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瘟疫”,古人怎么看? (东方早报)
(2013-04-24 04:4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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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中医文化 |
但是,无论如何,我们必须严阵以待,理性应对“瘟疫”。
毫无疑问,“瘟疫”首先当从科学角度研究透彻,以增进防控的能力。不过,“瘟疫”发生所引发的诸多社会现象也需要理性应对。比如说,标有“板蓝根”字样的医药类产品脱销,可供家庭消毒之用的各种消毒液断货,难辨真伪的小额融资人游说人们投资开发“板蓝根”饮品……
在科学研究透“瘟疫”的传染源、传播途径、易感人群等自然科学内容之前,我们只能束手无策吗?显然不是。遵循已被验证的科学原则,仍然能给公众提供有用的建议,比如注意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锻炼身体增强健康素质、远离可能的致病源和危险因素等,似乎对任何一种传染性疾病都行之有效。但是,这些显然正确、有效的科学原则还难以让人安心,面对一种“未知”的、不确定的风险,我们习惯了实实在在做点什么才踏实。
做什么呢?察古知今,分析人类之前面对“瘟疫”时的反应,无外乎3个层面的内容:不管正确与否,需要一个“解释”;不管理性与否,自己要有所“行动”;不管有效与否,要看到全社会(周围人)有个“态度”。
所谓“解释”,如果正确的理解没能及时传播开来,各种稀奇古怪的“解释”就会冒出来,并很快影响人的应对方式,其中“谣言”是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折射出大多数人需要一个“解释”的心态。比如清代嘉庆末年、道光初年暴发“瘟疫”,疫情凶险,“死者枕藉”、“须臾不救,有一家伤数口者”的惨状常有发生,而当时的医疗界对此病又认识不一,有“吊脚痧”、“搐筋症”、“翻症”、“蛄蛛瘟”等多种称呼,救治上也有多种偏方流行。于是,当时的民众“恐惧,讹言四起,千奇百怪,不可备述”,如“传言鸡生距,腹有物如蛇蚓,啄人影即疾,民间鸡杀殆尽。有不信亦无害”。“鸡翅生爪,如人指甲,啄人人即病。其鸡喉中有小蛇,又鸡卵中亦有小蛇,如红线蜿蜒,人不敢食。”其实,那次“瘟疫”基本可以定性为真性霍乱(一种表现为胃肠道症状为主的急性传染病),和鸡肚子里长了寄生虫、鸡翅膀畸形等等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人们需要一个“解释”,以便指导自己如何应对。
“瘟疫”的消息传来,并且获得了关于“瘟疫”的解释,自然不能等着“瘟疫”危害自己,于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有点举措,就好比“未病先防”地吃点什么保健药之类。清代道光初年发生的那场“瘟疫”中,人们同样也行动起来了,“居人皆茹素诵经,檀降诸香苏沪两地竞售缺。”吃素、焚香、念经,以致檀、降诸香在某些地区也脱销了。
“瘟疫”之所以让人恐惧,是因为控制它不是一个人行动就能搞定的事,需要大家都理性应对。一个明显的例子就是防控中世纪欧洲发生的“黑死病”(鼠疫)时,不合理的举措适得其反,如教会主导的防治体系视治愈为“忏悔”的效果,病死是“罪孽”的结果,救治重护理,外科等医疗技术被斥为“奇技淫巧”。客观而言,“瘟疫”肆虐传播一定程度是应对不当的结果,社会系统要一套理性应对的程序,比如中国古代会由政府出钱、给政策、出物(棺木),僧侣、社会慈善力量(也出钱)出力,救助被“瘟疫”危害的群体——乞丐等社会底层人士,置办棺木、掩埋尸体,设立隔离病患的专门场所(如南北朝时的“六疾馆”,唐代的“乞丐养病坊”),而英国则有“瘟疫”后自我隔离而留下美名的村落。
总之,“瘟疫”,哪怕是潜在的“瘟疫”,也都是考验人们理性程度、人文素养水平的危机,需要我们聪明一些的行为和站在群体立场思考的态度。
http://www.dfdaily.com/html/8755/2013/4/20/982674.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