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机告诉我巴德冈的女人服饰很特别,穿一种叫patasi的黑红镶嵌的纱丽。
可穿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才穿这种有民族特色的服装。
Patasi不怎么好看,不如那些色彩艳丽的纱丽抢眼,也往往容易被忽视。

第一次知道纱丽是从《大篷车》里,惊叹中国之外的民族还有如此妩媚动人的衣着。也许是它的民族文化和地域环境的局限性太强,拥有一身儿纱丽的欲望并不强烈,反而更愿意从整体角度去欣赏它的美,有些美未必要拥有。

它的美体现在轻渺和色彩上。 纱丽长6米,宽1米多,从腰部开始围城一个筒裙,剩余部分往肩上一搭,风大或天冷的时候,会裹在头上。上衣多为露肚脐的紧身衣,也有对襟儿形式的长袖上衣。年轻小姑娘会穿一种过膝的长衫,颜色为纯色,要么蓝,要么黄,要么红,下身穿同色的上宽下窄的尼泊尔裤,肩上披同色彩的纱丽,直接从脖子处往后一搭,风起时,煞是妩媚动人。有时候纱丽和围巾分开穿戴,单独使用一个围巾裹满上半身和头部。

被纱丽裹缚的女人形体是若隐若现的美丽遐想,如果再有那么一阵风,好似蚕蛹化成了蝶....
纱丽半遮着脸,只露出高耸的鼻子和深邃的眼,还有额头那刺目的一抹“蒂卡”——Tika,或圆或长或晕染开随意地点在额头。蒂卡是种将红色的朱砂粉与小米,水搅在一起的混合物,然后用无名指蘸点涂抹在佛像的额头,最后再涂在自己的额头上,表示着神明与自己同在。一直以为印度女人脑门上的红点是臭美的一种表现呢,不过,确实也起到了美化的效果。

我很惧怕迎头“痛击”的美!除了把我砸晕之外,几乎没有时间去回味。这种美其实是一种“伤害”——遥不可及,惊为天物或超越现实与审美,内心无法接受与消化,这是痛苦的。即使我“醒来”后也压根儿不知道该怎么回味.....更谈不上欣赏了。

含蓄就显得容易让人接受了。美只露了一角儿,剩下的需要你用自己的想象一点点将它们呈现,自己也融了进去,是一种能参与的美。

巴德冈的女人异常忙碌:清晨扫街的是女人,背水的是女人,卖菜的是女人,带孩子的是女人,洗衣做饭的是女人....如果“劳作”也是一种美的话,那就是了。
和尼泊尔一山之隔的西藏女人不也是如此吗?她们每天清晨挤羊奶,煮青稞酒,熬酥油茶,做糌粑....是她们点燃了第一缕青烟,也是她们压灭酥油灯最后的一丝光亮。
劳动的女人到底有多美,我没有概念,但,我想大加赞美的多半儿是男人。

尼泊尔的女人对鞋不是很讲究,穿拖鞋的居多,这种拖鞋和我们女人的凉拖还不是一回事儿,通常是洗澡才穿的那种拖鞋。看那样式很像是从中国偏远小城进口的。


她们用色的大胆一点不亚于藏族人,她们有自己特定的审美观。我一直琢磨她们为什么有比我们更艳丽的色彩搭配,是佛教国家或地区的宗教文化的影响还是更接近自然的那种天性?每当我驻足壁画前,看的不是“故事”,而是画匠们的用色....转过头来再看这些女人,她们把佛的色彩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忽然间似乎看到了超越神祗和凡间的一种大美——活的美。





第一眼看到这个小姑娘的时候,联想到了埃及艳后。她浓重而夸张的黑色眼影让我觉得很漂亮也很诧异:为什么她们要涂黑眼圈儿呢?
本来想问司机,可等他来接我们去机场的时候遇到结婚的车队给岔过去了。回到北京给他写了封邮件,他回复我说:这是尼泊尔的风俗,在孩子出生后不久就在眼睛四周涂抹这种黑色的眼影,一是为了保护眼睛(不失明);二是可以使眼睛的形状在长大后会很好看;最后就是防虫盯。本来是不分男女的,只是小男孩涂上后不那么可爱,渐渐的就变成小女孩儿才涂黑色眼影...

在巴德冈拍人物不是很方便,那里的人们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你的相机如果对准他们的话是要付钱的,尤其是孩子和老人,他们有的是时间和你软磨硬泡。
不管怎么说,尊重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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