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女子毛素珍
*汪茶英*
作为因种种原因选择辞去副会长职务的我,接到“我与文学会”主题写作任务时,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才好。但是又不能不完成,那么就写写会长毛素珍吧。
毛素珍,这个名字现在在上饶可是挺响亮,也挺有分量的了,不说是家喻户晓吧,但在爱好文学以及懂风雅的人群里,说是众所皆知,应该也不为过。
我和她认识得比较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她从铅山县国税局调到市国税局,我从上饶县委宣传部调到市妇联。两个往日只在报刊中读过彼此文章的人,有了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自然就要往一块儿凑。交往的时间长了,所知道的东西自然比别人多一些,现在我就把我心中所了解的毛会长进行一些爆料吧。
——莫名其妙被雪藏。毛素珍二十刚出头时,就因工作积极得犹如拼命三郎、收税业绩突出而被任命为县国税局办税服务大厅的负责人。在当时,办税服务大厅属于刚刚兴起的新锐之举,一切都是新鲜的,没有经验可循,能把她这样一个年轻女子放在这个重要的岗位上独挡一面,应该说她的能力是被看好的。似乎一条事业的康庄大道正铺在她的眼前,沿着那大道走去,辉煌只在早晚。
可是,也许应了那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有一天,一件起于风萍之末的小事却几乎改变了她的人生。那时,她的大厅里有一位女工作人员年轻漂亮,正是她们局领导的第二任娇妻,比领导小18岁。那天早上,一个已退休的老同志来厅里溜哒,看到这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就说:“我昨天傍晚看到你和你局长老爸在河边散步了”。本来是一句套近乎的话,别人忍俊着没作声,可是,不知咋的,毛素珍却忍不住爆发出一串“哈哈大笑”。就是这一串不该爆发的大笑,让当事者以为是对自己的藐视和污辱,从此以后的七年内,毛素珍就成了一个拿工资却没有具体工作任务的闲人。因此说,为什么那么多人把一个“忍”字认作座右铭呢,有时候,就是应该忍的时候偏偏没有忍住,结果,出大事了。一个没忍住,激愤杀人的;一个没忍住,收了不该收的红包的;一个没忍住,付错了终身的……总之,毛会长的一次没忍住,就耽误了大好的七年青春时光,如果不是这样,这七年里她极有可能走上了更高的领导岗位也未可知。
对于一个视工作如生命,浑身有使不完的干劲、满腔热情的年轻人,被雪藏了这么久,那份内心的煎熬和苦楚,旁人又怎能体会得到?换作一般人,也许就沉缅于麻将桌了,或者甘于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家庭女性了。但是,虽然命运和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毛素珍可不想拿自己的命运开玩笑。谁说“造化弄人”?别人打不倒你,能打倒你的只有你自己。她一边默默地舔着自己的伤口,一边发愤学习,把自己的大部分精力放到阅读当中,她要把因为早早参加工作而错过的深造学习时光给夺回来。七年里,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她啃了一个遍。尤其是国内如梁晓声之类写励志作品较多的作家的书,她更是如饥似渴地读。既慰藉自己落寞的心灵,又提高自己的文学素养。这七年,她像刘备种菜一样,韬光养晦。这七年,她如受伤的蚌,不断地用养分裹绕伤口,终于孕育成了闪闪的珍珠。不祈求,不沉沦,不自怨自艾,不等待彷徨。我们说,人的一生,不可能万事顺意,挫折在所难免,怎样对待挫折,决定着人的命运走向。毛素珍把本来十分痛苦的时光用在了努力的学习和文学求索上。
——金子在这个时候发了光。头上的一片乌云终有飘走的时候。挨过了苦闷空虚的七年,毛素珍重新拥有了工作岗位,在县局办公室里做一名办事员。尽管低于了之前的起点,但好歹有了出来工作的机会,她是多么珍惜啊。于是每天来得最早,走得最晚,从打开水、扫地、夹报纸、来客后买瓜子、摆水果到为单位写各种各样的材料、为领导写讲话稿、写国税部门的新闻稿,一天到晚忙得像个陀螺。但她没有丝毫怨言,反而好感激,好兴奋,好想做点成绩来回报谁似的。整日埋在繁琐工作的尘屑里,她都没有时间好好地打理一下自己尚属年轻的容颜。除了一身工作制服之外,灰头土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一个那种低薪聘用来的干杂事做粗活的合同工哩。
一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时间,她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写稿子,这时,来了一个50多岁的瘦削的男士,他问毛素珍:“小同志,你们局长呢?”“我们局长下乡去了,您有事吗?我可以转告吗?”“下乡去了,要不要回来的?”“不知道啊,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局长,局长说在县政府开会,要晚点回单位。那瘦削的男士就坐下来了,毛素珍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既是来访的,总该热情接待,就给他泡上了热茶,请他稍候,并把报架上的她认为好看的报纸拿给那男士看。那男士看了一会儿报纸,就和毛素珍攀谈起来,问她在单位里的工作角色,问她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毛素珍友善、自信地一一作答。特别是谈到局里的工作时,她把自己宣传报道的稿子搬出来给那人看,意思是局里是干了很多大事的,仅报道的内容就有这么多。那人看得非常认真,还问她以后愿意不愿意继续做这种勤奋写作的宣传员。
