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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事件发生在东京台场的高层公寓,二十六层的2610号。
2008年4月3日夜晚。在六本木的菲律宾俱乐部上班的20岁的莎拉,因为同事、在同一座公寓同居的22岁的表姐上拉蒂莉亚没有来上班,心里感觉有点儿奇怪,于是下班后就到港区台场的住宅公寓去看个究竟。
据莎拉说:我正要开门的时候就闻到屋子里有一股异样的臭味儿。打开门之后,屋子里充满了血液的腥臭味儿。
莎拉将手包放到自己的屋子里后,来到拉蒂莉亚的房间,却没有见到拉蒂莉亚的踪影。就在莎拉回身的瞬间,意外发生了。莎拉和正从厨房出来的48岁的自称叫“查理”(真名叫野崎浩)的同居人撞了个满怀,野崎两手抱着什么东西。
据莎拉说:当我觉得这好像是人的骨头和肉的时候,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心脏也好像停止了跳动。
野崎也同样很狼狈,手里抱着的人的骨头和肉块“扑通、扑通”地掉了一地。
很难相信在当时那种滑稽的场面下,两人居然都很镇静地进行着普通的对话。
莎拉将目光从散落在地面上的“东西”转向野崎问:查理,知道拉蒂莉亚在哪儿吗?
而野崎一边在捡拾掉到地上的骨头和肉块,一边回答说:没在家。没和你们在一块儿吗?
野崎匆忙收拾了散落在地上的人肉和骨头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莎拉说:当房门打开的时候,我看见里面地上放着一个白色的大型旅行箱。里面塞满了好像是骨头和肉块之类的东西。
在野崎关门的一瞬间,回过神来的莎拉只想赶快逃离现场。就在她要出门的时候,进屋放好东西转回来的野崎在后边问道:你要上哪儿去?过来,到这儿来!
莎拉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出公寓,跑进电梯,使劲连续拍打电梯的关门按钮。一直到坐上出租车,莎拉的感觉是:电梯从26楼下来就像过了一辈子似的那么长。
莎拉坐着出租车飞快地回到六本木的店里,叫了经理一起找到警察,等他们带着警察再次回到莎拉所住的公寓的时候,里边只有一些残留的尸体残骸,一片狼藉,而野崎浩已经是鸿飞杳杳了无踪影了。
就这样,四天前才新设的警视厅东京湾警署迎来了管区内第一起杀人事件。
经过调查获悉,莎拉还有一个妹妹、19岁的阿娜也在同一个俱乐部上班。莎拉、阿娜、拉蒂莉亚,和野崎一起,在野崎作案现场的公寓中,同居在一处3LDK的单元里。
据莎拉说:房间中的景象凄惨无比。整个被血染红了的“查理”的被子团城一团扔在地上,打开一看,里边还有残存的肉块。厨房的水槽里放着厨师用的大型剪刀、菜刀等,还有几把羹匙一看就是随手投掷出去的。
在进入厨房之前,莎拉曾打开洗衣机,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洗衣机中满是血污,残存着几块儿巴掌大小的肉块。
一位搜查人员说:看来野崎是想将拉蒂莉亚的遗体的肉从骨头上分离下来,所以放在洗衣机中甩来着。在房间中发现的肉块儿,都是从骨头上剔下来的,并且将皮剥了。
野崎在莎拉逃出公寓后,用塑料袋将尸体分别包装,然后放入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在晚上9点18分进入电梯潜逃。
三天后,即4月6日夜间,野崎在玉县川口市的路上,企图切腕自杀。不过最后还是没有狠下心来,自己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并在救护人员到来之后,交给救护人员一张纸条。根据这张纸条的记录,警方在浜松町车站的投币式自动存放柜中找到了拉蒂莉亚尸体的一部分。
