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迁徙篇
(2020-06-23 22:49:41)
标签:
第十四章迁徙篇 |
分类: 草根力量——民间民俗 |
第十四章迁徙篇
一、勐泐龙
是何年何月
没谁能记住
翻开贝叶经
也没写明时间
不知道是哪个年代
也许距今很遥远
自从帕雅桑木底
当了人类的首领
他率领众人
在宗补寻找
寻找好地方
想建立大勐
使人类安居
一次他来到
来到山脚下
见有块平地
草地很宽阔
眼望不到边
数绿草也绿
水明山清秀
暖风咝咝吹
绿浪晃悠悠
桑木底称赞
称赞笑声朗
说这地方有草
说这地方有水
说这地方土软
说这地方风和
种谷能长穗
饲养不愁喂
打猎有动物
是个好地方
于是他吩咐
“不走了
不游啦
分片住下来
拔茅草吧
砍树吧
在这里栽树
在这里立寨
在这里建勐
过安稳生活
田地多的是
只要人不懒
定会有吃的”
男人喜
女人乐
如鸟群觅食
找到甜果树
一片欢跃
踢脚扬手
呼呼喊喊
拔草的拔草
栽桩的栽桩
在这块天地落脚
在这大地安家
男女忙不休
各做各的活
开田的开田
饲养的饲养
种谷的种谷
打猎的打猎
一派繁忙
一派生机
田连着田啊
寨连着寨
橡树篷紧挨
像窝窝缝包
点洒在大地上
座落在平坝中
建立起十万个寨子
推选出十万个首领
创建了第一个大勐
桑木底腊扎
为大勐取名
叫做“勐泐龙”
从此天底下
诞生了大勐
从此宗补洲
人类更集中
二、两个泐族女王
勐泐龙好
勐泐龙美
据说勐泐龙啊
是神安排的地方
我们祖先找到它
是天神引的路
在勐泐龙里
还有许多小勐
每个小勐有首领
听从帕雅桑木底
就在这时候
宗补大地上
在美丽的勐泐龙
在十万名首领中
诞生了两个女王
她们是两个女神
是神女俩姐妹
主宰达娃丁沙
寿终了投生
又到人世来
据老人们说
这两个女王
古远的时候
是人类母亲
是人类先祖
一个就是萨丽捧
一个就是约相
生日她们俩
死后变神种
仍惦念着人类
寿终了就回
重返宗补洲
转世来做人
成人就聪明
长大有本领
忘记了前世
她俩已换了名字
不叫萨丽捧了
不叫约相了
现在她俩的名字
一个叫苏米答
一个叫雅罕冷
她俩的名字啊
如花香似水亮
所有人知晓
声望杨天下
因为两女王
前世福分高
做人类母亲
死后才变神
如今她们俩
双双回人间
重又生儿生女
重又当人类母亲
成了祖先的女王
女王诞生的地方
是个好地方
女王喝过水的河
河水清又亮
女王走过的山
山青叶翠绿
女王爬过的树
果甜花瓣香
两个女王有本事
两个女王心柔软
苏米答女王
自由好逞强
从小爱玩山
如今她当王了
天天率领众人
在山上爬坡
在林中摘果
女王雅罕冷
生来性情温顺
平时不多话
主意办法却很多
她喜欢在草地闲走
她喜欢在岸边赏花
两个女王住两地
两地是两个小勐
这两个小勐呀
归勐泐龙管
她俩是姐妹
两勐是邻居
山连山,水连水
两勐男和女
时时相往来
两勐的名字啊
都叫得好听
一个叫“勐沙奔”
一个叫“勐南汰”
苏米答和雅罕冷
是两个勐的女王
她们子孙很兴旺
如蚂蚁万窝
如蜜蜂万巢
两勐里的人
各有十二万
她俩真有本事
既当子孙们的母亲
又作人类的女王
统管着天下
治理着万事
三、 出 走
远古的时候
万物是天生
大地上的物
都有苦与难
同有乐与哀
它们求生存
不论植物动物
都得听从神
在宗补
不管是人
不管是树
不管是石头
不管是野兽和雀鸟
还是鱼虾和螃蟹
都在苦与难中
都在乐与哀中
寻找着生存
谋求着安身
神让它们会说话
神让它们会思索
神让它们会走路
神让它们会搬家
甜有甜中苦
生有生中难
人类的生活
人类的日子
和万物一样
都有甜和苦
神住在天上
时时对人说
