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别人的车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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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火车的宝贝豁车 |
分类: 生活是旅行 |
几乎不动别人的车,更不会借用别人的车,这是个心照不宣的规矩。总感觉借用他人的车就像借用人家老公或老婆似地不成体统。
流畅是主动让我豁他的车的,他说:你开我这个。说完撂下车走了。我很忐忑,问了句:行吗?他头也不回的上了我们的车:有什么不行的,开吧。
我就开了,10分钟后有点窃喜:嘿嘿,豁别人的车走自己的路。
其实,我那也不叫豁车,最多算是个非常路段的小心驾驶罢了。
长这么老了谁的车我都没豁过,不忍心也舍不得。
大家摆了个POSE无非是想让我在形式上过个瘾而已。
我的驾驶技术应该还可以,驾龄比Apple的年龄还大几年,开车风格可以用“火爆”来形容,喜欢在急速行驶中体会驾驶的乐趣。我不让人,也用不着别人让,风风火火地像个梭子,可这都是07年以前的事情了。自打第一次从西藏回来后,我突然间变得老实了。也许是给吓着了,也许是意识到生命的脆弱了,也许是天外有天,路外有路,反正我是温顺多了。
回到城市间,遵纪守法的开车,给“梭子”们让路,超过80腿就软,只敢对60的车说:真面!超速的名单里再也没有我的名字了,可也失去了驾驶的所有乐趣。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和车已不成一体,它降职成了代步工具,我荣升为工具的主人。
我是个爱开车的女人,喜欢驾驭一切能驾驭的事物。Road Trip首当其冲地成为我最爱的旅行方式,多远对我来说都不成问题。也像很多男人那样,我的车只能由我来驾驭,换了位置我会很别扭。第一次从西藏回来,双手磨出了厚厚的茧子,颠簸让两个膝盖全是青紫的。我还有个特别好的习惯,出门打个酱油也得系上安全带,所以近万公里的路程左肩被安全带磨掉了一层皮。这些“伤痛”在我这里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更大的“伤痛”折磨了我一路。
我以为能驾驭车辆就能驾驭征途,从没想过不同性质的路况可以“驾驭”我。西藏的路给我膨胀的自信扎了无数的眼儿,虽说没有完全泄气,离疲软也没多少距离了。当我瘫坐在折多山的垭口时,第一次意识到我斗不过天和地。开始沮丧,然后是谨慎,再然后是敬畏,就好比一个本来挺直腰板的人,慢慢的渐渐地在“威严”面前,腰越来越弯,直到脑袋磕到地!彻底TMD服了。
一天12个小时的驾驶也曾让我近乎崩溃,尤其是接近尾声的时候,最后那5公里比500公里还漫长,耐心也接近了极限。在遮光板上贴过很多“口号”——第一次贴的是“微笑”,第二次贴的是“微笑的面对”。再往后我不贴了,贴了也瞎掰,大晚上的谁还用遮光板啊。不过,漫长过程后的那个结果无比畅快。
旅行中驾驶的最大乐趣是——掌控自由!同时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所以无论再怎么濒临崩溃,我也愿意驾车去旅行。即使累的“吐血”也值,小命握在自己手里总好过交给火车司机和飞行员。
关上车门,回头望一眼自己的行李,再看看手边的暖水瓶,挪挪屁股找个舒服的姿势系好安全带,看着前方深吸口气,挂好档轰脚油——走喽!
这就是旅行开始的最初乐趣——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