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老师曾经陪伴我们成长？

文/刘加民

今天，我自个儿数了一下，从小学到大学到研究生，教过我的老师有一百二十多个。存了手机号码的只有2个，一个是中学的班主任，一个是研究生导师，但是，也很久没跟他们联系了。时间久了，越发没有勇气跟他们联系。这种不安和愧疚，反而更加让我久久不能释怀。如果我忽然打他们的电话，他们会很意外，很惊喜？或这也很茫然？我不知道。

——题记

 

请安静一下

安静一下——

静心想一想

数一数

曾经陪伴过我们的老师

从一年级开始

一级一级往上数

画成一个个台阶的模样

看看在哪里，谁在这里

谁勾起了您怎样的回忆

 

一个，一个

多少年没联系了？

最后一次是哪年哪月什么情形

他长得啥样，有何特点？

是不是喜欢拖堂

喜欢占用音体课时间

有没有揪过您的小耳朵

有没有表扬过您的作文

有没有警告您不要早恋说好儿男何患无妻

下课铃响时他喜欢把沾满粉笔灰的手

擦在衣襟，还是袖口

口头语是什么

有没有风流韵事

最开心时的情景

伤心了是为何

何故哄堂大笑

何故目瞪口呆

喝醉过酒吗

出过洋相吗

最糗的事是什么

有没有在厕所里遇见过他

哪件事让您遗憾

得意

或者痛恨

甚至至今不能释怀

 

在我们成长的路上

有无数人陪伴过我们

现在他们快速后退

成了模糊的背影

甚至永远离开了我们

可是，这些人

早已扎根于我们的

骨髓和灵魂

无法根除

而且很可能要在冥冥中

盯着我们

一直到生命终结点

这些让我们爱恨交加的瘦子啊

 

最后，请想一想

最后一次见到他/她是什么时候

什么情况

他／她胖了还是老了

得意还是落魄

说了什么

握手了

拥抱了

还是沉默着无语地离去

做过梦吗

梦见过他们吗

梦过几次，几个

抑或

一去永诀

直到今天此时此刻？

                                     2008,0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