在浜松町找到的箱子中发现的尸体残部,包括左右臀部和后背的皮肤,以及胸、腹等部的肉块。还有一些不明部位的骨、肉。经DNA检查已经确定是拉蒂莉亚遗体的一部分。可是,头部及手脚等主要部分仍然不知所踪。
警方于4月7日以杀人、分尸、弃尸嫌疑,逮捕了野崎浩。
通过对野崎的进一步审讯,野崎供述说:好多尸体碎块儿都扔在家附近的河里了。为此,警方在公寓附近的有明西运河进行了打捞搜索。结果,在新都桥附近找到了头部和双臂等,在希望桥附近找到了大腿骨、肋骨等。据警方透露,这些被发现的尸体残部,都是赤裸裸地被抛在河中,并没有用塑料袋之类的东西装殓。从头部的特征来看应该是拉蒂莉亚遗体的一部分,警方正在紧急进行DNA确认。
野崎和拉蒂莉亚等三人是从2007年末开始同居的。
据阿娜说:野崎和拉蒂莉亚是从去年7月前后认识的。当时好像是拉蒂莉亚在上野的俱乐部上班,野崎作为客人经常去拉蒂莉亚上班的俱乐部。我们是通过拉蒂莉亚的介绍和野崎认识的,后来经常一起吃饭。关于同居的事情是由野崎提议的。那个时候我们正在找房子,野崎说由他负责出钱,希望大家住在一起。
台场的事件现场的公寓的租金是26万日元。他们最后的决定是,初期费用由野崎负担,之后的租金是野崎10万日元,剩下的16万由拉蒂莉亚等三人平摊。
开始的时候,野崎总是很亲昵地称拉蒂莉亚是“女王”、“我的生命”(英语)等昵称。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
据阿娜说:野崎说他的工作是经营顾问,可是却看不出他正经工作的样子。他还经常帮拉蒂莉亚洗衣服之类的。野崎对拉蒂莉亚的态度明显是恋爱关系,可是,拉蒂莉亚只是将野崎当作同居的性伙伴而已。
野崎是一个嫉妒心非常重的男人。他们搬到台场的住处不久,拉蒂莉亚就辞去了原来的工作,而开始到莎拉和阿娜所在的菲律宾俱乐部来上班。不过,野崎经常干涉拉蒂莉亚的工作,甚至禁止拉蒂莉亚陪客人外出或者加班等。而到了三月中旬,终于出现了一道决定二人关系的致命裂痕。
据阿娜说:虽然我们每个月的16万日元都按时缴纳,可是查理却没有交房屋的租金,所以不动产管理会社要求我们搬出去。拉蒂莉亚跑去问查理这是怎么回事。结果就听查理恼羞成怒地怒吼声:‘混蛋,在这么烦老子宰了你!’之后连着好几天,他们之间发生了严重的肢体冲突,有几次甚至查理都勒着拉蒂莉亚的脖子。当然,查理的脸上也经常留着拉蒂莉亚反抗时的抓伤痕迹。
据阿娜说:那天店里有一个派对,拉蒂莉亚打电话回来好像说是要晚点回来。接到电话之后,查理好像生气了,对着电话大吼大叫了一通。凌晨1点左右,查理冲出公寓。两点左右他和拉蒂莉亚二人一起回到公寓,爆发了两人认识以来最激烈的争吵。后来,拉蒂莉亚说让查理搬出公寓,而查理只是反复吼叫着:‘我要宰了你这婊子!’并殴打拉蒂莉亚。
之后就是事件当天了。这一天的下午5点左右,拉蒂莉亚曾给店里的其他同事的手机打电话,内容是要借红色的夜礼服。
据莎拉说:然而,突然间电话就断了。我们姐妹(莎拉和阿娜)白天也有工作,一般都是在下午5点左右和拉蒂莉亚电话联系。可是,这天5点以后拉蒂莉亚的手机就一直关机,查理的手机也是如此。之后他们的手机就始终没有开,一直到晚上7点钟开店为止,也没有见到拉蒂莉亚来上班。
后来就是莎拉不放心,跑回公寓去找拉蒂莉亚了。据警方推断拉蒂莉亚的死亡时间是下午5点。也就是说拉蒂莉亚在打那个电话的中途就被杀害了。
据某位警方搜查人员说:现在还不能排除有同谋犯的可能性。野崎逃出公寓的15分钟前,在防犯摄像机中出现过一个头戴运动帽的谜一样的男子,这位男子拿着一个粉红色的手包进了电梯。警方认为野崎从杀害到逃走前后约3个多小时,再怎么说是第二次干这事儿,这分尸分得也太利索了。所以警方怀疑另有同谋者。
所谓的第二次干这事儿,是指野崎在八年前也曾将一名菲律宾女性分尸遗弃被逮捕的事件。