这之后没多久,局长和毛素珍说,你要被调到市局去搞办公室工作了。毛素珍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并没有什么路子,也没有生过这种“非份之想”呀?直到调到市局里她才知道,那个看起来干巴瘦的汉子是他们市局的领导,那次到县里属于“微服私访”。没想到,访到了她这样一块“金子”。什么叫做“桃李无言,下自成蹊”?什么叫做“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毛素珍用自己的热情、谦和、实干、才华、能力展现了金子般的品格,于是,在这种无意之中,被慧眼识珠于草泽了。为什么我们常说偶然之中有必然,道理就是这样,看似偶然的一次机遇,实际上是她常年一贯的工作作风、待人风格以及付出辛勤劳动取得丰硕成果后才赢得的赞赏。哲言说,机遇只垂青有准备的脑袋。真是一点也不假的。虽然以如今这个世道,有准备的脑袋不一定都有机遇垂青,像她这样纯纯粹粹因为工作和才华被一举赏识的人是少之又少,但是也还是有的。毛素珍的这个独特的经历,似乎又为一干没有门路、只知埋头苦干的人打开了一条门缝,让他们看到了煦煦的光芒。
——逃不了小女子作文的窠臼。我和毛素珍接触后,她隔三岔五地要把新作拿给我看,要我提意见,那时候不像现在这样,可以用QQ或者伊妹儿随意地传送文档,她必须从她单位的十二楼下来,走上不短的几条街,爬到我单位的六楼(我单位没有电梯),就为了给我看她那兔子尾巴一样长的小散文。多少次,我都婉转地告诉她,不用看了,已经写得非常好了,文笔细腻,情感丰富,意境优美。再说我自己就这么个水平,也提不出什么意见,走这么多的路,划不来啊。也许,她也不是想让我给提什么正儿八经的意见,就是想和我说说她又为什么事情感动了,感动得“哭了好久”。每次她都要以这句话结尾——“你说我要死不嘞?我明明知道不应该这么感动,但是眼泪就是流个不停,你说我要死不嘞!”在我用言语表达了自己其实也蛮感动的,为此流泪不属于“要死的”之后,她似乎得到了某种“宽恕”,咚咚咚地下楼赶回去上班了。
有一次我印象最深的是,在溢洲门口的十字路口上相遇,她要过马路回水南街的家,我要过马路去国贸门口坐二路车回家,就在那路中安全岛上相遇了,她立刻扯住了我的衣袖,把她头天晚上遇到的一个“感动万分”的事情讲给我听,她说这一次一定要把它写出来,“我就不相信这件事不会感动读者。”她总是这样,先被自己构思的或者遇到的故事感动得泪流满面,然后她说要写出来让读者也感动得流泪。这个初衷无疑是非常好的,一篇好文章要想感动他人,必先感动自己。但是,问题的关键是,每当到了笔下,那种感动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情感在自己心里是满满一个湖,写出来后就成了一个小池塘。
说她的散文比兔子尾巴短,不是我要提倡写长文章,事实上,短文章更难写,这一点,对于会写作的人都已是共识。问题是她的短文章没有写出深度,常常是把事情过程写了一遍,发了几句不甚贴切的感慨,就匆匆收尾了,总给人意犹未尽的感觉。像一个入少林寺不长的习武者,要表演给观众看,套路是有了,但是脚步不扎实,出拳没力度,最搞笑的是最后收场时,一抱拳,成了屁股对观众。此刻我这样说她当时的创作状态,不是不恭,实在这是小女人刚习作文的通病,她虽是一个不凡的人物,但那种稚嫩、青涩的阶段,照样也是难逃这种窠臼。我会说他人,自己也是打那儿过来的。
我一贯批评小女子作文的不足之处是:喜欢写那种风花雪月的小散文,站在阳台上看到街上的车流,也要来上一段诗意盎然的。不管看没看出其中的美,总要把它往美身上拉。上天明明还只是在她心湖里投入了一小片雪花,她就迫不及待地要写成银妆素裹的琉璃世界。这怎么是“苍白”二字可以了得?我希望我们文学会的同仁们,今后在写文章的时候,要多挖掘事物、故事的内核,把那最精华的、最能引起读者兴味的东西扎扎实实地写出来,用事实说话,把感情融入不动声色的词语当中,让读者自己去体会、去感慨,不要自己直接上来朗诵“风花雪月”。这一点,我和毛素珍已经有了领悟。现在,再看毛会长的文章,应该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来形容了,她的文章写得越来越老到,情感抒发得越来越到位,特别是小说创作方面,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读她的《将军,我是刘梅》,已俨然一个大家的风范了。她懂得了写那些饱含人性之美、人情之杂、人世之叹的深刻的东西。她如今的文章和我初见她时的那种稚嫩已判若两人,完成了质的飞跃。这种飞跃,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是厚积薄发的结果,是稳扎稳打的结果,是苦心孤诣的结果,“天道酬勤”,我读她的文章,自然而然地会生发这种感慨。两相对比,我有时也会自责,倘若我也能像她一样勤奋,倘若我也能像她一样执着,我该进步到怎样一个境界了呢?
