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鸭子上架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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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鸭子上架未尝不可
萧然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雄浑军歌多嘹亮。军营是个大学校,军营是个大熔炉。穿上军装是战士,敢打敢拼,服从命令,干啥像啥,青春年华放光芒。走进军营,第一次扛枪,第一次把内务整出“一平四方六条线”,操场上步伐整齐口号震天响,把好方向盘多拉快跑,拿起瓦刀砌墙抹灰建厂房,手握风枪打孔放炮战天斗地有力量!哪一样都不是赶着鸭子上架,少不了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考验。战士敢于面对挑战,在学习中成长,在熔炉中锤炼。吴长杰老战友所写的随笔《说相声》,给我们启示,让我们思量。当年刚到老连队,正赶上连队要参加团里的文艺汇演,连队领导下达创作参演节目的任务,容不得商量,接受任务,真正感受到“赶着鸭子上架”的滋味。我们想想,多少个行当,多少个工种,多少种活路,新兵蛋子哪个不是从头开始,万事开头难,但也最怕“认真”二字,干啥就要爱啥,勤学苦练,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服从命令,做出成绩就是好榜样。相信战友们,身受感同,正是我们军旅生涯的真实写照。
在这里引用当年三支队宣传队长邵奎林给长杰战友的勉励话语,共同分享。看了你写的《说相声》短文,很好!不愧为高级记者。文章虽短,确很完整。写出了部队生活,写出了你潜在的内心活动。有几个精句如:“自编自演不会忘词”。“此时的我只觉得脸红心跳,脸红化了妆别人看不见,心跳只有自已知道。”“心里一高兴,居然忘了词”“救场和冷场”“掌声把我们送到后台”等,有文艺演出行内的话。
第四排左起:刘勇、吴长杰、滕伟明、刘聚臣、李洪祥、刘建设、邓波、王国金马树义、宣传队负责人聂声云
第三排左起:夏新力、裴安全、孙国强、曲发年、张德柱、尹万胜、肖宝民、
马占国、何友芝、白东立、陈林、苏世良
第二排左起:吴忠立、邵奎林、支队卢副科长、支队李沛泉科长、支队李副政委,支队曹副主任、三大队邹主任、包亚东
第一排左起:支队冯耀、丁普选、杜存栋、温业明、沙德雨、陈国宪、辛来滨、胡永仓、张新币、杨建国
说 相 声
吴长杰
七十年代初,新兵训练结束分配到连队的第二天,副指导员找我谈话,让我给连队参加团里的文艺汇演编个小节目,并且说“往年团里汇演我们连队都拿第一,这次交给你的任务必要很好的完成,争取也拿个第一”。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何况我这个新兵,我极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个任务,出了连部门我心里连连叫苦,但又无奈。
说心里话,办个板报、写个表扬稿之类的东西我还行,但搞文艺创作我实属外行。一是自觉身上没有什么文艺细胞对搞文艺不感兴趣;二是在我心中文艺是个艺术殿堂不敢高攀。至于编什么文艺节目从没干过,这让我确实为难。然而为了在连队领导面前图个好影响,再难也得想办法去完成。经过两天搜肠刮肚的苦思冥想,又在连队图书室参考了一些部队战士汇演的材料,总算写出了一个反映新兵下连队后思想变化的相声段子,经过连队领导和文艺骨干的意见又作了两次修改,总算交了差。
谁知没过两天,连队领导和文艺骨干在讨论相声角色分配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指导员指名道姓的要我演,我急忙推辞说“我从来没有上台演过戏”,连长上下看了我两眼说“谁是从娘胎里生下来就会演戏?我看你行,自编自演不会忘词”,大家又跟着附和,就这样不容我分说的定了下来,心里叫苦又无计可使,心想认命吧!
虽说我在农村当过几天生产队的政治队长,也在全公社干部会上讲过话,但那和在台上演出是两码事。汇演那天,轮到我们节目上场,看到台下坐着全团的官兵,我才体会什么是“赶鸭子上架”,此时的我只觉得脸红心跳,脸红化了妆别人看不见,心跳只有自己知道。只是腿有点不听使唤,硬着头皮上了台,眼睛根本不敢看观众。说了几段词进入角色情况有些好转,然而下面一鼓掌心里一高兴,居然忘了词。好在我那位捧哏是个老兵又是连队的文艺骨干有舞台经验,给我接了词没让冷场,算是把这段相声表演了下来。掌声把我们送到后台,我才感觉自己身上的衬衣已经全部湿透了。
那次汇演虽然是初次上台不算成功,却得了全团文艺汇演创作一等奖。没过多久我被调到团里宣传队,后又调到支队宣传队搞创作。虽说时间只有一年,但在创作演出之余却看了不少关于文艺理论、戏曲、民歌、曲艺方面的书籍,还观摩学习了很多文艺团体的精彩演出。对文艺工作也有了新的认识。若干年后,我也走上了一条艺术创作的道路,回忆这段往事,我感到人有时也要逼一逼,“赶鸭子上架”对年轻人来说有时候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