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俺叫老鬼!——糊里糊涂的往事记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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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户外”,似乎是老鬼与生俱来的爱好。
4岁时,俺就曾偷偷溜出家门,跑到离家2公里开外的锦江山公园去看俺喜爱的小猴儿,让急坏了的妈妈动员了所有能动员到的长辈,满丹东市寻找。而当那位幸运的叔叔满头大汗骑着车子到“猴山”跟前看到俺时,冒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好风雅呀!”……记忆犹新。
小学一年级,为学游泳,差点儿淹死在学校后面、凤城县二龙河的滔滔洪水中。事发没一会儿,就被任校长的老娘掌握了全部“案情”。当晚,俺被父母、奶奶“三堂会审”之后,宣布“终审判决”——从此严令禁止下河。可俺却屡屡“知法犯法”下河偷学,并很快无师自通学会了游泳——“二了吧唧”地就敢下成年人都望而生畏的深水区,“破釜沉舟”,能学不会吗?学不会就成了“水鬼”而没有今天的“老鬼”了呀!后来,还娴熟掌握了所有泳姿和初级的跳水动作。但每每“案发”,便被大人罚了不知多少次“靠墙站”。最要命的是眼巴巴看大家香喷喷吃饭俺那里饥肠辘辘简直“痛不欲生”!
儿时少时,辽宁著名风景区——现今升级为“凤城市”市区东南的凤凰山,还有山下二道河、花莹河、草河,成了本“小鬼”的游乐场、旅游爱好的训练地。山上采野果,鲜吃;河中抓小虾,活吞;田间挖野菜,给全家充饥;坡上砍柴禾,为教室取暖;草丛逮蚂蚱,喂家中鸡鸭;水洼捉蛤蟆,助老爸下酒……留下了不知多少珍贵的回忆!哦,凤凰山,主峰虽只有海拔 848米,但集五岳、黄、庐之风韵于一体而微缩,岂一个“美”字了得!
上大学后,因文革期间“逍遥”,便经常和另一个“不逞之徒”——俺的同学沈小弟,脚下登上“解放鞋”,怀里揣上窝头、咸菜——彼时最时髦的“给养、装备”,或清晨冒着毛毛雨,或半夜五更出发,从学校徒步走上香山,沿山脊走到“八大处”,再走回学校。全程约70公里,基本用一个对时。一路上,山间采蘑菇、黄花菜;下山后,潜入京密运河摸河蚌。最开心的,莫过于在两米多深的水中,一次每只手抓回4只大河蚌!回校后,再拔一棵俺俩在学校空场地上自己种的大白菜,到店里买上两三毛钱肥肉,借一口锅,跟食堂要点儿佐料,哈哈,美美一大锅“乱炖”……
到新疆后,几乎每年都利用回家乡探亲的机会,畅游天下。山西、陕西、河南、江苏、湖北、北京、上海……到处留下“鬼”脚印。那时呀,景区人极少极少,和同学、同伴儿们一路忘情而放肆地引吭高歌,玩耍嬉闹,太尽兴喽!
动乱期间,天下不太平。俺只身闯荡时,途中每每有素不相识的儒雅之人相邀成伴,同游风景名胜区,哈哈,本老鬼,可就俨然成为善良人们的“保护神”啦!
……
有了这些经历,再干旅游工作,岂不是正合吾意!
老鬼常常跟人说,如今的“户外爱好者”、“驴友”们,其实都只能算是俺的“徒子徒孙”辈儿。当然了,人家的装备比俺们强百倍。
在旅游局不知疲劳,也不识进退地干了10年——俺有一个糊里糊涂的毛病,就是只管埋头干工作,尽可能把事儿干好,却不懂得看眼色、脸色。
俺参与编拍了20余部旅游风光片,其中多部获奖。新疆第一部旅游风光片,就是1982年7月起,直到年底,老鬼和新疆电视台的合作者花数月时间,共同编拍而成的。当时各方反映极佳,今天再看,也还不错;
还曾自作主张,只给处长请示汇报过,于1984年3——4月间,用40多天时间,夜以继日,编写了10余万字的《新疆旅游资源》,也只得到了“处座”胡泽万、“副局座”阿不拉·卡德尔——那俩人至今仍是老鬼的好朋友——肯定和夸赞,但很快在当年却就编进了自治区重点项目——由自治区纪委主抓而由国土局承办的《新疆国土资源》一书,并糊里糊涂获得了自治区科技进步二等奖(集体奖项);
俺还拍摄并发表了上千张旅游摄影图片、作品,在区内外多次糊里糊涂获奖。还几乎天天点灯熬油写文章,向海内外推广新疆风光名胜。各种中央、地方,还有海外报刊上,总能见到老鬼文章、图片。唉,俺受命使用并保管旅游局的三部宝贝相机。按规定,这东西专人保管专人使用。俺死心眼儿,别人谁想跟俺商量借用,俺都不给;胶卷呢,那时是“计划供应”,金贵着呢,俺也从不撒手。时不时有人笑咪咪而来,却总是铁青脸儿拂袖而去……
而有关小鼻子小眼儿的“大人”呢,也就不知多少次在大会小会上“敲边鼓”啦:“有个别同志,拿着公家的稿纸,公家的墨水,公家的相机,公家的胶卷,写稿子、拍照片,稿费归了自己……”嗬,吓得老鬼赶紧把手头稿费交给胡泽万处座,但没多会儿又给退了回来——老胡苦笑说,计财处没人肯收这笔钱,说是不好入账……可俺能什么都不干吗?俺是干“旅游宣传”的呀!
