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变得里里外外都冰凉,全身抖得不是自己,他打电话来,我一下子好像变成了一个没有人管的野孩子,突然父亲把我接过去,莫名的软弱起来。我哭得彻欺底里,却没有让他听出来,仿佛眼泪都被自己咬出了牙印,你说你跟我才什么都能淘出来说,我骂你是人群里的伪君子。你笑着接过一些伺养员对小狗常爱唠叨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之类的话,我说你像我老爸,我还是在心里把你当成兄长的锁碎,你不能理解每天看着孩子睡着的小样子我还有什么可想的,这些我自己对自己也说过无数遍,教训我竟然把睡眠也弄丢了,我在心里也恨自己因为睡不好病得像只耗子缩在洞里,可是我也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能每天活得那么乐观跟积极?我调侃的说,我在想为什么活着,又为什么要死,说自己快变成个思想家了,说完又骂自己:我这样的老女人成思想家是件恶心的事情,你说如果那样这女人就完了,我说何止,如果人人像我这样这个世界都完了,我没轻没重的胡说八道,无知的把思想对人生的作用弄得灰暗而对立。
我嘲笑自己是张旧报纸、床板、牛踩的青蛙,突然想起你曾经跟我说就这样的问候我一辈子,我的眼泪一下子站立起来,想起一句话:“宁可他变心也不要他死”,不是吗?这样的社会变化像一把瞎了的手术刀,把我们切割得连自己都心虚,这么重的一句话我受不起用一辈子去证实,宁可你逃走几万次的心,也不要再来翻我这张丢在墙角的旧报纸,她会把你双手抹黑,分不清白天跟晚上。
实在受不住又吃了一颗那止住我难受的神奇的药片,挂了电话跑去城里打了一针小针,药效管用起来手指又开始疯长,把无数的黑点抓碎,来不及流血就死了一样的短命。
把钉在床架上的自己强撑着丢在沙发里,妈妈带儿子去找他的小伙伴了,中午儿子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我问说吃不吃糕点,我突然温暖起来,想起这我的笔不抖了,安稳的不再胡扯那药给我的诱惑跟失败,因为它可以给我壮胆,看子弹穿透我打落一地的残片渐渐不再疼
这样的一天被疼痛分成三段而慢慢结束着,好像要飞速的记下这几道脆弱的伤口,从此做一个安静的妇人,养育那个递给我糕点的小家伙,感恩被我沾得乌黑的那颗像父亲一样的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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