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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大道与神器的探索与反思 闲云野鹤

(2013-01-31 15: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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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文学评论

转自中国诗歌流派网《重读经典》:沈天鸿《海的解释》

 



 

大道与神器的探索与反思——读沈天鸿的诗《海的解释》

   海的解释


沈天鸿


  许多人看见风景,而我
  看见海

  它与我想象的
  不完全一样,它不适合做梦
  也不适合弹奏
  它呼啸着退去又复来

  没有人饮用海水——
  它里面有盐,气味像血
  但滋味是苦的

  它自说自话
  就像它哪儿也不去
  它只说给自己听,仿佛
  自身就是目的

  没有谁能把自己加入进去
  成为海的必需元素
  那些正在游泳的人
  也仅仅是泡在海里

  相对于海
  一个人什么也不保存
  这就是我们
  饥馑与渴望的原因

  很少人懂得这一点
  我幸运地是其中之一

  海没有赝品。

                 2002.3.24


韩庆成在“中国诗歌流派网”【重读经典】版面的“推荐词”,由于同样“经典”,不放在这儿也得缀在点评文章的后边:沈天鸿的诗歌创作自朦胧诗鼎盛时代始,至今笔耕不辍。他率先界定了现代诗的“现代概念”:反抒情(冷抒情),哲学式思考。这个概念影响了当年的“先锋”诗人,至今仍具生命力。《海的解释》一诗,可以说是这个概念在诗歌创作实践上的集大成之作。

沈天鸿自己在《朦胧诗之后的中国新诗》这样谈到过《海的解释》:“整首诗写海,实际上全部都是隐喻因而充满暗示,指向人类和人类的存在与生存。也就是说,这首诗在运用局部象征的同时,构成了一个总体象征。隐喻、象征都依靠意象(主意象是海)来构成,因此理性是完全以诗的方式来表达的,所以诗意主要是暗示出来的,即在诗的表层之后——同时拥有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诗从而是立体的。也因此,它的意义是形而上的,具有无穷弥漫的特征。不能完全直接认出。”

《在即将崩溃的悬崖上保持危险的平衡 ――沈天鸿与现代汉诗艺术》/作者:苍耳(网路的博客)说:“在我看来,沈天鸿诗学理念的结构内核,是深厚的本土文化的古典精髓与敏锐的反思、追问的现代精神的相互揉和、浸润并达到“合金”状态。它构成沈天鸿个人性写作的深层背景和内在支点。” 还说:“汉语现代诗人面临着两难处境:文化和精神背景的断裂与破碎,使写作中的形式乃至基本词汇缺乏内在支撑;汉语自足的表意体系在受到欧式语法的全面入侵后,如何在坚持吸纳、变构的同时捍卫母语的纯正和优势,使它无可替代的潜在美质和活力得到挖掘与提炼,等等。我们在反思中国新诗史时,不能忘记汉语现代诗人为此已经和正在作出的巨大努力以及经验、成果。”

苍耳在《在即将崩溃的悬崖上保持危险的平衡 ――沈天鸿与现代汉诗艺术》谈到沈天鸿的《泥土》:这首诗,在它的结构中便可体味到数个“气穴”,以及由它们相互贯通而连成的深层“气脉”:(为方便阅读,我把《泥土》转引过来)

泥土又高又远。我站在它的斜坡上/听泥土从我的皮肤渗出/它是怎样  进入我的内部?//十一月的天空/在一棵白桦树上显得过于沉重/一只低飞的鸟  在无边无际的平原上/隐去//泥土追赶着它。在地面  在空中/无数种飞翔的灰尘/所有的村庄  都保持无法揣测的深度//石头距离风化  也不过千余年时间/我从来不曾象今天这样/认识到一切都是泥土//但婴儿的哭声  仍在耕种过的麦田里产生/河水从陶罐中晃出来/使龟裂的脸上露出微笑/多么甜蜜!泥土  又高又远//一只土拨鼠  碰碰我的脚/那么突然/宛如一道光  照亮了泥土上/所有意味深长的裂痕。
    苍耳接着说: “泥土”既非通常象征意义上的精神或情感的对应物,也非由潜意识幻化而成的深度意象,尽管它与后者有某种类似之处。依我悟解,“泥土”是作为万化归一的本源性存在物而呈现的。人和万物介于终始两端的泥土之间,在完成生命的过程中同样不能离开泥土而生存或飞翔。概言之,“泥土”即是诗人所领悟的个体之“道”,而深层结构上的“气穴”也由此生成。

