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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编辑/马建华 艺人统筹、撰文/陈于薇 摄影/韦来 化妆、发型/张浩然(东田造型) 服装助理/李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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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办理第一本护照时,李冰冰对着职业一栏犹豫不决,一番慎重思索过后,她在空白处填写了“文艺工作者”5个字。这个称呼恍惚间将人们的思绪带到她身为出品人的处女之作《辛亥革命》中,在100年前那个高喊着“民族”、“民权”、“民生”的动荡年月,文艺不是武器,却开启了一个时代的新声。
有人说4年是一个轮回,一届奥林匹克、一次国际峰会、一场牵动世界的选举。电影中的平行蒙太奇会有这样的表现:4年前的李冰冰曾在颁奖礼上激动落泪,4年后的她在国际舞台上从容优雅,成为大银幕的票房保证;4年前的《大周末Hotspot》立志做一本最具城市精神的时尚文化周刊,4年后的我们成功搭建着时尚艺术与大众之间的沟通桥梁。见证彼此走过的历程,就像时常偶遇的旧友,也许高谈阔论后各自前行,但同样成长,也同样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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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如果历史上的不说,只说当今影坛,那就是梅丽尔·斯特里普,我觉得她演戏太棒了。
H:你相信文化艺术可以影响一代人的思想吗?有没有哪一部艺术作品,曾经影响过你对于人生的选择,成为你一段时间内的精神支柱?
L:文艺当然可以影响一代人的思想,辛亥革命时期宣扬民主思想的作品,就直接推动了革命的进程。我相信能影响一代人的,肯定不只是一部作品,每一次文艺思潮都会集结一批志同道合的创作者,为弘扬时代精神而振臂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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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文艺其实跟武侠一样,武侠的魂是“侠义”,没有“侠义”,你把剧情、动作描绘得再天花乱坠也没意义,而文艺的魂则是宣扬时代精神,如果没有担道义的铁肩,文艺它就是一具脆弱不堪的行尸走肉。
H:说到武侠,你的博客叫“李老大的江湖”,也出演过很多侠女的角色,可以谈谈你的武侠情结吗?
L:武术是中国的国粹,我们中国人的骨血里都有这种精神。我妈妈是刀马旦出身,我也受了她的影响,一看到武术就浑身发痒。小时候我总幻想自己是小说里锄强扶弱的大侠,武功高强,行侠仗义,拥有受人尊敬的江湖地位,还要有一段浪漫的爱情。这是我最早的武侠情结,把自己放在文学作品里,借由想象,去体验一种更开阔更自由的人生。
H:你这两年参演的作品比较偏重故事性,对于剧本的选择,你是否有自己的一定之规?有没有未来最期待合作的卡司?
L:我对角色的兴趣绝对要超过影片本身的噱头,我在乎的是角色是否有魅力,是否让我有更多创作的欲望和灵感。至于未来想挑战的人物和合作者,我必须要说我没怎么想过以后。不见得一个貌似高难度的角色就是很难挑战的,反倒是越平淡的、越生活化的角色,越难把握和演绎,因为没有戏剧化的冲突来帮你分摊观众的注意力了,大家的眼睛全都集中在你的表演上,稍微用力过度或者不到位,都会让观众迅速出戏。
H:很多人都知道,《雪花秘扇》在当初的选角过程中有些波折,最终促使你决定接拍这部电影的原因是什么?
L:王颖是个很文艺很内敛的导演,我一直很喜欢他的作品,很想感受一下他的拍戏风格。当时王导看过《风声》,认为我就是她心目中的百合,可我那时候不想接戏,因为一连拍了3部,体力完全透支。Wendy来找我时,我有98%是倾向于拒绝的,但是Wendy很执著,从美国打电话给我,我以要看剧本才能考虑为理由搪塞她,结果她马上说我来香港找你。她的热情让我没有办法拒绝,最后的结果就是我被她搞定了。
H:当时接演百合这个角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影片可能会触及到一些比较敏感的话题?
L:我在电影中诠释的是女性对某种情感的理解和维护,看过这本书的人,都认为这种感情并不带有同性之爱的倾向。我们在拍摄过程中也请了很多女书文化的研究者,向他们请教过“老同”之间是否有这方面的倾向,他们的回答是:不确定。
H:《雪花秘扇》在国内国外的影评界收到了不同的评价,你怎样看待这种两级分化的状况?可否以此谈谈你所感受到的中外文化的差异?
L:一部电影就像一幅画,有人会花几千万去买,有人会觉得你白给我都不要。审美是非常个人化的体验,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雪花秘扇》在美国首映后的party上,本·金斯利主动走过来,对我说这个戏如何如何好、怎样打动了他等等。当时我身边没有人,如果他是为了客气,应该去找我的老板Wendy他们去客气。外国人看中国,跟中国人看自己的眼光不一样,你怎么交代他就怎么认为,你说什么他就接受什么。
H:《大周末Hotspot》一直在提倡“乐享城市新趣味”,你觉得这种新趣味主要指什么?有哪些是在我们未来的生活中特别值得提倡的?
