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似梦
(2009-06-14 12: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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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阳光洒进爬满青藤的高墙,一地相互交错的斑驳光影。初夏迷离的印迹。玻璃杯里,那支色彩浓烈的太阳花已近枯萎,奄奄一息颓丧着脸。
它的开败似乎毫无意义,并且不再有轮回。此刻,我仿佛意识到是我造就了它的悲剧,剥夺了它展示美丽的本能。这确实是花最大的不幸。
我喜欢细碎淡雅,形状简单质朴的花,喜欢他们轻柔地摇曳在春日和煦的微风中,像是在接受一场丰富生命的洗礼。温暖而美好。
早前嫚对我说过,我似一朵花。对其浅薄的理解是拥有如花的美貌,在那个初对形象在意的年少岁月,我因此沾沾自喜。如今怎么也觉得不妥当,用花来描述男子多少有些轻佻。
不经意间想起嫚,想起那朵插在她发髻上的火红太阳花。
一起奔跑过的那片油菜田已完成了多个春秋的黄绿交替,我们的足迹早已被腐质掩埋。一起走过的那段青石板路,青苔泛滥,已无人迹可寻。她的浓烈妆容也与此格格不入。
嫚说我借她一个肩膀,她就温暖我冰凉的双手。借她一个吻,就能枯木逢春。
我曾梦过我们变成两尾活脱脱的金鲤,在即将干涸的浅滩相濡以沫。
醒来后,她却在远方的另一张床,有了新的玩伴。嫚依然以华丽空洞的承诺像他人借她想要的东西。
谁都愿意,因为这是有丰厚回报的借取,尽管这个回报是如此的经不起思考。且她火热如太阳花的激情是如此的难以抗拒。
嫚说,我的温柔是可怕的药,沾染上就永远戒不掉。自幼好强的她,希望全部的拥有,只有这样才能带给她安稳与满足。她开始编造不同的借口,对我,对有温度的男人。仅仅因为无法从我身上得到她想要的无理取闹。
嫚走了,安静,悲切。世间找不到她所要的安慰,她寄希望于来生,她是如此迷恋轮回。
我才发现,嫚才似一朵花。这一切如花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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