去年四月天,文学会组织的“赴凤凰为沈从文扫墓”活动,我因为出差,委托丈夫代替我出席,就那么短短的几天时间接触,我的丈夫回来告诉我,在毛会长身上有“五心”——用心、专心、虚心、爱心、诚心,他说毛会长这样的人,就是不搞文学,改做别的任何什么事情,也都会成功的。他说:“素质在那里摆着”。我不得不佩服我丈夫的读心水平。
——她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二字。周亚鹰曾经说过要写一篇文章叫做《狂人毛素珍》,我一直在等,想等他写出毛素珍的那种“狂”,可惜,这个长得帅、又有才的家伙只会用嘴那么说说,到现在也没有写出来。
不知哪一天搭上了这一根神经,她突然要创办一个女子文学会,要把全上饶市的爱好文学创作的女子拧到一起来。她和我说她的创意时,我一笑置之。心里想,这年头,自己能够坚持时不时地写点小文章都已是不错了,还有那个心思去抓别人写?正当我以为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时,她却抱着相关资料来找我当时的领导了,她想把文学会挂靠在妇联,女子嘛,自然和妇联有关,但是,我的老领导想了很久,觉得她还是应该去找文联,于是她又去找文联,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文联也没让挂靠,最后竟然还是社科联大发慈悲,让文学会有了一个依靠的地方。仅仅一个挂靠的问题就这么一波三折,今后的路子该有多难走,可想而知啊。启用“三清”这个名字时,本想借点当时正唱得山响的三清山申遗的影响,抱一下大腿,人家抽空时抬一抬腿,文学会也就跟着上去了。可是人家三清山根本就不尿这一壶,多少大人物在关注三清山,要你一群小女子有什么屁用?不过,万幸的是,他们虽然没有关注,但也并未扼杀,没有说不让她用“三清”两个字。那一阵子,她东跑西颠,求爷爷告奶奶地,一番紧锣密鼓地筹备后,终于于2008年10月18日成功召开了成立大会。
有了文学会,她就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把文学会办得有声有色、在社会上有影响力。首先自然想到办一份会刊,《三清媚》创刊号出来后,就有人预言,这个刊物办不到一年,为什么?印制质量这么高,每期印量7000册,没有一分钱来源,怎么可能长时间生存?总不能自掏腰包撑下去吧。就算她自己可以节衣缩食,那个在美国留学的女儿可是要资金供养的呀。还有,市里正经八百的社团曾经的老刊物都黄了几多茬了,毛素珍能有三头六臂?那个“预言家”甚至开玩笑说:如能撑得下一年,他把姓氏倒着写。如今已经撑到第五年了,且一期比一期有进步,不仅全市上下有影响,而且名声传向省内外。每次我们遇见了“预言家”,除了嘲笑他的预言破产了,更是缠着他把姓氏倒写过来。
文学会的队伍不断壮大,从最初的几十号人到如今的四百多名;会刊日益红火,从名不见经传到如今的人们争相传阅;文学会的活动越来越丰富,到各地采风、请名家讲座、举办文学创作大奖赛、朗诵比赛、读书比赛、庆典晚会;文学会的影响越来越大,有县(市)、乡镇主动要求我们给他们出专辑,省文联要把上饶三清女子文学会作为一个创作基地,全国知名的作家已有多位免费来此为会员讲学,著名作家梁晓声还为文学会出书撰写序言,毫不吝啬对这一群世所难见的、美好女子的盛赞。……所有这一切,不是凭空而来的,其中的点点滴滴,无不凝结着毛会长的汗水和心血。为此熬过多少夜?为此跑过几多空头路?为此一度卑微地低下过高贵的头?
