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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天山》2015年第五期样刊

(2015-09-14 19:39:08)
标签:

天山杂志

组诗

西北之北

分类: 原创诗歌
收到《天山》2015年第五期样刊
封面

西北之北(组诗)

。郭志凌


缘于一场雨


缘于一场雨。春天把自己的胚胎

做了巧妙地移植。于是,风不停地梳理

在我稀疏的头发谢光之前,舒缓的山丘

延续着以往:待产的腹部微微隆起

那群似曾相识的蝴蝶,像一组词

扎疼了我的视觉,一望无际的山花啊!

在我刚想忘掉今天的时候

又让我对昨天,加深了记忆

 

一个秘密,在盛满心事的云层知道之前

也许还是秘密。当众多的母羊

把春羔产在草丛的一刹那,就是把命运

系在发丝一样纤细的草尖上

她们不停地,用母爱添着孱弱的羔羊

在羔羊即将跪起的那一刻

母羊的舌苔上,涂满了朝霞

——我惊异一滴挂在草尖上的露水

正顺着母羊的眼角,一瓣一瓣  滴落……

 

——隔着天山,我下意识地抬起下颌

面对我诞生的地方,弯下了双膝:

我那花甲之年的老母亲

在我看到那只母羊的时候,我的心

已经被那一滴泪水,刺得生疼

尽管我在几百公里外的伊犁河谷

徒劳地,把您眺望;尽管我一双清晰的眼睛

此时已经渐渐模糊,我还是凭着天然的本能

一下子就找对了方向——

 

禾木印象

 

随着吆喝牛羊从雾霭醒来的长音

一天的忙碌开始了

 

我见过许多禾木的照片

起初以为是俄罗斯油画。山两边的白桦

刚刚被阳光梳洗,泛着一层一层深邃的光泽

中央飘渺的白雾,一定被喀纳斯河扎染过

环绕着图瓦人定居的小木屋,静谧而祥和

 

——首次知道禾木,我像得到夸赞的孩子

如果一定有人为此争辩不休,我会告诉他

天堂不在天上,天堂只是禾木的另外一种称谓

你可以随手抽出一张,几乎所有的摄影人

拍摄的画面都不尽相同。他们会因为

一张从未见过的秋天,对生活充满敬畏

 

 

五月,去裕民看山花

 

喜欢把裕民县叫做察汗托海

那是白色灌木丛生的地方,是春天的标志

出城37公里处,水草丰茂的塔斯提河谷

就是春天隐居的窠臼

她们守着纯净的领地,几乎一成不变地

沿袭着万紫千红的芬芳

 

——遍及视野的山花,像放浪形骸的野孩子

斑斓就是她们部族的切口

她们喜形于色,除了尽情地享受阳光

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

能让她们收敛内心的喜悦,变得中规中矩?

 

我看见的,是一个无比纯粹的世界

是我们一直都梦寐以求的,原汁原味的生活

而我们轻率地介入,无疑破坏了这里的秩序

就像一湖潋滟的水,一枚石子的投入

不止是涟漪,谁又知道她们的内心

会不会,再恢复以往的平静……

 

 

他的背影,渐渐远离了我的视线

 

那位哈萨克牧民,为了追赶一群牛羊

匆匆与我挥别。这是初冬的博乐

他的背影,渐渐远离了我的视线

走进更重的寒气里

 

秋天留在他脸上的肤色

即使再大的雪,也洗不掉了

他始终没有离开过马背

挂在左手腕的马鞭,像是在证明

一个游牧民族自豪的身份

 

我坐着开着暖气的越野车

只开了半扇车窗,抖得都端不平相机

我们都在讨生活。我难得有机会外出

他却难得有一个固定的家,拴住自己

不再把全家的希望驮在马背上

被一群牛羊牵着,勒着,东奔西走——

 

 

阿苇滩:黄的诱人的油葵

 

溅我一身的黄色花瓣,沾满了透明的

蜜蜂的羽翼。黄色,饱满的脸

我找出久违的笑容。就听到远方

传递的消息,透过油葵,集体侧耳

的倾听。我得到了整个世界的颌首

  像一个委屈了很久的孩子

 “哇”地一声,哭出那么动人的画面

  人的本质,比什么都脆弱……

 

  此刻,我在高速公路上

  完整的内容,无意间,被我一分为二

  一张多么生动的脸啊,却被我

  拉开一道,无法弥合的伤口

  这口子太深,以至于,我梦中

  经常有蜜蜂的翅膀,一片片,雪花一样

  被我锋利的剑,轻而易举地削落

 

  ——我就是一个落寞的剑客

  一个披着季节的斗篷,坐在悬崖边

  一年一年  消耗自己的  躯壳

 

 

苇子沟

 

  只要接近天山,随便一处就是景区

  云杉茂密的,让阳光找不到歇脚的缝隙

  放眼望去,绿的草,艳的花

  白的、黑的、花的,是我随手点缀的牛羊

  随口吟出的诗句,是我心目中

  生活的另一种模式

 

  感慨迎面而来的山峰

  黑色的粗线条,让赭黄、赤红的山体

  吐出顽皮的舌头

  舌尖滴出的雪水,顺山而下

  一座彩门标示着某某煤矿的名称

  与我远远看到的景色,形成强烈的反差

  比我轻咬苹果,残留的半只果虫

  更让人恶心

 

  ——水是黑的。煤的皮肤,煤的控诉

  就这样往山外流

  它会流向哪里呢?几十公里外的下游

  是万顷麦田,万顷玉米,万顷棉花

  浊黑的水,流入河坝,流入毛渠

  最终会流入我们口中

  覆盖在我们身上……

 

九月,在呼图壁河岸

 

阳光集训过的葵花,不再听从调遣

不再抬起它天真的笑脸。那诠释亲昵的

黄色花瓣,被满身泥泞的信使

塞进另一个季节的包裹

黝黑的瓜子,在葵盘上坐得很密

没了鲜艳的围脖,你会想到剔除牙垢的老人

除了亲切,多少有些不怎么自在

 

远山的雪已经流完

被蜜蜂带走的,除了花粉,还有希望

七月最后泻下的洪水,把呼图壁

几万万亩翠绿,一夜间涂黄

 

一位老农,扛着一把趁手的锄头

在田埂上,站了很久很久。又一次被犁开的

土地,皱着眉头开始发问:明年咱是继续种油葵

还是仿效村里人,改种与风景无关

与效益有关的棉花、打瓜,或是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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