“若要活下去
若要生儿育女
就别太滞呆
老住在旧地
“海水宽
土地阔
出走呀
离去呀
别处有山
别处有水
聚居在一处
只会饿死人
你们人啊
该学会想想”
神告诫
人得听
人所以出走
人所以离散
是神指使的
为了求活命
百年流逝了
千年过去后
神又对人说
“出走吧
离去吧
别惋惜旧居
生死交替着
灾难就要来
等灾难过了
你们再返回
“别犹豫了
快些走呀
天下都这样
你去他就来
他来你就走
世道才更新
“正像风
正像水
冷风飘走了
热风就吹来
浑水流走了
清水就流来
阴雨下过后
天地回明朗
人类求生存
也和这一样”
神知晓未来
神告诫真灵
勐泐龙虽宽
勐泐龙虽好
可是如今啊
人增多
地变窄
苦来了
哀来了
怒来了
太阳狂
烧炸土
石崩裂
草木变枯黄
撒谷不出土
人肚肠挨饿
灾难天上来
人遇难争吵
途中人相遇
没有了笑脸
彼此直瞪眼
这时神警告
“你们不想活了
为何还不走
坐等死来吞”
神告诫,人惊慌
神之路,人跟行
为逃避灾难
为谋求生机
可怜两女王
双眼泪汪汪
把苦愁分担
率领众子孙
抛弃旧家园
离开勐泐龙
起步上艰程
迁移向南方
后人把这事
称作“亥曼亥勐”
也叫“亥低亥帘”
载入创世纪
成为“迁徙篇”
四、迁徙途中
“云飘远了
鸟飞走了
水流不回头
像似风消失
“两女王离去
丢下空‘曼勐’
为寻求安身
迁徙在途中
“山愁水也愁
树叶泣落泪
人悲歌切切
哭别离旧居
世间人多难
云散云又合
此走几时归
何处立新居
可怜出走人
背儿又携女
离开勐泐龙
跟着女首领
一走一回头
走往他乡去”
这首告别歌
从那时起就唱
流传到今天
唱了多少年
话说两女王
苏米答和雅罕冷
率领十二万女人
率领十二万男人
从勐沙奔出发
从勐南行进
两个女王呀
分着两路走
人群很热闹
有笑也有哭
到了河岸处
山高林太密
坡陡乱石多
老人望天哀叹
过不了大山
两路人汇拢
汇拢在河畔
一片大沙滩
两女王为难
为难俩商量
要从哪山走
要选哪路行
神见人停下
神就来指引
告诉人方向
指给人路线
女王是神种
两耳是神耳
神在天说话
她俩听见了
神说啊
“别太傻了
路途很遥远
新居在天边
想翻山走直路
虎豹多
尖刺密
陡坡立
人群过不去
找不到新居
人就会死绝
“那么没见吗
河水淌白沙
穿林转
绕山行
水流向远方
给人类引路”
两女王明白
明白心欢喜
开怀望天笑
笑时对人说
“不上山了
不扒石拉
人们啊
道路早开通
沿着河边走
顺着水流行
定能走得快”
于是两场人
合并成一路
苏米答在前
雅罕冷在后
沿着白沙河
继续朝前走
拐了千道弯
绕过千座山
水流人走动
水停人休息
离开勐泐龙
已走两个月
才到峡槽地
槽地平是平
平地不很宽
两面是陡坡
中间流条河
两女王都说
这地方不好
风凉水也冷
树矮山光秃
不如勐南汰
不如勐沙奔
据说这地方
原先气候热
曾经住过人
谁知何年月
人走物不见
洞穴倒平了
傣书有记载
叫“曼先戈窝黑”
离开那旧地
石山低缓了
两女王高兴
就分两路走
一路向右拐
绕过“西筒歪冷”
顾着江流南下
一路人啊
仍沿着白沙河
也向南行进
两路人不停
两女王率领
穿林又爬山
顾着河流行
走了多少天
走了多少月
叶落了又发
路还没走完
人累哭嚷嚷
哭者走不动
倒在路边草
病者脸发黄
望天哭哀嚎
迁徙苦呵
折断人筋骨
行程茫茫呀
新居在何方
天无情,地无义
日辣似火烧
雨密似稠云
人生病,神瘦弱
病母怜婴儿
乳干儿饿哭
母以泪喂他
哭声撕碎心
夜黑风凄凉
狼叫虎来了
河边凹地处
躺着母子俩
母病儿也病
再也走不动
爬也爬不起
离群了
也来临
可怜病母儿
双双搂抱着
哭盼天快明
狼睁眼
虎露牙
哭声变惨叫
可怜母子俩
丧命在虎口
骨不留
血不见
