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润海谈“郭士星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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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士星书法艺术集序
曲 润 海
士星同志是三十年前我在山西省文化厅的搭档,他分管艺术教育和艺术研究,兼任职工文学院的院长。每次大的艺术活动,如果评奖他总是评委会主任。由于共同抓了四大梆子的振兴活动,我与士星还有鲁克义同志,得了个“梆子厅长”的雅号。我到文化部艺术局后,他还兼任过文物局长。他在同一个台阶上前后蹲了一十八年。
在任的时候,一天下班,士星来到我办公室,说是给我刻了一方印章,当即拿出来印在纸上。在文化厅那样忙乱的情势下,他还有这种刻石头的雅兴,真没有想到!我当晚写了一首答谢的词句。
士星比我小四岁,同年退休。赋闲了,再有事就是闲事了。他的闲事主要是两块,一块是戏曲,一快是收藏。他是山西省戏剧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山西省收藏家协会会长。别看只是两块空牌子,却也头绪不少。只就戏曲方面说,就有研究、教学、创作、演出、鉴赏、推介等等,一年说不来看多少戏、开多少会、走多少地方。他还每年组织一两次戏剧界的书画展,把喜欢绘画、书法、篆刻的戏友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热闹起来。他堪称戏人书画班头。
由此就引出他的另一种爱好——书法艺术。
他所以对书法情有独钟,是他下功夫学习过。退休后他上了老年大学,学书法,一学十年。学书法的基本功是临帖,二王、颜真卿、米芾、苏轼、黄庭坚、王铎、傅山,篆书、石鼓文、隶书、行书、楷书,兴趣广泛,不拘一家。他对米芾、王铎尤其敬仰,久而久之,他的书法就上了品位。
当你走进文房四宝店,一眼就能看到他写的条幅,我称之为郭体。郭体一律由左向右微提,着墨饱满,力透纸背,字字都依规矩,没有虚梢。笔锋该藏即藏,该露即露,没有故作惊人之状,字都能认得。他似乎不多作草书,大概为的就是戏友们能认得。
去年以来我和他几次出去看戏、看文物古迹,所到之处,都让留下墨宝,自然是以他为主。他写的都是大字,一张四尺宣纸就写几个字。若写“龙”字,尾巴都要有力地翘到右上角,末梢凝成一个球。我则写不了大字,只好在他休息时填补空隙,临时凑几句好话,押上现代汉语的韵,交卷。每次他卖的力都比我大。
士星的篆刻,尽展文人心境和寄托,是一种精心的创作。我更不懂篆刻,再无别的话语可说,试举例欣赏几方:“官为民”“行路难”“历尽苦难”“痴心不改”“山野人家”“故乡泥土”“胸有成竹”“灯火阑珊”“更上一层楼”“一览众山小”“悠悠赤子心”“几度夕阳红”“只有一个人生”“有志者事竟成”“春蚕到死丝方尽”“文章不写一句空”……,有同样心境的人,也一定会感同身受。
在职的时候,书法和篆刻是一种业余爱好,赋闲以后,是一种闲情逸致。他书到或刻到得意处,真的如入无人之境,什么杂事也忘掉了,内心充满了兴奋和欢乐。也许有人认为这种业余的闲事,是“不务正业”。他却不这样认为。他说:“生活是美好的,一个人的业余生活也应当过得丰富多彩。正当的业余爱好,可以使生活更加充实,同时也是一种积极的休息,既有益于身体,也有益于工作。”说到了多少文人、戏人甚至淡泊官人的心里。
年前,士星下到基层我家,把我叫到上层他家,搬出一卷卷拓裱好的书法作品给我看。大部分是长条幅,溢出沁人肺腑的墨香,我看得津津有味,慨叹不已。他说准备出一本书法集、搞一次书法展,要我作序。这可有点为难,一来我不是书法家,二来我没有起码的书法知识,怎敢作序。推辞再三,士星和夫人刘佳斐说,我就合适。合适什么呢?是三十年的“梆子厅长”情谊。于是便有了上面这些淡话。非序言也,叙旧而已。
二O一三年四月
(作者历任山西省文化厅厅长、文化部艺术局局长、中国艺术研究院党委书记、常务副院长。文艺评论家、剧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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