那个时侯,自治区旅游局,穷。有时候拍了黑白胶卷没钱冲洗,俺就托在报刊干暗室工作的朋友“搭便车”给免费冲洗放大。“小鼻子小眼儿大人”又有话了:“有个别同志,说是能通过别人免费干事儿,那么贵重的照片,能给你免费放出来?那肯定是牺牲了公家的利益,搞的不正之风嘛!”咳,八九十年代那个时时候的旅游“局子”,穷得浑身直掉渣儿,俺能牺牲什么“公家利益”……
1986年,由俺发起,创刊了《丝路游》杂志,办得有声有色,影响相当不小。该杂志本由旅游局和出版社合办,但有一位“小肚鸡肠儿‘副’上司”屡屡地想要把老鬼踹出去,把他自己端进来,只挂个名不干活儿——话说回来,他也干不了这活儿,不是老鬼瞧不起他。嘿嘿,“壮志难酬”——他却得不到出版社方面合作者的合作。只是,没过多久,好端端的,旅游局糊里糊涂地就宣布退出去啦!唉,老鬼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可出版社,却把老鬼一直留下来充当责任编辑、编委,前任社长一度还动员过俺,充当主编;
1983年,1986年,俺分别参加了在北京民族宫举办的中国第一届国际旅游展览、中国第一届国际旅游展销会。新疆展位的设计、制作、布展并参展,都有老鬼的“鬼点子”加汗水。哈哈,尤其是“86国际旅游展销会”,得到阿、胡的支持,老鬼伙同朋友宋钢,把创意、设想淋漓尽致地体现在展位的布局、安排上。高大的葡萄廊架、逼真的蜡制葡萄、形象的维吾尔民居客厅、美不胜收的民族工艺品、自动换片的新疆风光巨型照片、还有印刷精美的《丝路游》杂志和新疆风光挂历……展览期间,我们的展位是整个展览最热闹的空间,每天人流滚滚,中外人士无不流连而赞不绝口!
岂不想展销会回来后,小鼻子小眼儿“大人”又几次三番敲打上了:“哎呀,老毕呀,一次展览,你就花了7万多元啊……”直到有一天,老鬼笑眯眯不做声,把一张《中国旅游报》摊在他面前,这位“小鼻子小眼儿”才从此闭上了嘴。那张报纸的头版头条就是“湖南省为旅游宣传全年投入了700余万元”!
哦,1988年,俺又伙同宋钢,在胡处座、阿副局座支持下,设计了“新疆旅游形象标志”:由雪山草原、沙漠、丝路、骆驼(出土文物状)、新月等新疆标志性文化符号组成。创意就是老鬼的。印发之后,却曾被那位小鼻子小眼儿“大人”声色俱厉斥为“非法印刷品”,因为,老鬼同老胡一起,把这份标识的样稿报告给了主管宣传的老阿副局长——老鬼至今的好友,并得到了首肯;倒也第一时间就先报给了“大人”们,却没有耐心地去等到“大人”们的点头。但至今,自治区旅游局却仍在使用,只是把其中的上弦月改成了下弦月而已;
对了,俺,还参与了自治区九五旅游规划的编写,硬是未顾得上去管“大人”们愿意不愿意,同意不同意,在副局座、处座等人的支持下,把老鬼编排的天山南北多条中、长线旅游路线,包括多条特种旅游路线(很多地方那时尚未对外开放),首次写入规划,在1991年自治区旅游工作会议上,赢得了全疆参会代表的赞扬,令各地旅游、外事部门摩拳擦掌;
不懂得看眼色脸色,俺有一次“经典”历程:是1990年吧,南方某省旅游局来了一个规格很高的考察团。他们的一个要求,就是开个座谈会,探讨中国的“旅游学”。参加座谈的新疆方面也都规格蛮高,但不知为何老鬼却也被忝列其中。老鬼后来才想明白,发言的新疆局领导们只是哼哼哈哈周旋,根本不切正题。轮到老鬼发言了,唉,俺是从“人类学”扯到“生态学”,从“人文”又进入“干旱区”,洋洋洒洒,得意忘形……但是,不对了,“我局”有几位大人咋不是撇嘴就是白眼,一脸冷笑呢?阁下,你说说,为什么?
嗯,俺还曾先后参与了多次自治区旅游局导游教材的编写、统稿工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