依旧穿梭忙碌,有一伙人随地躺在候机大厅里,一片狼藉,候机的时候,老王帮我拍了张照片,我最怕照自己,勉强来一张,也只能照侧面。
今天的航班非常准时,也许是很久没有出行的原因,感觉最不喜欢坐飞机的自己今天状态很好,空客320钻进十分温柔的气流,飞得无比平稳,在万米阳光之上,太阳的热量在窗外的云端上一点点减弱,飞过滇池的间隙,用清洁袋给儿子写了一封信,好像只用了这一封信的时间,我们就降落在了浦东。

到了浦东机场,我去上了个厕所,这是我上过的最干净整洁的洗手间,马桶厕纸缕都透出非常有品质的光泽,机场的清洁工人很了不起。
这次我们来得正巧,刚好赶上浦东机场2号航站楼启用,从飞机上下来,走了又走才走到行李提取处,最尽头的39号就是我们的行李将要出来的地方,四周满眼还是一片灯火辉煌,已经算是深夜了,陌生的上海就在不远处等着我们,心里因为兴奋,两个半小时的空中行程没有感到一丝疲惫。我们把朋友托付给大王的老太太平安的交给了她的家人,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漏洞,原本说好搭老太太家的车一起进市区,但看了半天没发现他们有那种意思,那两个穿着白皮鞋戴着好粗金项链的男士甚至都不看我们一眼,老太太的行李也不会接一下,感觉他们非常没有礼貌,就这样,上海用这样的两个男人给了我们第一个印象,我想,对上海应该是不公证的,
出了机场,与老人家告别后,为了节省,我俩跳上了一辆快要开的机场高快,挺有福气的,这趟车的终点站刚好到我们要去的曹扬路地铁站附近,只是位子没有了,驾驶员很好心的拿他擦玻璃的毛巾帮我们铺在过道上给我们坐下来,我身后有个上海女孩,拿个大大的口罩把自己的嘴包起来,看上去却不像生病的样子,让人看不懂,出门在外什么人都会遇上,上海给人的感觉,透出模糊的挡风玻璃在灰蒙蒙的夜色中向后飞舞,脑海中迅速滑过那些曾经到过的城市,应该说任何一个我们途经的地方,对于匆匆而过的自己来说只不过是流光浮影,不同的土地上生活着各不相同的人们,不通过某一个人的行为去否定他所代表的那个城市,我想这样才是公证的,随着旅途增长自己的宽容,所到之处才会有更多愉快的经历。
大王的朋友在乐途为我们订好了房间,旁边就是轻轨车站,她周到的考虑好了我们明天出门的方便。走进旅馆,像到了家的感觉,墙壁上的装饰不是一时人为加上去的,而是主人用一天一天的时间堆积出来的温馨。

房间的门是丹麦蓝的木门,走进去,床上是碎花布的床单背子,透着一股干燥的阳光的清香,一看就让人体会到主人的文化品味,那种朴素的田园家居的气息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窗外,夜色中的城市对我们还是一片陌生,大王的朋友忙着试我们给她带去的衣服首饰,八零后小姑娘的审美疯狂得让人不好解释,到退二十年,我想我也没有勇气把那么多花花绿绿的东西往接上去的假发上插。她说她喜欢身上同时穿许多的颜色,还喜欢把指甲每一个都涂上不一样的颜色,真是感叹自己老了,不过我还是固执的认为,小姑娘就是自然最好看、没有风尘的纯真最好看。
三个女人叽哩呱啦讲了半天,夜已经深得不能再深了,大王说,明早四点起床,上海四点天就亮了,我有点不相信的把自己丢在床上,楼下书吧里还有外国朋友在上网读书,除此之外,城市已经寂然无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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