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岁月(诗四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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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记忆的河水
顺风走
和沙滩一起逆琉而上
我拥着遥远回来
寻找原始的故乡
从浪峰上跳起来的风
掠过沙滩耳语
说故乡的亲人
都走了
你得忍住
空屋填满忧伤
我如同蚂蚁义无反顾
匆匆向前
村头那颗老不死的石头
老远喊出我的小名
我泪如雨下
离开这条路很久了
是我以前跟随父亲
闭眼也不迷失方向的路
以为可放心地走
还以为
这是很自然很平常的事
谁知世事无常
风一来
父亲就被风吹走了
留下我走上另一条路
我是来告别这条路的
路旁站着一排老树
依然绿得年轻
心一酸
惭傀自己
不如当年一棵树
师傅老了
让我最后陪他看一眼工厂
远看还是
我们当年的工厂
走近了
我们才知道
自已不是当年厂里的人
小偷被人扭住
菜园的韭菜
换了一茬又一茬
无人证明
我们是看着工厂长大的前辈
师傅说
咱厂变化真大呀
我说
变化最大的
己不是我们的工厂
看见一台我用过的机器
闲在车间一角
等待被垃圾车送走
身旁一排新手
用根手指一点
己把它的担子接去
在肩上挑得吱吱悠悠直响
小伙子的额头
像新郎的皮鞋一样发亮
想把车间描绘成花园
开满新鲜花朵
只是少了许多蜜烽
还有我的垃圾不成比例
这样的画面
让我沉思良久
不好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