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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纪末19世纪初,英国解剖学发展得如火如荼,医学院也在利润驱使下建得如火如荼,学生一多,尸体就开始供不应求了。就算那时执法官拼了命的砍头,偷一袋钱币都能被拉去吊尸,被控犯法的民众可没有多到那份上。合法来源不够,受到有钱爵士们赞助的解剖学家们,便想出了阴险花招:从盗尸贼手里买尸体。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许多掘墓人、解剖室的助手,都纷纷拿起了铲子和麻袋,干起了这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些比较不正规的解剖学校还向殷殷求学的学子说,如果你能偷具尸体过来给我们解剖,学费就免了!
按照英国下议院在1828年的证词,六七个人的一个盗尸团伙,挖掘了312具尸体,算出来的报酬大约是一年1000美元。这听上去感觉不是很多,但可是同年代非技术劳动者收入的5-10倍!而且,为了防止尸体散发恶臭和夏日尸体腐烂太快,解剖学校在夏季是不收尸体的。也就是说:盗尸贼这个职业不仅好赚还能放暑假。
下面摘录一个匿名的《盗尸贼日记》:
1811年11月3日,出去踩点,从巴瑟娄把沙维尔弄来了。巴特勒和我大醉而归。
1811年11月10日,入夜外出,在斑山娄得了5具(尸体),杰克差点给活埋了。
1811年11月27日,到哈帕斯,得1具大的,搬到杰克家里。杰克、比尔和汤姆没跟我们一起去,都醉了。
彼时,爱丁堡医学院因其医学技术闻名全英国,里头的学生教授们几乎是疯了般一头栽进人体解剖学中,狂热得没了理性,其中,又以罗伯特·诺克斯(Doctor Robert Knox)教授为最。这家伙为了得到尸体可谓是不择手段,完全不问来源,你有尸体我有钱,拿来便可。
1828年,诺克斯的大门被两个陌生人敲开了,他们脚底下有一具尸体,干净得很,不像土里埋过,还带着温度、柔软着。两个陌生人说,他们受尸体亲人说托,带过来卖的。诺克斯愉快的点头,丝毫不理会这里头蹊跷之处,收下尸体,还热情的向两名陌生人交代:客官,请务必再来!这两名陌生人,就是威廉·伯克(William Hare)和威廉·黑尔(William Burke)。
之后短短10个月,他们在爱丁堡里成功“送走”了17具尸体。其中一对受害人,是一名老婆婆和他的12岁孙子。但婆婆因为服用止痛药过多死亡,伯克把男孩放到他肩上,一个用力,狠狠压断了他的背脊……事后,审判时,伯克坦白说,这是最让他难受的一次谋杀,男孩临死前脸上的表情一直让他忘不掉。
不久,他们盯上了在街头游荡的“傻子吉姆”,这男孩子刚18岁,脑子不太好使,他母亲便天天放着他在街上乞讨,基本上爱丁堡那一带的人都对他有印象。但他人傻归傻,力气却很大,伯克一个人还无法解决他,最后是伯克和黑尔一块上才把他给弄死了的。
他母亲很快就发觉儿子不见了,焦心的满大街找。第二天,当诺克斯当着他一班学生现场解剖“傻子吉姆”的尸体时,至少两名学生认出了他,当场大叫。
但诺克斯不愧老谋深算,当场否认了尸体的真实身份,并在巡警赶来前,动作迅速的完成了解剖,过程中“很不小心”的破坏了吉姆的脸,和一切可供辨认的肢体特征。自然,面对着诺克斯尊贵的医学院教授身份,巡警们只好讪讪离去。
但让诺克斯没想到的是,黑尔可没有他那么聪明,他看“傻子吉姆”的衣服还行,居然留了下来,送给了他一个身高相近的侄子,最后成为了逮捕定罪证据之一。
黑尔和伯克的最后一名受害人是玛丽·多彻蒂(Mary Docherty)。当时天色已晚,伯克骗这名年轻的贫穷小姐说,他母亲也姓多彻蒂,没准他们还是亲戚呢,玛丽便毫不怀疑的跟着伯克进了黑尔旅馆。
本来,这两人早已对谋杀驾轻就熟,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实施谋杀的那间房屋房客,会在离开后又突然掉回头,宣称自己忘掉了丝袜,要进房寻找。伯克不肯让房客进房,黑尔把尸体藏到床底下,但天助无辜,这两人因为大街上一阵嘈杂被吸引了注意力,房客偷偷溜进房间,寻找丝袜时往床底下一看,吓得魂飞天外的房客头也不回的逃离了旅馆,两人回过神来发觉人不见了,还以为逃过一劫,长松一口气,大摇大摆的把尸体送往医学院。
收到一个匿名提示后,警方逮捕了伯克和黑尔,随后在诺克斯教授的解剖室里找到了刚刚送到的玛丽 ,衣衫不整,尸体还有着温度……
据说伯克执行死刑的当天,有25000多人观看他的死亡。伦敦时报,1829年2月2日报道:现场每一个角落都传来极其激愤的欢呼声,混杂在伯克的喘息声中。当欢呼声逐渐停下,伯克面对的是所有人一致的鄙视和愤怒,没有一个人流露同情,大家都表现得像今天是该游行欢庆的节日。
作为一个诗意的因果轮回报应,伯克的尸体最终按照当时的法律,被医学院学生解剖了。解剖过程同样有差不多超过3万的群众围观,结束后,伯克的骨骼被送往爱丁堡皇家医学院,做成骨架,一直摆放至今。他的左手皮肤,还被做成了人皮钱包,至今还在苏格兰展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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