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峰驼》文丛即将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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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峰驼文丛版样杂谈 |
分类: 散文随笔 |
《钟声的指向》
《三峰驼》文丛
超现实的骆驼
——《三峰驼》诗丛总序
黄
自然现实中,只有两种骆驼,一种是双峰驼,另一种是单峰驼。
双峰驼广泛生活在西域,尤其是其家族中的野双峰驼,能在沙漠、戈壁、盐泽等极其严酷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仅靠苇草、柽柳等粗糙的草料和苦涩的盐碱水就能度日,且机警顽强、反应灵敏,有着超乎寻常的视觉与听觉,沙漠中奔跑神速,只有雪豹能够望其项背;单峰驼生活在阿拉伯和北非地区,早在1800年前就被人类驯化了,它与阿拉伯人亲密无间,从伊斯兰教圣典到民间传説中都可以看到单峰驼的影响,《古兰经》中多次提到骆驼,称他是“顺从安拉的表征。”
单峰驼与双峰驼最大的不同是,一个极其耐饥渴,在不吃不喝的特殊情况下,能坚持一个星期无生命之虞,双峰驼则极其耐寒,在零下三四十度的沙漠戈壁照样昂首嘶鸣。
而我在这里要讲的三峰驼,则是自然现实中不存在的一种骆驼,它除了拥有所有骆驼的经典形象,吃苦耐劳、坚韧顽强外,还具有一种灵魂向度上的指认,对精神永无休止的探寻,犹如殉道者面对圣域超越时空的膜拜,又如驼队对远方无条件的向往,它是超现实的骆驼,是无中生有的存在,是诗歌群落中的野生动物。
三峰驼是三个边地诗人的象征与写照。三峰:一峰中储满了苦难的饲草,一峰中塞进了现实与未来的纠结,一峰中全是铁血柔情,三峰昂然勃立,雄视阔步,岂止是一般意义上耐渴耐寒的骆驼,简直就是艺术世界充满神性的橐驼。
三个已逾不惑之年的男人,虽有着不尽相同的人生经历,但却有着较为接近的诗歌追求,在诗歌的荒原上都已踉跄跋涉了近30年,衣衫不免褴褛,鬓发不免飞散,但各自的诗作犹如被劲风镌雕打磨出的风凌石,有的是棱角狞厉的张扬,有的是结结实实的质感,亦有细腻温婉、巧思玲珑的构成;自新边塞诗在全国横空出世以降,他们都经历了漫长的枯水期,其间又被各种诗潮拍打鞣沐,但也许是执拗与愚顽所至,都保持了原初的本色,秉承了诗歌最本质的东西;三个眼镜,两个胡子,三个壮汉,两个秃瓢,不俊不丑,不聪不傻,一眼望去,全是粗粗拉拉的西部汉子,三峰者,三人也。
在文学日益边缘,诗歌渐渐成为残花败柳的今天,黄毅拿出了他的《等待雪崩》,郁笛捧出了《青湖诗稿》,而郭志凌则奉献了《钟声的指向》,每人50首诗作,不多不少,这是对以往岁月的缅怀和致敬,也是告别人生前半程,开启未来的一个标志,这些诗作不能用是否现代,是否青春,是否有高难的技巧来评判,它也许并不能为茕影孓立、日渐没落的诗坛,投射一个伟岸的身影,但诗兄弟三人同心戮力,用诗歌道出了西部生活几十年,那些投影在心壁上的最值得珍存的情愫。
罗布荒漠,野骆驼向着更荒芜的地方奔袭,在它们之后,三峰驼于粗粝的沙上,亦拓下一行醒目的蹄印……
好了,就此打住,谨记言多必失之古训。是为序
2011年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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