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所有的妈妈
(2009-05-14 11:5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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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山里早上的阳光非常通透,主人来叫吃早点,早餐竟然是免费的,又是一个惊喜,吃完儿子去荡秋千,我躲在一旁给他偷拍照片,但是没有灵感,照得乱七八糟。我们在山路上发现了一只火红色的毛毛虫,毛长得又红又长,想把小家伙翻过来数数它有几条腿,但它不同意,拼命的反抗,最后把自己缩成一团,很聪明的保护起来,只得作罢,把人家放回草丛里。有只蜘蛛逮到了一只大蚊子,它的网织得很结实,大蚊子挣扎了几下就没有力气了,有人死去,有人得到了食物,自然界就是这样,物竟天择,每个物种都有它生存下去的必备本领,我们就是这么活着,上天安排好了食物链,可能还没等蜘蛛把蚊子消化掉它自己又被它的天敌吃了。文明有时让人变得多愁善感,自然有着自己的法则,一个物种依附另一个物种,没有那么多的仁义道德,人不如其他生物,我们赶尽杀绝,不懂留一点活路给别人是让自己有宽路走。
妈妈去采野菜,我跟儿子见路边有个窝棚就进去休息,一会来了个老师傅,窝棚是他搭的,他帮乡上当护林员,国家每月给他四百元,七十多岁了,干不了重活,这是门好差事,可是这样的工作让人看了心里难过,又不识字,无法读书看报,这一年一年看山的日子怎么打发?他拿出一些冰糖问儿子吃不吃石头,老人笑眯眯的,幽默风趣,很喜欢说话,让人很容易亲近,他说孙儿孙女读书都不成器,都要追着才做作业,家里种了很多苹果,每年要收成吨以上,吃味倒是好,就是果型长得难看卖不出去,烂在地里。他随身带着一个收音机,接收着来自外面世界的信息,也是他漫长守山日子的唯一伙伴,这让我想起了杰克.凯鲁亚克在《孤独天使》里写到的荒野里的孤独人世间的孤独。偶尔会有过路人像我们一样跟他坐下来说上几句,过路人来了走了,只有大山一动不动。老大爹给我摘了一些蕨菜,又教我怎么做,很好玩,儿子有些认生不太爱说话,不像我,见个人就凑上去讲。离开老人心里酸酸的,不知道为什么。有很多父母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老去了,过着寂寞的生活,沉默得如同泥块
回到住处,把房退了,挡了一辆过路车飞一样飘到山下,时空切换得面目全非,燥热的城市在喘吸,把我们一下子吸进了她又黑又闷的肺里。带妈妈去找大王她们泡脚,真是累了,人家在自己脚底用力竟睡了一觉,大王去打针,我带小鬼老太太们去卡拉OK,因为急着要回家煮饭给老父亲吃,唱得不尽兴。可能因为我们喜欢的东西都不用伤太多的脑筋,唱歌,能让我们放松。就想这样五光十色的活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世界需要我们这些凡俗的个体和家庭,如同深邃的思想被需要一样,我肤浅的活着,没有时间去厌世;我贪生的活着,不够时间把美好生活的信念灌输给我的孩子,家庭是一个社会最基本的单元,诅咒和消极不能推动任何事物,最好的忧国忧民不是愤世嫉俗,而是有信心去建立自己与各种事物的关系,让它具有成长性,我想每个人的小家和谐了,就是尽了你应尽的责任。不对,好像跑题了,又开始自言自语,总之城市赐予了我赖以生存的基本,让我在这里养儿育女,因此我不能再鄙视它,我需要乐观的活下去,我需要在人生面前得到自己的鼓舞。
回到家,就赶着做饭,放松了一下午,已经不觉得累了,儿子从书房里捧出来一大盒心型的康乃馨,谁也没想到是弟弟在工地上托人给妈妈订过来的,今天是母亲节,妈妈接到弟弟给她打来的电话好像想哭。多少年,我们总是忽视了自己的父母,等自己有了孩子,才发现他们都老了,我们家的游子算是懂了一回事,而自己呢?
帮牛爸打完资料已经是深夜了,但再累也要把今天这个日子记一下,因为今天多少与以往不同,生活是本流水账,我要翻到下一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