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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震殇_致汶川大地震
(2008-05-22 09:3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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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你们的痛苦，就是我们的痛苦
——致汶川大地震抗震救灾总指挥
这些天，我一直等汶川传回来的消息
这些天，我一直都跟着记者
从汶川走到茂县，到北川、绵阳、德阳、彭州、都江堰、理县……
最后，我疲惫的心，无论如何都无法，从映秀镇的废墟上——挪开
——我的心，已经被滚落的巨石压住了
我的心，已经被塌陷的楼层裹住了
我的心，已经被裂开的土地夹住了
我的心，已经随着哭干的眼，停顿了……
那种可怕的倒塌、陷落、和开裂
梦魇一样，让世界睁大了恐怖的双眼
那些砸下来的重量
仿佛就堆在我孱弱的胸膛，让我体验着
胸口的创伤，泛着剧烈的疼痛
我搀着强忍泪水的总理，攀爬在瓦砾之上，对即将获救的孩子
说着平常人家的话，我感觉他的手尽管在颤抖，但是很有力！
我紧紧依靠在他的身边，感受他的心跳，与我们踏着同一个节奏
他的嘴唇紧抿着，让我们在同一个时段里
感受到祖国的最强音
——他是第一个进入到灾区的，尽管余震还在尾随
尽管可怕的猛兽还张着血盆大口
尽管无法预见的灾难还在伺候
我们的总理，就站在随时都将倒塌的房梁前面
成为救援大军和待援灾民，最有力地支撑——
他每一次嘶哑的呐喊，都流淌在中国同胞的脸上，成为坚强的泪水
成为祖国自发地凝聚，成为同胞自觉地捐献
成为中华民族崛起的信息
——才仅仅几天，总理的脸瘦了
才仅仅几晚，总理的头发变得稀少而灰白
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幸运地，成为老人手中的拐棍
在危机四伏的山坳里，在余震不断的残垣间
在他需要获得短暂的喘息时
让他靠一靠，让他倚一倚……
我看见成片的稻田里泛起金黄的稻穗
我看见扭曲的公路，依然向前，延伸着生命的希望
我看见老人悲悯的眼眶里
透出阳光一样，穿破阴霾的坚韧——
——这些天，我默默地，为死去的同胞祈祷！！！
这些天，我默默地，为活着的同胞祈福！！！
我知道，整个中国，整个世界，都在这么做
我知道，汶川即将传来的消息，会让我们激动不已
我知道，这条消息在路上，会让世界踮起脚尖
盼得
那天的朗读声，被轰然倒塌的房梁砸断了
那天钟摆的指向，永远停止在5月14日12点28分
那天的记忆，离孩子们生命的挣扎，挨得很近
——天落下来了，留给雄鹰展翅的机会，转瞬即逝
留给命运腾空的欲望，浓郁地，布满了血腥
几秒钟生存的空间，让一个普通的生命，做出了抉择
几秒钟在剧烈中挺立的信念，完成了瞬间的雕塑——
一双凝固的翅膀，是没有终结的飞翔
宽厚的羽翼守护着，四只振翅的雏鹰
谭老师，你寻常的一双手臂，此刻，拼尽了全部气力
你要用一双托举蓝天的翅膀
托举起未来，人们深思的目光……
看到这样一组震撼的雕塑
全世界都停下了脚步，所有的喉咙哽咽着
所有的文字苍白着，所有的眼泪枯竭着
这是平民的雕塑，是生命终结前，做着彻底地诠释
——断裂的翅骨，像一把利刃
刺痛了我们的双眼
让我们自觉地，把做人的良心，分量加得更重——
松开你的小嘴吧，孩子！
妈妈已经走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撩起衣襟
把储存的爱，递给你。孩子！你还太小
你来到这个世界，才三、四个月
你甚至还没有完全看清世界的面孔
你还依赖在妈妈的胸襟
你如何明白，妈妈敞开的胸膛，就装着世界？
孩子！今后的路你要学着自己走
要学会跌倒了，再爬起来
妈妈已经快速地，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了你
妈妈用一寸一寸断裂的脊梁，教给你
如何才能够，在未来的日子里，站得更直
松开你的小嘴吧，我的孩子！
你只要能够记住妈妈的体香，记住历史记载着
一个母亲最原始的反映，记住妈妈用肢体的语言
为你做出了，一生的交代——
如果没有发生地震
如果我们还生活在正常的岁月里
我敢说：像老王这样的人，不会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样普通的中年男性，中国有好几亿
与老王一起共事的，21名只活着10人
与老王有至亲血缘的，结伴就走了15人
老王的脸落满了灰尘，从电视里
我们看不见他的内心，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很酷
像好莱坞大片中的西部牛仔
——周围四处都充斥着呼救声，眼前就是夷为平地的家
家中因病休学的儿子，此刻就压在瓦砾下面
老王晃了晃麻木的脑袋
老王在片刻就恢复了的意识
他记起了，也是从废墟中爬出来的县长
兜着一身土，给活着的干部紧急分配的工作
是啊：救灾，让所有活下来的人，没时间伤心！
他在大雨中不遗余力地奔跑
他在遍地挤压的遗体中，忍着悲痛，寻找可能的生还者
老王是民政局长，老王所在的民政大楼倒塌得很彻底
老王属下的三个副局长，一个也没有跟在身边
他们就躺在倒塌的大楼下面，已经听不到老王的召唤
老王在废墟中找着一切可以救命的物品
老王在忙碌安置老人和孩子的时候
听到周围越来越多的灾民，依然喊着“民政局的人”
聚在他身边，成为民政局临时的工作者……
老王真的很忙。
老王的脚板打了四个水疱，他跑起来，像一个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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