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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老家的梨花为你静悄悄地开
余良虎
在商州出差，中间有点空闲时间。我想起了好多年前都想去的一个地方——棣花。那个小小的棣花，因有了“鬼才”贾平凹而四海扬名。于是，我冒着细雨，驱车行使在去丹凤县的312国道上。
三月的雨，缠缠绵绵，下个不停。走了不多远，雨大了起来。柏油路上，奔驰的车轮水花四溅，犹如一艘穿行在海面上的快艇。这一场春雨下的太及时了，在西南遍遭大旱之时，无疑是一场救命雨。
走了不多长时间，前边路标指示：棣花。我们把车停靠在路边，打开车窗，探头问一位打着红伞的年轻妇女，贾平凹老家在这啊哒的？她热情地揍过来指指点点：从下边道口进，路边一个小学背后，停车，旁边进巷子200步就是！这位大嫂像是平凹的邻居，清楚明了，回答得干脆利落。
进棣花街，有一个很醒目的大牌匾：著名作家贾平凹的故乡。这就是作家笔下的“清风街”。在小说《秦腔》里，我们能找到它的影子。
雨雾紧锁小街，街道行人稀少。一会儿，学校放学的铃声响了，一群学生蜂拥而出，一个个呈抱头鼠蹿状。我们也没有打伞，心甘情愿地沐浴在春雨里，身上淋湿了，兴致却很高。从街上进了那条小巷，贾平凹的房就在一个老宅院的后面。也是一个典型的塬上农家小院。门楼下的大门锁着，锈迹斑斑，看来很少有人进出了。两扇门板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用红漆划了几个字：贾平凹老宅。从门缝向里看，院里一树梨花开得正艳，繁花似锦。有枝头伸出墙外招展。真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梨花出墙来。寂寞的老屋，院墙，丝毫没有阻挡梨花的绽放。我在想，这个平常宅子，曾诞生了一个不平常的人。一个让家乡人引以自豪的大名人。他的降生是不是与那些非同一般的人物那样，也会天上响个炸雷什么的预兆。反正是不同凡响，这样的人物不知道多少年才出一个，要透支多少代人的灵气。就像湘西出了个沈从文那样。
贾平凹说过，棣花之所以在商州出名，因为这里出过历史上商州惟一的举人韩玄子。今天，与韩玄子相比，贾平凹可是让棣花出大名了，全国各地甚至外国友人也会慕名而来，看看到底怎么个地方，一方水土，滋润了这样一个大文人。
从平凹门前的墙壁上几行随意涂鸦的粉笔字，我们就会感觉到家乡人对他的那种情怀。“平娃变平凹赫然一大家”“作家平凹是我们丹凤人民的骄傲——白书喆语”。白书喆何许人也，不得而知，但这一句话足以证明，平凹在家乡人心目中的形象。
出了巷子，在一家小卖部里，我与老板娘谈起平凹，她滔滔不绝地说起来。这时，我才知道他的老母亲去年就过世了，后来没回来过。我读过他好多关于他母亲的文章，还有那条狗......最后，老板娘有些伤感地说，母亲走了，弟弟到县城去了，房子没人住空下了。
棣花，我不知道这个地名的来历。最起码与棣花有关罢。我没见过棣花，在这个叫棣花的地方，也没看到棣花。可是，那一树梨花，着实让我不能忘怀。平凹，回去看看，老家的梨花为你静静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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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02 14:4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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