被害者叫埃尔塔(化名),当时27岁。在同一所菲律宾俱乐部上班的、埃尔塔的朋友玛丽亚证明说,埃尔塔的悲剧和本次拉蒂莉亚事件是如此惊人地相似。
当时,埃尔塔在锦系町的菲律宾俱乐部上班。野崎那时候不叫“查理”,而是叫“宽之”社长,谎称自己的父亲是资本家,在浅草和横浜都有家。野崎频繁地出入锦系町的菲律宾俱乐部,向埃尔塔大献殷勤,表现的极为绅士。经常用一些游戏、小魔术等取悦于女人,还频繁地赠送礼物。衣服、小饰物以及时不常的玫瑰花,很快埃尔塔就和野崎开始了两性关系交往。
然而据玛丽亚说:野崎的嫉妒心极其严重。据说埃尔塔仅仅是陪同指名客人出去,都会招来野崎的不满。后来埃尔塔的大腿上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埃尔塔还告诉我野崎有时候会勒着她的脖子,差点勒死。
99年春天的某日,这一天是埃尔塔的“最后的晚餐”。之后,埃尔塔和野崎就乘着夜色消失了。
玛丽亚也说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埃尔塔。
在锦系町的俱乐部频繁出没的时候,野崎总是开着奔驰、美洲豹等高级轿车。其实这些轿车都是租来的。由于没有支付租车费用而长期使用,被租赁会社起诉,野崎以侵占财物罪被逮捕。结果在审讯的时候,野崎供述了埃尔塔的分尸弃尸罪。
据当时的报道说:埃尔塔被分尸的尸体,都被焚毁或是随下水道流走了。不过由于死亡真相没有得到彻底的查明,搜查结果最后不了了之了。
所以,野崎只以分尸、弃尸而不是杀人罪,在2000年的时候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半。
可是,出狱后的野崎并没有收敛行迹,而是以“查理”这个名字继续徘徊在霓虹灯下追腥逐臭,追求起菲律宾女人来。
接待过野崎的女人说:查理是个很好的客人,每次都会消费2、3万日元。每次换人都会给女孩子一千日元。说话的时候,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开口就问你有男朋友吗?如果没有的话,查理马上就会邀请说,一起出去吃顿饭吧。
就这样,到去年6月份,终于碰到了还在外国人俱乐部打工的玛利亚。
玛利亚的同事、被野崎指名陪同的女招待说:我们都听玛利亚说了关于埃尔塔事件的事情。所以我们对查理的邀请都不予理会,坚决不陪他出去。不过,像浴衣之类的小礼品还是接收了。他说他是独身,准备结婚。问到职业时他说他是“海军陆战队”的。每到这时,他就会拿出一张照片给我们看,照片上是在码头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
明明是日本人,为什么要给自己取一个“查理”这样的外国名字呢?虽然野崎说这只是一个符号而已。
被捕后,野崎始终保持着沉默状态。
也许他是影射美国电影“查理斯·安琪儿”中的首领吧。这个首领有一句名言,就是“你是最棒的美女。第二个、第三个我还没有找到呢。”
野崎开始和拉蒂莉亚等三个美女一起生活的时候,也许就是装模作样地想实现“查理斯·安琪儿”中的世界吧。简直可以说是非常幼稚的世界观。
有专家认为这似乎是一起性虐待事件。精神科医生小田晋说:通过反复对女性尸体的分尸、弃尸行为来看,肯定是所谓的“快乐杀人”事件。犯人在分尸的行为中得到“性快感”,将性虐待发挥到极致。犯人的性欲中枢和攻击欲中枢同时受到强烈刺激,就像吸毒一样,留下非常强烈的快感记忆。这样的犯人一旦有机会,极有可能再次犯罪。
拉蒂莉亚的母亲则长叹说:不管他和我女儿的关系如何,杀人并分尸还是太过分了……
拉蒂莉亚的遗体已经被分尸,至今还有很多部分没有找到,而且可能永远也找不到了,死不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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