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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短的短篇系列2

(2011-08-30 13:3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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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平

树村

小茹

陈伟霆

大衣

文化

尽量短的短篇之四大衣

 

文/梁丙

 

圣诞前夕,小茹的老公从外地给她寄来一件大衣。

大衣的质感很好,软软的,滑滑的,毛毛的,摸起来非常舒服,只是不晓得这是什么动物身上的毛皮。

夜里,小茹被一阵细碎的声音惊醒,声音飘忽,含混,似乎并非人类的语言。她翻身下了床,循着声音一点点摸去,居然走到了衣柜前,她猛地拉开柜门,声音戛然而止。她朝里面使劲张望,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她不死心,把手慢慢伸进去,突然,一个毛烘烘的东西搭在她的胳膊上,她悚然一惊,禁不住尖叫起来。回过神才发现,那只不过是挂在衣架上的毛皮大衣。

她以为自己睡迷糊了,意识不清醒,出现了幻听。

大衣的肥瘦长短均恰到好处,完全是量身定做,她没想到老公会如此细心。

同事们都纷纷赞叹小茹的大衣漂亮、别致,穿在她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她心里美美的,笑得异常灿烂。

不过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小茹始料未及。

每天晚上,小茹都会被那个声音吵醒,而且越来越清晰,她可以断定那是来自野兽的声音,只是她不晓得那是什么物种,它到底在说些什么。

另外小茹越来越依赖那件大衣了,她舍不得脱下来,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穿着,似乎只要一脱下大衣她就会浑身不舒服,没有半点自信。渐渐地她听清了那个声音,是从大衣里面传出来的。那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萦绕,似乎在对她倾诉。

小茹的食量大得惊人,她现在最喜欢吃那些新鲜的生肉。

大衣越勒越紧,将小茹的身体紧紧包裹起来,那上面金灿灿的毛,穿过她的汗毛孔,深深地扎进她的肉里,一根一根,密匝匝地连成了一片,在阳光下露出油亮的光泽,那么的鲜活。

而此时,她再想脱下那件大衣,已经是万万不能了,那件大衣如今已经长在了她的身上。

每到夜晚,她就会溜出家门,在小区里寻找食物。

小区附近的猫、狗、老鼠等等相继灭绝了。

没办法,她决定去东北。

那个声音似乎也在召唤她。

茫茫雪原,小茹感动无比兴奋,她抖了抖金灿灿的皮毛,慢慢地弯下腰,四脚着地,撒欢地往树林深处跑。

可是没跑出多远,突然一声枪响,小茹顿时感到太阳穴有些微凉,一颗子弹穿了过去,殷红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小茹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便轰然倒下了。

弥留之际,她听到有人在说话,“哎呀,今天真是幸运啊。这么好的皮毛,给我媳妇做大衣再合适不过了……”

小茹想要阻止他,可是喉咙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很像,很像是她之前夜夜听到的那个声音。

 

尽量短的短篇之五镜画缘

 

文/梁丙

 

陈伟霆的朋友在树村开了一间小酒吧。

虽然地脚不算太好,不过靠着圈子里的一点名气和影响力,还是聚拢了一大批流浪艺术家,所以这里时常会举行一些艺术沙龙。

酒吧营业了一段时间,不过陈伟霆一次也没去过。

周末,他终于闲了下来,便想过去看看。

酒吧在一个胡同里,他开车兜了几圈才找到。

室内的装修风格,略显神秘,墙面上绘制了一些简练的线条,有符号,有几何图形,也有文字,那些文字像是一排排列队向前爬行的蛇,透着说不出的阴冷。

未过午夜,客人不多。

陈伟霆和朋友拣了一张靠里面的桌子,四周黑咕隆咚的,桌子上点着蜡烛,烛火轻轻摇曳,墙上的影子立刻鬼鬼祟祟起来。

两个人聊的兴起,不知不觉喝干了几瓶红酒。

他感到腹胀,起身去了卫生间。

洗手的时候,他瞥了眼镜子,突然一个白花花的身影,一闪而过,他喉咙一紧,身体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他猛地转过头去,结果什么也没看到,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喝多了,眼花了。

他踩着轻飘飘的脚步往回走,心里一直在犯嘀咕。

“刚才是什么东西?”