L:这种趣味就是更好地体味一个城市的文化和生活。现在提到城市,最先想到的便是压力、距离、忙碌、拥挤等词汇,我们应该学会享受生活中细微之处的乐趣。
H:在国内的演员当中,你是较早参与环保工作的,当初是什么原因促使你意识到环保的重要性?在推广过程中,自己收获了哪些感悟?
L:我在父母身边长大,他们那一辈人经历过3年自然灾害,一度朝不保夕。所以直到今日,勤俭持家的观念始终影响着我,不管我会变得多有钱,都不能容许自己浪费。当我了解到我们国家每年一次性筷子的使用数量达到上千亿双、酒店六小件的消耗占到数百亿元的时候,我觉得这些数字都是非常可怕的。宣传环保让我明白,不要认为一己之力不能解决大问题,只要有一个人参与进来,世界就多了一线希望。
H:你曾说要“过有责任的生活”,什么样的生活才算真正有责任的?
L: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能力去做更多的事情,那就多做一点,多影响一些人。我不是说这样的行为有多高尚,或者是多优秀,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我们能为这个世界留下什么。不能为了满足个人需要而肆意挥霍,我们要为后辈留有继续生活的空间和资源,这就是我所理解的责任。
H:除了环保之外,你觉得在当下社会中,以名人的影响力去呼吁哪些事情是最为迫切的?
L:我们应该把更多的目光投射到弱势群体身上,去改善社会上那些不健全的地方。比如那些被拐卖的儿童、那些患了尘肺病的农民工、那些边远山区没有学上甚至没有饭吃的孩子。
H:前段时间你在美国的脱口秀节目上大秀英语,那是事先准备好的,还是现场发挥?面对那些以毒舌闻名的主持人,你不紧张吗?
L:我的英语都是虚假繁荣,只不过学点儿是点儿,每天学一个词,10天就有10个,有了10个词汇,你就能去跟人交流。美国的脱口秀节目跟国内的访谈节目一样,片方事先会提供一个提纲。我当时不知道会直播,所以压力还小些,他们的嘉宾很少有亚洲面孔,所以对我还比较留情吧。那天我也很幸运,他们说的我都听懂了,没发生什么意外。
守望者与继续革命
再见李冰冰,总有种难以表达的亲切感,她一如既往,“劳模”的头衔并不是浪得虚名,只睡了几个小时便一大早赶到影棚化妆,其间还不时跟助理练练英文。聊到做演员的工作状态,她感慨道:“就像刚跑完10公里,以为可以休息了,结果才知道还要再跑10公里,”之后转头看着我们说,“不都一样吗?”
H:4年前华表封后时你曾说“4年的追奖路,相当于一届奥林匹克”,现在回看那次获奖,是否是你演艺事业的一个转折点?
L:我最开始不想演的电影最后都拿奖了。当年我正好入行10年,算是对自己一个很好的交待。但现在回看,不过是人生中的小插曲,有没有那个奖我都会继续走我的路。
H:在过去的这4年里,你成功从小荧屏走向大银幕,成为极具票房号召力的演员,能谈谈这4年中发生在你身上的印象最深刻的大事件吗?
L:很多大事件都是大伙总结的,这个是转折点啊,那个有特殊意义啊,对我自己来说,一直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踏踏实实去走每一步。演员很多时候没办法去控制一个戏的好坏,所有拍过的东西都是人生的一部分,好戏烂戏都是学习的过程,没拍过好戏就不知道什么是烂戏。
H:《辛亥革命》是你参与投资的第一部电影,当时为什么看好这个剧本?同时做演员和制片人有什么感受?
L:独立投资一部电影风险太大,我承担不了。这个戏投资方比较多,我主要是抱着学习的心态来尝试的,既然有机会送上门来,就走一步看一步。参与了投资,个人对一些事情就有了话语权,参与决策的机会也多了。但我还是以演戏为主,投资的事更多是由我的团队去运作。
H:这些年,你以“努力无限”的座右铭战胜了无数的挑战,未来4年在事业和生活上有哪些计划?
L:“能力有限,努力无限”是我16岁时的座右铭。我的座右铭还有很多,比如“处处留心皆学问,事事动脑有窍门”,都是简单易懂的,但往往也是最难做到的。好多人都觉得我特别激进,总是一股劲儿地在拼,其实这也跟我的家教有关,从小父母就是这么要求,自己都觉得不努力就是不对。至于今后要走什么样的路,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H:你所感受到的这4年来《大周末Hotspot》的变化有哪些?期待我们今后在哪些方面能做得更好?
L:能伴随一个媒体成长,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在过去的4年里,《大周末Hotspot》走得很艰难也很漂亮,我能感受到你们一直在寻找着自己的个性,彰显着对刊物的独特理解,努力搭建文化艺术与大众的沟通桥梁,在视觉效果上不断追求突破。希望你们能继续把自己的才华和智慧跟读者分享,我也愿意和你们携手,祝未来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