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

仿佛春天到了

一个人必须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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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七个国家的兵马喧哗

我看见智者跨越一条条边境线。

在昏暗的清晨

我不知道故乡是否已在地图上抹去

而我自己是否犹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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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四月

蝉的儿子在土中昏睡

鹅颈般的春天伸进湖里。

我的心跳剧烈

却仍然无法感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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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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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在冬天吐着热气

狐仙从密林的边缘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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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久失修的国道上

积雪越来越厚。

我们走进孤零零的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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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没有别的客人

只有鲤鱼在窄小的水池游动

灰色的鳖壳宛如枯败的莲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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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院子里踱步

在房间瑟瑟发抖，

我们沉默，公鸡扑腾着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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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找寻一处古迹

那里有传说中的事物

如今我们滞留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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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山水模糊

风雪里飘来某个衰败王朝的气息

将我们裹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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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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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寒冷的一天

我回到夜晚

试图安静下来

矫正一颗被时间冲洗变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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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石头的坚硬

狡狯的杂草布下一百种阵型

抵挡一株花的生长。

我拔出欲望的铁钉

它带着锈迹，将另一个自我

钉进我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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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不再年轻

不再站在鸟背上紧靠天空。

如今我拥有一柄剑

我擦拭它的光芒

并用它找寻另一种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