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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中，我听到一声轻唤

——赴一场酒宴

我低着头，用胳膊挡着侧面袭来的风沙

秋风中，我听到一声轻唤，那么熟悉

即将迈出的步子硬生生被风搂住

低垂的额头也被强行扳起——

啊，妈妈！她迎着风，忘了寒冷

单薄的身子像个衣架

在车来车往的十字路旁，摇摆着

灰白的头发，比身边的树叶还要凌乱

这么大的风，这么冷的天

你来干什么啊！

我的嘴唇哆嗦着，突然间，竟搀不住她了

——是的，回来的路上，我给妈妈打过电话

                 尽管离家很久，尽管我也想妈

                 ......  ......

                 妈妈用充满了爱怜的眼神

捂住了我的话音。儿啊！知道你忙

我只是想看看你，没什么事

此时，风沙毫无顾忌地抽打着

我觉得眼角有一丝凉意，一串眼泪麻木地流着

妈妈笑了，皱纹聚在一起

她伸出枯瘦的手，替我揩干眼泪

替我拢顺乱发，替我按住悲恸……

妈妈的眼红肿着，就像一眼枯井

怎么努力，也溢不出半点潮气——

2011/6/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