被饿狼舔了
沿途有人死
草木留腥味
嗡嗡苍蝇狂
成群绕人飞
昨日死了五十女
今天又死三十男
走出黑林地
人死了一半
两女王悲伤
挥泪抱头哭
哭完就上路
朝前不停步
衣破了
脚破了
整整走半年
途径“勐缅龙”
又经“先狼坡”
直下“惠龙胡”
才到达“米梯腊”
两路人汇合
据老人们讲
傣书有记录
两女王迁徙
途径十万座山
路过三千处平地
女婴已会笑
男婴已会站
才到米梯腊
这时迁徙人
只剩下半数
两女王心痛
互相抱着哭
可怜部下人
生怕人又病
生怕人又死
两女王决定
暂时不走了
就地停下来
靠林搭住棚
在米梯腊住下
人迁徙南下
来到米梯腊
搭棚立村寨
暂时住下来
载入迁徙篇
叫“邦站邦悄”
为让后代人好记
聪明的两女王
才把“米梯腊”
改名叫“勐拉”
五、“广莫”的传说
米梯腊啊
虽然狭窄
米梯腊啊
虽然不是大平坝
米梯腊那地方
有河也有水
有山也有林
人们在那里
住了一个月
可是两女王
觉得不满意
还要南下行
这时有的人
不愿意离开
自选出首领
去请求女王
她们多数人
都是勐南汰
女王雅罕冷
答应他们留
把勐拉开辟
在那里定居
留下的人不多
还不是万人
多数人想走
跟着两女王
分两路出发
朝南方行进
女王雅罕冷
领着泐族的女人
还有老人小孩
顺着平地去
沿着水边走
人多走得慢
像鸭群爬山
走走又停停
女王苏米答
率领泐族男子
爬坡走直路
顺着山梁行
人群走得快
因为是男子
腰粗脚步大
爬山像豹子
两路人不停
都想朝前赶
赛抢好住地
她们走了几天
沿途睡了几夜
没找到好地方
南下两路人
又在“龙谷”相遇
因为人迁徙
是由神指引
神不准人拆散
神不让人分裂
人没寻到好地方
人还没立下新居
生怕母失子
生怕子无娘
迁徙变灾难
救不了子孙
反倒破碎心
神见男的那一群
已走得很远
不管后路人
神就生气了
搬来一座山
把道路堵塞
不让男人过
要他们等着
等了许多天
后群人才到
相见在龙谷
人伤心恸哭
道路被山堵
神不把山移
两女王无法
只好把两群人
合并成一伙
扶女强携弱
一齐登上山
上了山好行
山梁像斜坡
长满叶和果
人口渴
人饥饿
见嫩叶就咬
见果子就吃
大人乐哈哈
小孩笑嘻嘻
人以叶和果
填饱肠和肚
吃饱好赶路
山高风凉爽
下坡走得快
不到日落时
就到“汇吾莱”
这时俩女王
又要分开走
各带各的人
在那里分手
苏米答女王
绕道拐向左
率众走进林
女王雅罕冷
率众朝前去
沿着河流行
沿河岸行走
路平山不高
女王雅罕冷
率众走得快
途径“雷依邦”
穿过潮湿地
就到了“布帕”
布帕气候暖
山矮平地多
雅罕冷先到
为了抢占地盘
女王雅罕冷
就把人分散
分散成群伙
要在布帕定居
要把新寨建立
房桩刚立起
草棚刚搭好
还未住进去
还未划分地盘
就在这时候
苏米答女王
也率众赶到
先住下的人
不肯让地方
说地盘是他们的
是他们先到
不让后群人入伙
要他们去找新地方
苏米答女王
听了也不生气
她用好话讲
“何必分你我
迁徙两群人
本是一个勐
同一母亲生
彼此是兄弟姐妹呀
“布帕这地方
虽是块平地
但山高黑石多
平地在山顶
水少土不松
长不出谷粒
我看这地方
不能做新居
不如同心协力
大家先住下
休息养身体
再找好地方
苏米答聪明
说话有道理
人群不吵了
两路人入伙
就在布帕山
暂时定了居
并把布帕山
改名叫“广莫”
这时两女王
在迁徙途中
来到布帕山
借山做宿地
当做休息点
把山名改换
载入迁徙篇
流传到今天
六、“雷破勐”的由来
苏米答和雅罕冷
在广莫住下
她俩有办法
率众搭棚子
率众去采摘
率众去打猎
率众开新田
不使人挨饿
然而人不知
因为地盘小
居住的人多
开始时还好
人还有吃的
可日子长了
就没吃的啦
种谷地太窄
