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适合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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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推开窗子
望秋风站在云梯上操剪
将桃的叶子一片-片摘下
叶子们就献出了最后
草地的根
连同根下准备冬眠的昆虫 披上了-件冬衣
哦
从叶子在枝杈上发芽时起 我便注目
春雨-点-滴抺绿 舞台上的叶子们
站成-把扇子 也不管位置高低
只顾把成长 选择给身后的树木
让阳光和风雨记下年轮
而自己在冬至之前死去
只当
终止一个平淡的故事
我不大喜欢这个季节
有人说
一盘棋落子收官 预示-件事物的完结
叶子和树
也许如我 尽管滿目是价值千金的颜色
不然
那些枝杈怎会难过得干咳 在寒风中伸出瘦弱无助
向天空叮嘱叶子
不要忘记 春天回家的路
雪
在北方的森林里 该回来的时候
来了 从远方的地平线处来到眼前
留下的脚印
一片空白 风也停了
整个原野万籁无声 雪被下的叶子
梦见自巳询问一棵发黄的麦苖
为何不能返青
这个季节
合上了纯白的账本 盈亏的月亮
已在年历上翻过 现在
最适合扳着指头谋划 更适合像叶子一样在雪被下做梦
雪地上
两只鸟疑望森林 没有叶子的树
还能叫作树吗? 让春风早-点回来吧
带着阳光
带上春雨 将叶子的故事酿成桃花
栽上春天的枝头
2010.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