陈伟霆把刚才的事情和朋友一说,朋友立刻瞪大了眼睛,“你说,你在镜子里看到一个白影?”

“是啊!”

“可是卫生间里没有镜子啊!”

“不,不可能!我带你去看看!”

陈伟霆不由分说拉起朋友就往卫生间走。

“你看,这,这不是镜子吗?”

他气嘟嘟地指着对面的墙。

“呵呵,你仔细看看那是镜子吗?”

“哎?”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原来墙上是一副画。

朋友说,“这其实是给你画的一幅半身像,利用透视关系,将你身后瓷砖墙也画了进去,所以……对你来说,像是一面镜子……”

“哦!”陈伟霆尴尬地笑笑。

他又看了看画像,画得真是传神,就像是在镜子里看自己一样。

画上的人,抿着嘴,眉毛上挑,似乎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陈伟霆突然发觉‘他’有些不太寻常,‘他’的嘴角越咧越大,终于憋不住了,‘他’噗哧笑了起来。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梦想成真

 

周末。秦平和方木相约到远郊去狩猎。

经过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汽车终于停在了山脚下。

放眼望去满目苍翠,一派原始风貌。

山路崎岖,两个人端着猎枪,一前一后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刚翻过山坡,天空便暗了下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方木被秦平冷不丁冒出的话头,吓了一跳,声音有些颤抖。

“昨天我做梦来过这里……”

“呵呵,你可真逗,做梦也能当真。”

秦平歪着脑袋看了看,然后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喂,等等我啊!”方木在后面喊道。

秦平脚步轻快,熟门熟路的。

“我记得前面树上系着一根红布条。”

“……没……没这么……夸张吧!”

方木喘着粗气追上来。

没走出多远,方木便愕然发现,在一棵白桦树上果然绑着一根红布条,血红血红的颜色,随着风轻轻飘摇,像是在召唤他们。

“这,这怎么可能,太邪门了。指定是被你凑巧蒙对了,是不是?”

“路的尽头,是一条浅浅的小河,在河畔有一间小木屋……”

秦平眼神迷离,好像魂魄被勾走了一样。

“别说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秦平歪着脑袋,轻蔑地笑笑。

“我相信,我相信好了吧!”

“我想知道那个姑娘想要对我说些什么。”

“什么姑娘?这荒山野岭的……你别吓唬人了!”

方木平素胆子就比较小,他使劲攥紧了猎枪,谨慎地扫视了一圈,如临大敌。秦平看在眼里,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痛快。

拨开灌木丛,趟过一条小河,一座小木屋真的出现在了眼前。两个人不禁都有些心慌。秦平故作镇定,他没想到自己随随便便做的梦居然成真了。

小木屋是由几块杉木板围成的,外侧的树皮还没有被剥掉,看起来非常粗犷,当然也更加隐蔽。

“走啊,怕什么,看看里面有什么呀。”

秦平招呼着方木往前走。

“我看还是算了吧!”

“快点跟上,别磨磨蹭蹭的。”

当秦平推开那扇歪歪斜斜的木门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差点将他击倒,他连忙捂住鼻子,皱了皱眉头。

屋内昏暗。秦平感觉右脚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在脚边躺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啊!”秦平不由得尖叫了起来。

尸体双腿痛苦地蜷缩着,脑袋上边有个窟窿,身体上的肉已经所剩无几,白花花的骨头触目惊心,一群群苍蝇在眼前飞来飞去。

秦平朝后退了几步,掉过头,发现方木堵在门口,由于逆光,他的面目有些模糊。

“里面有尸体,我们快去报警吧!”

“你的梦没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什么意思,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秦平这时才发现方木已经举起了猎枪。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来了嘛。你偏偏不信,既然被你知道了……”

“不要啊!”

‘砰’的一声,秦平倒下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继续做梦了。”

方木拍拍手,重重地关上了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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