没有钱印会刊是最最头痛的事,她可谓使尽“十八般武艺”,四处求援,一次又一次修改合作方案迎合赞助方的喜好;刚刚谈好的合作事项被其他人挖了“墙角”;合作方没有钱,用物品抵账,她又要去设法推销物品……。她甚至十分无奈地对我说过:如果有谁说你给我叩一个头,我给你多少钱印这期刊物,那就太简单了,我都愿意给他叩十个头。听到她说这种悲壮的话的时候,我心头一痛,眼泪就涌上来了,心里真想对她大喝一声:你到底为了啥呀?你要地位有地位,要家财有家财,有头有脸,生活宽裕,万事不愁,为什么要把一个要饭的蒲包挂到自己的脖子上来啊?但是,我最终都没有吼出这一嗓子,我知道,吼了也没用,只要她认定了是有意义的事情,再大的困难,她也会去克服,再苦涩的泪水她也要强咽下去,跌肿了满头的包包,她也会自诩那是“流行的美”,在她的字典里,从没有“放弃”二字。
为了把文学会办得出类拔萃,她到过全国各地的类似的会馆参观学习,到北京参加工作业务学习时,她抓紧一切时间去与有关文学团体交流探讨,她想把所有的先进经验都学来为我所用。她想把文学会办成除了创造精神产品之外,还能创造物质财富的实体,那样一来,就不用再求别人赞助了,自己有钱办事,可以办得更加气度不凡、更加高雅脱俗。可以说,这是她的一个梦想,我祈祷老天爷,如果不能实现她这个梦想,也不要惊醒她的梦,因为做这种梦的人是多么的稀少,不是说“物以稀为贵”吗?就让我们这个号称上乘富饶、人杰地灵、文脉流芳的城市保存这一份难得的珍贵,包容这一份珍贵的情怀吧。
——她有一个“骨粉”伴侣。每当我们感叹毛会长的坚韧和执着,宽容和勤勉,优秀和不凡时,我们不得不把目光投向她身后站着的那个伟大的男人。毛会长有很多“粉丝”,“铁粉”、“钢粉”。据说最最不可摇撼的是骨灰级的“粉丝”,尊称“骨粉”。她的身后站着的这一位男人就是她的“骨粉”——到了只要是她的决策他都认为有理,只要她的爱好他都极力支持,只要她发的号召他都不折不扣地执行的地步。
他就是我们大家公认的、同声赞叹的“姐夫”,一个虽说外表不算伟岸,但内心绝对伟岸的男人。当筹不够资金,需要用到自己家的金库时,那首先去打开金库门的人应该是他;当举办活动缺少什么硬件条件的时候,那自告奋勇去解决的是他;当活动现场话筒音响出了问题时,那自学成才及时修复的人是他;当所有人在庆功会上打着“V”字手势说茄子的时候,那不能加到行列里来说“耶”的人是他;当要跑远路接送宾客或者会员的时候,那个以局长身份却充当司机的是他;当毛会长忙会里的活动累得腰酸背痛回到家的时候,那听着呻吟声却不能发火只能自学自悟按摩术的人是他;当从不向娘家求援的毛会长找弟弟申请房子作为会所的时候,那理解并委屈随从的人是他;当会员采风在山野丛林中恣意放歌的时候,那背着沉重摄影器材默默跟在后面的人是他……现在,我想,我用传奇两个字来形容她,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世上有一个像毛素珍这样的女子是很不容易的,“千百年来才遇到一个”。这一点,以后的上饶文学史上,她是绕不过去的一个人物,而令人感到传奇和不可思议的事情是,这样的人还嫁给了这么配合的一个男人,这不更成了传奇佳话了么?那又该多少年才能配得上一对啊?
这样一个永远笑眯眯看着老婆和一群文学女子“疯疯癫癫”的男子,真的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他的魅力在于他懂得怎样欣赏,怎样爱恋,怎样坚守,怎样包容,怎样懂得。我们都为毛会长有这样一个“骨粉”伴侣而庆幸!而感动!而欣羡!
或许,没见过毛会长但听过她银铃般声音的人,再叠加上她的优美文章,一定会把她想像成绝妙的美女,这一点我还想在这文章里提醒一下,因为以前,就有过这样的人万里迢迢慕名慕声来到上饶,为了不让他失望而归,我们的可爱的毛会长站在阳台上透过落地窗,注视着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士,用电话告诉他——不好意思,我正在外地出差。
她在我们文学会里算不上美女,但她一定是才女,不仅是才女,她是一大群美女加才女的心中偶像,如果你能这样去想像她,那就绝不会出错。说她是一位传奇女子,她当得起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