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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滞的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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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坐过的椅子

像呼吸，回到它原来的肋骨

光焰有多长啊

我用新鲜的绿色汁液描摹

这个问题对应的故事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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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的缺口揉碎成一团

它们顶着脑袋，帮助我去做

我肢体和器官之外的语言

使我又看见自己，又虚弱地读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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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没有它们

绝对不要让我沉溺在酒里

只是一个客人。客人来做客

客人做完客又拿起他的雨伞

走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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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的雨线像一道静脉

漫长，而不会对应它所处的那具躯体

臃肿、肥胖，丑陋地站在镜子前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都模模糊糊

在起雾的城里，中午的光照又接着无比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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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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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西奥·安哲罗普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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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红色的夜空

流泉、泼洒的酒液

深夜里想起的已经死掉的人

他们在想象的永生里

回覆他们曾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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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切

和我们的生活无关

我们回忆，那些生命里仿佛

从未存在过的人

内心充满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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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该像那只水鸟

现在安息

忧伤，是我们假作的情绪

而神灵漂浮于屋顶

我们是一次试验中的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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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打探、揣摩彼此

你们精巧的语言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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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他立传么

为他写一支和他人不一样的

哀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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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漫长的夜晚里

当我们没有什么可想

我们想起那些陈述的句子

当它们出现，隔水的星辰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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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8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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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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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我完成了赶路

所以过去的一夜充实而绝望

骤雨清晨的时候来过

在室外的朽木上留下它低头匆忙

漫游在道路上的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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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醒来

从来没有一个越站的客人

站在昏聩的早上，腹中空荡荡

饥饿像虫子暂时占据他

四周聒噪的声音如同生命本身的不可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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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他敬仰的人爱的音乐

仿佛他们成了这些音乐的作者

和歌者坐在了一起

坐在院子闲桌这一面的另一面

彼此阅读，彼此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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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轻易可得

这么令人动容，我们内心寂然

尽管无法直面

无色的空气中的细风

可觉察到坐满的塌陷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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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8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