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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速写  【克拉玛依日报】4月8日

(2010-04-06 11:07:51)
标签:

诗人

龙平

克拉玛依

分类: 散文随笔

                    一语成谶

 

    年后一直闲不下来,工作上的事一茬接着一茬。有一天,不经意上了电子秤,乖乖,不得了,体重减了6公斤。

    等终于可以缓口气时,外面的风闹得又让人心烦。拉开窗子,站在窗口,早晨的空气新鲜得像山脚的绿茵。抬眼望去,阿依库勒水库还在沉睡,阳光投射在冰面上,亮得晃眼。除了风,这个三月寂静得像沉思的少妇。

    抽空写了几组诗歌,往常该有几家刊物都发出来了。看看都快进四月了,我却连写好的稿子都没有投出去多少,多多少少有些惆怅。

    刘龙平退休将满一个月,我还没有完全适应,总感觉他还在文联秘书长的办公室忙碌。早先曾有人建议让我写他的诗歌评论,我不敢答应,原因是他可以算我的老师了,由学生写老师恐怕不太合适,其中没有一点谦虚或推诿的意思。

    龙平是个真诗人!不是伪诗人。我这样说,是负责任的,是从做人和作诗两个方面比较后得出的答案。我从80年代学习写诗就知道他,后来他从学院回来,我们就认识了,再后来,我们就熟悉了。他像一个厚道的兄长,指导我,提携我,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龙平在文学创作上是成熟的,在生活和社会关系上是幼稚的。这不是我的评价,是所有了解和熟悉龙平的作家和诗人们给他的定论。

    龙平爱诗已近痴迷的程度,与他在一起,能感觉他浑身上下都布满了诗歌的网眼。虽然已年近六旬,你看不出他面相和心灵的衰老,一股天然的质朴和率真,让你不忍心去敷衍他,去欺骗他。

    因为写作的关系,我几乎每周都去他的办公室,每次都少不了探讨诗歌。他的办公室与所有文学编辑部几乎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书籍、刊物、报纸和稿件随处堆放,甚至唯一的一对旧沙发,也被这些东西占着。不知谁说过这样一句话:佛的内心是纯净的,佛的外表是邋遢的。如果没人说过,就算我说的。用这两句话来形容龙平,我觉得再恰当不过。他好像整天都在忙碌,一刻也闲不下来。两只缺少睡眠的眼睛红肿着,凌乱的发型和随意的穿戴(经常是一只领子往外翻,一只领子向里挝),彰显着他与社会格格不入的个性。

    前几年,作为编辑,他自己的作品越来越少,但朝外推荐的作者的作品却越来越多。每次从自然来稿中发现好稿,他会像着了魔一样,喋喋不休地逢人就夸,以至于使用的赞美都非常邪乎。基层有个写诗的,写了几十年,除了市局内部的杂志和报纸,没上过其他国内的大刊。龙平就拿着他的稿子,找熟悉的杂志编辑拼命推荐。龙平在文学圈内是出了名的大好人,其他编辑拗不过他,又不好拨了他的面子,只好从命。后来这个基层作者的诗歌连续上了好几家大刊,同时也激发了他的创作热情,诗歌也越写越好。在龙平不懈地努力下,许多活跃在网络的写手,纷纷加入了作家协会,并能够亲身体会作品被印刷成为纸张的快感。

    说起来,龙平真的应该感谢诗歌,是诗歌让他改变了生活环境和生活方式。

年轻时龙平在地调处工作,是那个单位的混混头儿。三天两头寻械滋事,日子久了,名气大了,人送一外号“红眼”。单位头疼,领导头疼,总想找个借口把他开除。龙平不傻,何况还有一帮弟兄帮衬,有事总有弟兄们去顶罪,他倒是“平安无事”。我说过,龙平身上依附着诗魂,别看他平常打打闹闹,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他私下从没断过看书。除了外表粗糙,他其实是个仔细人。当时新疆有个诗人叫安定一,此时就在地调处。他读安定一的诗歌,像发现了一条通往幸福的路。于是便开始了自己的创作,也开始了他和安定一几十年工作和生活的交往。其经历与杨牧和艾青不尽相同,只是后来杨牧成了新边塞诗歌的领军人物,龙平却没有在全国大红大紫。

