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图片摄于某天某月某个慵懒的下午:

有人喜欢我,有人不喜欢我,这是别人的感情,我说了不算。
在彷佛我是主角的这份感情里,我唯一能做的是在乎那些喜欢我的人。
至于那些不喜欢我的人,我真的是什么也做不了。
很少写自己的日常生活,始终认为这是个人的事情,无需和人分享。
有时会有某种冲动想把遇到的变成文字,哪怕是只言片语。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我抑制住了。
在公开的场合谈论自己的生活需要勇气,而谈论身边的人则需要尊重。
今天,我没有去“请示”两位朋友是否可以写她们,我们之间的事情用“请示”就太矫情了。
她们给予我的感情是如此美好,如西藏的蓝天白云,在生活的旅程中为我洗去灰尘.....

自从有了网络,你还能收到用手写的信吗?一张信纸上一个人活灵活现的钢笔字?
“贝勒麻麻:
见字如面!
我和你比就像飞翔在天空的雄鹰和蜗居在家里的麻雀一样,我没什么追求,很羡慕你。
咖啡我也喜欢,但终究没有茶好,尤其是身体差一点,多喝点茶会增强抵抗力....
祝身体健康,笑口常开!
XX 麻麻
2009年11月22日
”
我叫她徐娘子。她爱茶,爱她周围一切不起眼淡如茶水的生命。
接到她的信和茶的时候,我刚刚从一场大病中恢复些元气,颤颤巍巍地走了一趟奈何桥,身体的顽强淡化了心理的诉求,不再为无常而纠结不堪。
当我捧着信的时候,还是掩面而泣!顷刻间释放了所有的恐惧和害怕,人在脆弱的时候能看到一根燃烧的火柴已是满足,何况她递给我的是一个火把。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拼命地喝着她寄来的茶,贪婪地摄取着来自茶里面的生命力。
从未对她提及这暖和的茶香陪了我整个冬日,也未提及爱看茶杯里漂浮的玫瑰花瓣。
她不知道她为我带来了怎样的色彩和芳香,我把这一切沉到心底,关闭了所有的语言。

“火车宝贝:
当我独自从荒漠走回人间的时候,两包压缩饼干,一只手机(无备用电池),一条毛巾,一件风衣,几瓶水是我全部的家当,心中有你的支撑.....
你我因爱犬相知却未见,你的独立坚强,你的大胆细腻,你的大气和柔美,在博上我与你一同感受,一起分享着....
回时没带啥,记着你胃不太好,送上两盒暖茶,在冷夜时分,记得为自己冲上一杯....
火车宝贝,谢谢你给予我亲人般的温暖.....
雅婷 2010年4月10日”
我叫她宝贝,一个感情细腻如粉的女人。她的肩膀很弱,却肩负着超过自身重量的责任和爱心。
邮件到的那天外面下着小雨,我正在洗脸,洗面奶还停留在脸上,湿漉漉的双手在睡衣上随便地抹了两把,她的字和她的暖茶就这样在阴霾的周六晨曦来到我身边。
我不允许自己哭,用手背擦了下发涩的眼睛,让渐变模糊的漂亮字体更加清晰。
暖茶,多好听的名字,温暖,多柔软的字眼儿。雅婷带着她的茶情瞬间把我包裹住,柔柔的软软的把我所有的刚强化解掉。我讨厌发呆,可那天我呆了很久,呆呆地想着她又要带着“孩子们”搬家,在偌大的北京城里搂着仅有的那点温暖四处奔波,还没忘记分给我一份关爱。

如信上所说,我们彼此从未谋面,甚至不知道她们的模样,严格意义上讲我们是陌生人。
在现实而纷乱的社会中,除了对家人和朋友外,我的性情是冷漠的。
在我眼里任何感情都如这蒲公英,轻轻一吹,飞了,散了。
不允许自己消耗感情,就像不允许自己耗费生命一样,我把所有的情感都用在了“刀刃”上。
这两个即陌生又熟悉的朋友(我更愿意称她们为女人),用最柔软的“武器”降住了我不断攀升地心,拉我回地面。她们用了几乎同样的方式告诉我说——人间烟火是女人离不开的香火,人间烟火是女人随身携带的法器。
这是两个识人间烟火的女人,无论大喜大悲,第二天早上的炊烟照常升起!
这是两个柔韧性极强的女人,即使对折也不会从中断开。
这是两个善良的女人....善良!

我需要的时候,打开灯,我不需要的时候,就让它灭着,从不在意路过它的人是否能看到光明。
这就是心灯吗?是!可用不了多久,这盏灯就会自生自灭,再也无法点燃。
心灯到底是什么,它在哪儿?
其实,心灯就是盏路灯!你不在的时候,依然可以为他人照明。让路过的人都知道这有一盏灯,即使你不在的时候,灯灭了,也会有人维护并把它重新点燃。

我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去寻找这盏“长明灯”,没想到今天我只用了5秒钟就找到了它。
一切都亮了起来,看清了每一张面孔,原来你们都在。
感谢你们依然在,虽然你们只是一个个简单的头像,但每一个头像所对应的是一颗颗真挚的心,
在这里,我大言不惭地领了!
什么是感动?
就是每每想起心头的一热超过一杯热茶的功夫。
客套话是我最鄙视的语言,就啥也不说了吧。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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