打猎山太陡
为了抢占水
为了霸平地
两伙人啊
常常相争斗
两女王就想
得离开这里
呆着难生存
哪处有大平坝
哪处有大森林
两女王忧虑
她俩很着急
这时神知道
神就可怜人
神在天上想
人迁徙艰难
为寻好地方
已走了两年
路途还遥远
何时才安身
神说难就难
神说易就易
如今神可怜人
就把路途缩短
把十年的路程
缩短为三年
神告诉人说
“迁徙找地方
为何不上山
山高望得远
可观望四方
哪处有平坝
哪方有树林
走在低处找
怎能看见它
神指点主意
两女王心喜
她俩照着做
把人叫拢来
分成裙和伙
推选出小首领
分几路出发
去寻找高山
好站在高处
寻望好住居
两女王说话
十万女人听
十万男人服
两路迁徙人
都往高山爬
小孩留原地
老人守棚子
各做各的事
女王苏米答
率众先登山
山高挨着云
爬山人不停
像后群奔跑
像野猪钻林
山陡人攀累
热汗顺鼻淌
爬了一整天
有的人啊
才爬到山腰
有的人啊
睡倒在山脚
脚板硬的人啊
已爬到山顶
山顶天很亮
山顶风很凉
站在山高处
远山不遮眼
乐坏苏米答
她朝山下呼唤
“大家快来呀
大家用力爬
这座山很高
这座山最好”
人群听见女王喊
大家一呼百应
粉粉爬上山梁
男男女女
老人小孩
全爬上了山顶
人多眼也多
眼多望得宽
高了还想高
有的爬上树
站在树枝上
朝山下观望
这时有的人
发行好地方
心喜大声叫
“啊哟,人们啊
快上树看吧
在大山脚下
有块好地方
有个大平坝”
这时男人们
纷纷爬上树
争望好地方
女人也不弱
攀上树丫杈
登上高石块
都朝山下望
见山下远处
有个大坝子
地坪似绿毯
人群一片欢跃
像一群山猴
正吃甜果子
有的拍手叫
有的跺脚唱
有的互相拥抱
拥抱着打滚
有的抓树枝
荡来荡去
有的推石块
滚下山坡去
呼的呼,哇的哇
像百只黄雀
像千只灰雀
热闹的人群
争着要下山
这时两女王
怕人跑混乱
分成两大群
左路和右路
一起奔下山
去占大平地
人借助高山
暮光望得远
才找到好地盘
正因为这样
我们祖先啊
就把最高的山
叫做“雷破勐”
七、两种族系的产生
女王苏米答
女王雅罕冷
洗了雷破勐
就到大山脚
两路迁徙人
只顾朝前赶
都想占好地方
可是哪料到
山脚不远处
横淌着大江
水涌涛浪狂
挡住了去路
苏米答和雅罕冷
虽是勐泐龙的人
可是她们俩
本领不一样
苏米答女王
原住勐沙奔
那里山地多
很少有江河
山高她不怕
只怕过大水
过水她不会
女王雅罕冷
原住勐南汰
挨近大江边
从小水中玩
浪急她不慌
过水有办法
如今水挡路
一群人叫苦
一群人称喜
怎样去呀
如何过呀
两女王心急
苏米答和雅罕冷
各自有主意
各自有打算
两王就商议
分两路前进
雅罕冷部下
划筏溯江上
沿着江岸行
女王苏米答
率众走山路
也朝上游方向走
若是哪群先到达
找到好地方
吹响牛角号
燃起大火堆
以号声相互联络
以火烟告诉对方
从此两女王
就在江边分了手
一路林中走
一路水上行
走着走着啊
两路人离开了
越去离越远
再没有会面
两女王各占一边
形成了两种族系
在各自的领地
生儿育女
繁衍生息
八、建勐定居
女王雅罕冷
率领众子孙
与苏米答分手
划筏溯水上
沿着江岸走
一路很顺利
走了半个月
去到一个平坝
那坝子真大
有千庹宽
有万庹长
遍地长芦苇
人站江岸望
坝子绿茵茵
像一片矮林
雅罕冷心喜
众人齐欢呼
“快上岸呀
快下筏呀
找到好地方了
这平坝真大”
于是迁徙人
就阁下筏子
一齐上了岸
朝平坝涌去
雅罕冷女王
令人吹响牛角号
点燃一堆堆大伙
按先前约定
以烟火联络
用号声呼唤
告知山路人
找到好地方
接着雅罕冷
把人群分开
放火火更大
噼噼啪啪
呜呜隆隆
火焰如浪卷
燃烧芦苇地
红红的火啊
亮亮的火啊
烧了三天三夜