    我读刘龙平的诗,总能从里面看到他的内心。他的诗歌始终与内心保持了高度一致,他的诗歌是生活的继续和提炼,几乎没有一首是矫情的。比如他讴歌克拉玛依、比如他浅唱爱情、比如他书写新疆……每一首都很大气,每一首都很真诚。在诗歌界(尤其是石油系统),龙平是强势的,在社会和生活中,他弱得几乎没有一点强势可言。他只会经营他的诗歌,不会经营别的,我从他身上真看不到那些低俗的东西。他的宝贝女儿大学毕业赋闲家中多年,找不到正式工作,女儿央求他,他却无能为力,强壮的汉子,背着人把泪水往心里咽。为此,他写了一首关于女儿求职无门的诗歌《女儿》,在新疆一个著名的刊物发表,顿时引起波动。诗中写道:我不敢面对女儿/只有在心里对自己说/坚持!再坚持一下/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两行泪水潸然而下/作为一个父亲和男人/我承认自己活的很失败……有时候我真想给人下跪/但不知道该跪在谁的面前……这首诗通篇都浸着眼泪和无奈。我们在读到这首诗的时候,也禁不住鼻子里的酸楚。

    他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除了惩罚性质地让眼泪排出体外,他没有对养育他的土地和人民产生怨恨和隔膜。他依然固我地写了大量克拉玛依和石油的诗歌,他在表达感恩的同时,自觉或不自觉地,把克拉玛依推向了全国。人们认识了诗人刘龙平,也认识了诞生诗人的克拉玛依。诗人彭惊宇就感慨道:诗人刘龙平对石油、对石油城、对石油工人的深厚感情是一般人所不能比拟的,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出版了一部石油诗专集,而且是因为他在持续不倦的热情讴歌中,融入了太多的亲身经历、命运和深刻的情感体验……作为一名歌者,能够最终将灵魂放心地安葬在歌声里,那该是怎样一种噙满热泪的幸福。

    法国思想家巴什拉说:诗歌形象是最少有成因的心理事件……并展示诗人的隐秘苦痛……诗人并没有为我们提供他的形象的过去,然而她的形象却立刻在我心里生了根。所以我要说,尊重一个诗人并不比尊重一个厨子困难,难的是如何理解“尊重”这个分量很重的词汇。中国是一个诗歌的国度,遗憾的是,她的后人却没有延续诗意的生活。俄罗斯的广场和墓地,遍布着诗人的雕像,每一次走进他们,我们心中的敬意便油然而生。

    龙平对诗歌的执著有目共睹,即使在曾经一片“饿死诗人”的叫嚣中,他都不为所动。就像他所歌唱的那样:我的诗歌是幸福的……我的诗歌照亮了我的前半生,我的诗歌还将会燃烧我的后半生。诗人贺海涛由衷叹道:每当看到龙平这样发自肺腑的心声,很多人都对这位朴实忠厚的石油诗人报以敬重……龙平是幸运的,龙平是幸福的,他为他的诗歌注入了充满活力的思想,他的诗歌为他的人生照亮天地。

    龙平退休了,他在编辑岗位干了近30年,他发现和培养了一大批中青年作者,如今正逐步走向全国文坛。他也该歇歇了,每次看到他红肿的鼻尖架着一副过时的老花镜,逐字逐句修改着作者的稿子,那副认真和虔诚的态度,在我们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我坚信,龙平的诗歌会厚积薄发,他的潜力将会井喷式地爆发。既然本文的标题借用了他的第三本诗集名,也借用他的诗,作为本文的结束吧:我不会在别人快乐时锦上添花/我也不会在别人痛苦时隔岸观火。

 

 

                                                                      2010年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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