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白的东西和你相比都成了黑墨水而自惭形秽,一切无知的鸟兽因为说不出你的名字而绝望万分”这样的一生还有什么后悔可言,这是查微拉.华葛丝面对是否过于放纵自己而有所追悔时套用的一句俗了的台词。她传奇的一生开始于1919年,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还是个瞎子,竟然被一位巫师治好了,14岁离家出走,在街上喝酒打枪唱歌,玩到三十岁,然后正式开始演唱生涯,1961年出版了首张唱片,60年代到70年代是她的全盛时代,直到因为酗洒问题而又隐退了15年,再度复出一直至今
老太太数十年以一把木吉它陪伴她哭泣般的高音,陌生的语境中,没有言词之地,只用声音,传递那份生命原始的情感,最寂寞的嘶哑,再真实不过
今天有个朋友说起:“童心保持得越长久,长大越能成大气”,我不知道她把自关进地穴一样的黑暗里,是想用酒精遗忘份怎样的灵魂的焦灼?她的成就或许就在于玩了大半生,烂醉了大半生,依然能用孩子般的目光注视着不可探究的人生,心灵深处的好奇与热情,堵塞之后借音乐释放自已
也许逃避也是另一种思考的方式,酒精的的逃避作用,又有谁没有试过?只是过于边缘的天性,她用了更长的时间游移于现实和梦境,在别人看来,青春被撕裂,
活在价值体系之外,可以不以为然,这是她勇气的可爱之处,手里捧着在常规之外被视作弃物的生活方式,无悔无憾,享受这令鸟兽都已然绝望的生命
生命只限一次的机会,无从更正,荒诞或都所谓的正确都将错错落落的凋败,没时间去回望。活过这一场已经是恩典,不经意的奇迹,无法寻问,喧哗青春所过之处,是如灰尘一样的热情,在寂静的大地上面,漫无边际、找不到证据,整个生命只是被遗忘,从暗藏着的那个自已走过自己
而这被迅速经过的世界,被我们悲壮的命运铺过,纵然她嘴唇之间盛开过的声音,进入不知姓名的心灵,已经无关无己。她来过的这一次,对错是非,相同的结果都是被黄沙漫过,她献出了自已,那份灵魂的厚重,轻声洒过黑暗,透出一束温暖的光,照在我们共同的孤独之上,真实却鲜活,是对无数生命方式的尊重
对于这样一种声音,来自岁月的苍桑,活着的叹息,意义之外的那块寂地、心灵探及不到的命运的深处。我的语言到不了的地方,停止歌颂,以及各种论调对你心智的束缚,只剩低呤,凄怆的幽幽人生,爬出苍老的喉头,默默荒弃在今生这轻重交积这处,无惧无畏
只留那股纯然的真实从耳底进入心的深处,甚至难堪的处境,我们自身的困惑,坦诚绝境处的体验之后,淌过生活的河滩,向我们来时的地方走去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