把杂草烧净
把刺篷烧毁
毒蛇死
虎豹逃
草坝一片光秃
露出黑油油的土
风吹烟丝散
气息好芬芳哟
雅罕冷女王
吩咐众首领
告诉大家说
“神指引我们
迁徙到南江
找到好住地
“这块大平坝
宽阔又温暖
水清地潮润
叶绿花朵鲜
林中鸟猴欢
果子香又甜
“像这样的山
像这样的水
像这样的土
寻遍宗补洲
也难找得到
人们啊
这地方好
草叶嫩
芦杆高
种谷一定好
“我们不走了
我们不移啦
大家记着吧
就在这地方
开创‘勐泐迈’
盖房立新寨
种树栽桩
划分地域
祖祖辈辈
居住在这里”
接着雅罕冷
就划定区域
她告诉人们
“勐傣要多宽
要占地皮多大
请神来指点吧
请火来帮划吧
“以火烧芦苇地
蔓延到之处
划归为勐傣范围
火烧到哪里熄灭
就定那里为勐界
沿勐界栽桩
以此做标记
表明是傣泐区域”
雅罕冷说完
按建勐规矩
把土地划分
分成十二大片
又把部下的人
分成十二大群
一群一个“曼”
主宰十二块土地上
于是就砍树盖房
建立新寨新勐
从那时候起
雅罕冷女王
抢先占平坝
沿大江两岸
创立了新勐
且说苏米答女王
率众走山路
沿着山梁行
远离雅罕冷
一路很辛苦
走了半个月
不见有平坝
众人起疑心
女王也猜测
怕迷失方向
找不到好地方
这时苏米答
就对大家说
“不要再走了
再走就更远啦
分手时曾约定
以号声呼唤
以火烟联络
如今走了很远
听不见号声
看不见烟火
究竟为什么
“快爬上山顶
吹响牛角号
呼唤水路人
他们在哪方”
于是众人群
纷纷登上山
站高处眺望
见远处方向
升腾着火烟
却没有号声
女王苏米答
瞪大了双眼
怨气涌心头
误认雅罕冷
抛弃了他们
指着山下骂
“勐南汰的人
真不守信义
找到好地方
不吹响牛角
他们心够狠啦
他们心够毒啦”
苏米答女王
发誓不入伙
要霸占森林
以山林为地盘
立寨于山顶
创建新大勐
女王传下话
人人都听她
于是山路人
分成群和伙
去占领森林
爬上周围山顶
他们一路走
一路留下记号
沿途插树枝
沿途劈树干
就记到那座山
划山地界限
定新勐区域
不许水路人
进山来居住
接着苏米答
就把部落分
分成“西双邦”
选出邦首领
定居在山区
又把邦名起
叫的不一样
一个叫邦荒
一个叫邦帕
一个叫走罕
一个叫邦洛
一个叫帮哨
一个叫邦黑
一个叫邦兰
一个叫邦莫
一个叫邦赖
一个叫帮莱
一个叫邦盖
一个叫邦农
每一个邦啊
是一个部落村
从此苏米答
率众住在山
遵照神旨意
他们改了族种
不再是傣泐
成为“枣豁芒”
变成“洛”支系
以山林为勐区
两种族系啊
就这样形成
尾歌
傣家人啊
我亲爱的乡亲
著名的创始史诗
《巴塔麻嘎捧尚罗》
从翻开起唱的那天
伴随着日落和星出
已唱许多晚上了
按照老人口头相传
关于开天辟地
和人类迁徙的传说
故事讲到这里
就算全部结束啦
然而这部创世纪啊
一旦刻记在贝叶上
成为神圣的经书
被人又增添了章节
这是因为佛祖已诞生
“巴塔麻嘎”时代啊
到这时宣告结束
“帕塔嘎”时代开始
从此以后
“沙邦如帕布塔召”
就取代了一切神仙
成为天地的主宰
至高无上的“果达麻”
他向人类庄严宣告
“巴塔麻嘎时代已完
佛的洪福时代开元了”
并以此作为“新年告词”
载入创始篇章中
算为《巴塔麻嘎龙》的一部分
关于这部分
我就不再唱
乡亲们啊宽恕吧
后记
史诗搜集过程
史诗的价值
版本的鉴别
史诗的翻译整理
于1987年1月先把史诗译文印成有限的内部资料集子,分送州内有关领导和部门审阅、提意见。与此同时,州民委积极组织人力,认真抄写史诗的原文,作为傣文古籍出版物将选题报省古籍办审定,被列入出版计划。
1989年5月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