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人可以很好地形容一种味道。
味道不仅仅是一种嗅觉,也是一种感觉。
但凡跟感觉沾边儿的,语言都显苍白。

每年四月,都能闻到一种味道。
这个味道有时在一阵风里,有时在一条路上,有时在一首歌中,它来的突然也去的诡异。
说来也奇怪,过了四月,风里,路上,歌里......这个味道就不见了。
就像候鸟,飞过了这个季节,要到那个季节翱翔。

每年的四月,这个味道就来了——高原!
闲的时候,翻看那些曾经的照片,时光穿梭架起了时空,电脑前的和电脑里的是单方的怀念,哎哟,那里面的人是何等的幸福啊。那时候的车,那时候的气候,那时候的年龄,那时候的零食,那时的嚣张气焰.......甚至那个时候的坏心情。

过往和此时的区别就在于你是走过还是正在回忆。
数不清的照片铺垫了为数不多的几段经历,庞大到浓缩的过程而已。即便如此,也填满了整个四月。看着里面的人,里面的人也看着我,只不过她停留在一个凝固的时间里,而我是她当时未可知的将来。她停止了,而我不得不一分一秒地向着“未来”走去,这个未来就是现在,体会着四月的味道,品着依稀残存的冲动。
过去能否重来?

路上结识的朋友们还好吗?
当你们前前后后再踏上那片土地的时候,还能记起多少的曾经?汪姐姐,还记得那一路上,彼此总能碰到,甩都甩不掉地相互跟随着,从最初的陌生与僵硬到后来的同甘与共苦。不小心再次见面时都会笑着说:今晚你住哪儿?
路上结识的朋友彼此从不问其他,只有再次上路的时候打个招呼:我要出发了。
然后,留下的人靠心一段一段地跟随就像当年遇到时一样甩都甩不开。

我的车如果会表达,它会喜欢曾经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吗?
驾驶着它在闹市中缓慢爬行,越来越像个可炫耀的外形丧失了它本该有的张力。连同我自己在内,高跟鞋,九分裤,油光铮亮的皮包,没有一点死皮的手指,不伦不类!
两个“并肩作战”的难兄难弟沦为浮夸世界中欲夺人眼目的靓哥潮姐,不般不配。

牧牧,我救过你!作为回报,你拯救过我!
那年的四月,你瘫痪在鬼湖前,一边安慰你一边拼命地挖着沙土,只想告诉自己:你行!我就行!
四个好心人帮我把你救了出来,自此我相信了人间还有真情。我开始不图回报地去帮助我能帮助的人,希望被我帮助的人可以再去帮助下一个人,循环往复。

我亲爱的牧牧,你应该是这样!
我应该是这样!

路应该是这样!

我喜欢上了独自旅行。
小五说:“一个人的旅行是自我的无限放大,你懂!”
但对于我来说还有一个人独享的味道!我停是我该停,我走是我该走,在我的四月里。
享受独行的人,再好的朋友也无法凑成一伙儿上路,包括你的爱人。
我的车只能容下我的行李和一个叫“臭臭”的家伙儿。

但,我并不是个自由的人,不能抬腿就走。
顾忌是现代人的“美德”,隐忍是中年人的“责任”。
然后,牧牧不再方头方脑,火车也不再棱角分明,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这对驰骋过的搭档就渐渐地锈掉?

在这个多风的四月里,眼前飘起了雪花,慢慢地模糊了.......

能缔造一个孤独的王国,是能力!
能坚守一个孤独的世界,是定力!
能钟爱一个孤独的荒原,是爱的张力!
能面对一个孤独的身影,是做人的魄力!
我曾经做到过..........
六年过去了,四月来了去,去了来。在某个下午,有些事不说憋屈,说了又显矫情。
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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