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遇 ——申广志和他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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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随笔 |
干部的合影,哈哈!
说起来,我和申广志在写诗的队伍里,已不再年轻;相应来说,在新疆,或是中国石油系统,因为我们不懈的坚持,所以我们的名字也就逐渐让大家熟悉,也就不再陌生。
申广志是一位早起的诗者。记得80年代,我就读过他的诗。陆陆续续在《绿风》,在《新疆日报》上。以至于我真正面对此人时,我的印象里,申广志是一名军人(武警),消瘦俊朗乃至英武。时光真的一点都不留情,也许是写的多了,生活滋润了,理解世界的能力提升了,因而,我见到的申广志,与从前比起来,似乎不是一个人了。
很多人不理解,以为诗歌应该属于年轻人,属于浪漫,属于爱情。为什么我们这些不惑之年的人,竟然这么顽固,写出来的诗歌依然没有老态呢!这就要问问了:诗歌为谁而写,写给谁看?我和广志有过交流。诗歌就像生活的幽灵,像理想的附着物;像一种始终诱惑我们需要捕捉的色彩,像一种极度容易被我们满足的幸福指数;像我们在取舍之间的那一秒钟,像我们或生或死的命脉!如此,我们写着,不倦地写着。
我不善于评论别人的诗歌,细算起来,我只给三个人写了短短的诗歌荐语而已。说实话,现今有一种不好的现象,读者不读诗,诗人和诗人之间,也不细读诗;最多寥寥几行,从不仔细品读;因而,客套话多于老实话,假话多于真话。源于此,我为那些朗诵家和朗诵者们大大地点个赞!只有你们,真正地读完了诗人的作品,你们进行了二次创作,你们在尊重原作的基础上,演绎出一个诗人的痛苦和幸福!
申广志就像一个木讷的智者。言语不多,接触中,你甚至感觉不到他是一个诗人,他像一位兄长,善良、质朴、纯真。只有从他激情似火的诗歌里,你才能够真实地感受到他宽阔的胸襟,缜密的逻辑,凝练的语言,好像多说一句,都成了奢侈。让我们看看他在《晚熟的麦子》里的诗句:
离温暖越近越得不到温暖/高原上的生命似乎注定要错过季节……
这样的句子是自然的,是笔端惬意流淌出来的。我读这样的诗歌,除了震撼就是感动。他没有刻意为哲理而哲理,却在不经意间,留给我们长久的思考。再如《今夜,是谁解开了雪的发束》:
频频举起,又久久搁置的容器/透明而易碎/毫无觉察,就烙上你的唇痕/可惜,它不是一抹盛夏的曙色/我也很难成为一樽薄薄的冰。
这样的诗歌读起来就是一种享受。这里面,可以读出申广志多年来中国传统文化在他思想里的积淀,古典文化的气场很盛。他的确打动了我, 让我忍不住就往下读——《瓦达洛情侣》:
听,吱呀作响/可是天堂开门的声音/不,我们哪也不去/幸福无所不在/痛苦无处不生/既然拥有了黑夜/就无须等待黎明。
这是个歌剧场景,有吟诵、有叹息;有画面,有色彩。文字没有修饰的痕迹,几乎就是对白;这样的语言依然能够打动人,那就是诗人多年的历练了。
申广志做什么都过于认真。如果你不做解释,玩笑话他也能当真。早年我不玩石头,有外地的诗人来克拉玛依,我就怂恿他和潘伟给人家送一块宝石光。他和潘伟在酒桌上都不搭腔,反而搞得外地来的诗人都很尴尬。但是,第二天,他俩每人都包了一块彩石(现在我知道了那是摆件),送给了诗人们。当我开始玩石头以后,我才知道,他们在戈壁呆上一天,也很难捡上一块像样的石头,自己捡的,再不好,也舍不得送人。那天他们送给外地诗人的彩石,是他们买来的。
申广志不是个多产的诗人,我也是。造成少产的原因就是我们对诗歌的过度敬畏。一首诗歌的诞生直接取决于灵感,没有感觉不动笔,没有冲动不动笔。按照现在的诗歌写作技巧,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申广志可以一夜写出10几首所谓的“诗歌”。他每年诗歌的产量也就是几十首,就是这几十首,在发表的时候还要进行筛选。如此,我们都不同程度地遭遇过没有“存货”的尴尬。碰到某个刊物约稿,总不能把发过的东西再让人家去发一遍吧?只好婉拒了,这的确,对于一个作者来说,就是希望自己的东西多发表,人家的门打开了,你却不能理直气壮的走进去,这无非就是最遗憾的事,无非就成了最痛苦的事了。
很显然,母过古稀,儿知天命/他们肩并肩,手牵手,踉踉跄跄/正往小区家中行进/尽管,街道并不狭窄,人群也不拥挤/但,此刻,我只好压住脚步/尾随其后/我知道,过不了多久,这双行影/走着走着就散了/牵着牵着就空了……
一个诗人,他所要做的,就是把人们没有察觉的东西,挖掘出来,带着泥土,端出来给人们看。我知道,做好这一点,对诗人也好,对读者也好,总之很难。
广志对于生活的态度是端正的,相信他诗歌的影子,永远都不会歪斜。相信他在诗歌的领域还会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