其实我知道,这样的过度引用是犯忌讳的,但是我还是得这样子做。因为如果在上边引用的文章内容的基础上再读过《沈天鸿:诗歌的三个问题》,《海的解释》似乎就没必要再“解释”了,应该已了然于心;还如果连上边的这些内容都读不懂的话,再往下边我所说的就尽可以跳过去不要读了,因为还可能是看不懂。沈天鸿是我读诗的几年中寻寻觅觅很难得一见的那个高品位高境界的诗人和诗歌理论家,这些个引用正可以是个佐证,避免一些朋友总是对个人误读误解,甚而大打草根架。遇见太多的朋友,认为我以往对诗歌的要求过高,偏激偏执。当这些朋友读了沈天鸿的诗歌和其诗歌理论,朋友们对沈天鸿的诗歌语言技巧、文本诗学及诗歌的精神哲学建构及其对“现代”“后现代”的界定的一枝独秀高屋建瓴该作何感想呢?再者就是连孔子都“述而不作”,在于下的阐释中,涉及“天书”“人学”那样一些玄奥的理论,我觉得我怎么讲都无法获得真正的原创权。

我首先要说的话是,读《海的解释》必须摆脱“汉语现代诗人面临着两难处境:文化和精神背景的断裂与破碎,”“坚持吸纳、变构的同时捍卫母语的纯正和优势,使它无可替代的潜在美质和活力得到挖掘与提炼”、捍卫和弘扬本土文化的古典精髓。这样,我以为《海的解释》中的“海”是高于“泥土”的“个体之”“道”的形而上的“总(本)体”“大道”与形而下的“神器(国家。这里边包含民族、历史的意义)”从而“指向人类和人类的存在与生存”的辽远、澄澈的凝结和理解。

“大道与神器的探索与反思”同“指向人类和人类的存在与生存”是从属关系,同为哲学人类学的话题。我所以要退一步选择,主要是要在“捍卫和弘扬本土文化的古典精髓”的同时反思追问呼唤“现代精神”,实现二元对立中的统一。我已经看到几篇《海的解释》的征评文章,朋友们有的是从“人类存在生存”的大视角切入,有的从“诗歌本体回归”切入,可能还要有更多的切入点给出更多的阅读和解析可能。这就从另外一角度说明《海的解释》还存在一个特殊结构——“空框结构”。这是由诗歌意象的多维度多层面理解、高度哲思的抽象与覆盖以及诗歌为透彻澄明表达对“大道”探索和对“神器”的反思议论所充满的深刻而复杂的“悖谬”思辨产生和造成的。因而作者在谈到诗歌的结构与诗歌的意义的关系时说:“诗的表层之后——同时拥有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诗从而是立体的。也因此,它的意义是形而上的,具有无穷弥漫的特征。不能完全直接认出。” 这就更凸显了作者的“朦胧=含蓄=诗意”的美学原则和“技巧即思想,思想即技巧”的“现代诗学”理念。


(待续)


这里还需进一步说明一下我何以指认或确认“海”就是“道”及“大道”。首先是上边谈到的苍耳的“泥土”之为“个体之道”的启示;第二是沈天鸿关于现代诗的“现代概念:反抒情(冷抒情),哲学式思考”的启示;三是把这样的确认放进《海的解释》的具体语境中加以反复考量的结果;四是沈天鸿自己在《朦胧诗之后的中国新诗》谈到过的《海的解释》已经指出诗歌的“意义是形而上的”了。“是故,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化而裁之谓之变;推而行之谓之通;举而错之天下之民,谓之事业。”(《周易*系辞》

来读诗歌的第一节:“许多人看见风景,而我/看见海”。这第一节是和诗歌的第七节“很少人懂得这一点/我幸运地是其中之一”环扣照应的。和“许多人”相区别的是主体“我”,而这个“我”恰恰是沈天鸿“现代诗学”的“诗人本体”的体现。这里的“海”是“道”的总体象征,那么这样的寥寥几句,就让我们看到了沈天鸿“现代诗学”“诗人本体、诗歌本体、存在本体”理论理念与其诗写实践的统一。真正的诗人不是普通的人,是应该有着高度修为和对事、物、象能够进行精湛之思的人!诗人不单纯是个“仁者”也不能单纯是个“智者”,应该是位有“道”的“君子”,正所谓“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百姓日用不知;故君子之道鲜矣!”(《周易*系辞》)“海——风景——我——道”中,“风景”是否还有别的“象喻”意义呢?“风景”是不是或可不可以看做是“神器”:我们伟大的民族国家几千年来浩瀚奔腾的历史画卷?正所谓:“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  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 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道德经第二十章》)当然是!所以作者说:“整首诗写海,实际上全部都是隐喻因而充满暗示,——也就是说,这首诗在运用局部象征的同时,构成了一个总体象征。隐喻、象征都依靠意象(主意象是海)来构成——诗的表层之后——同时拥有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诗从而是立体的。”其实,象征、隐喻、暗示等意象的“是与不是”的“悖谬指涉”乃诸层“结构”之间的张力支撑,因而佯谬(吊诡、悖谬)如其它写作技法一样,非但只这一节而是整首诗歌的重要关键的写作手法方法之一。


(待续)


诗歌的第二节:“它与我想象的/不完全一样,它不适合做梦/也不适合弹奏/它呼啸着退去又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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