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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立或绝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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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宣染

宣染成对立面

宣染成黑白

宣染成纸的燃烧

漫延的长途抵制到达

缩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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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波澜并不能替代

摇晃

远方的

谎言比事物真实

你是我此时的信物

作为今生交换

这是可喻的面具

 

若是若然

杯子在玻璃的实质里

跳出来

不带水

也不要带铜铁

和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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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时

闪烁下坠的虹

周遭了挣扎

明亮并洁白

有矿的成分

. 

翻过来

我是

纸的两面

绝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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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和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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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刀的手

被修辞镀成杜鹃

灿烂我身体的山河

等黄金的季节回来时

我只是一束放大的火焰

照着古人书写的句子

我忘记了语法

我穿行流畅的词和词

我在展纸拈墨间

一刀的古朴

回归我的小楷

这最后一笔

递来的娇嫩传统

是对刀的运用

深刻，而不见力的痕迹

. 

刀的刃

未必有词的锋利

切割我肉的时候

我只是鲜血淋漓

未必切割到你的用意

词的碎片不需铺设

不需缚上针尖

我便锥心刺痛

伤痕累累

. 

刀是词的另一种尝试

是两种技法的相互转换

刀终会钝成词口

我留在此处

无法辩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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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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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前半截岁月

才变得轻松自如

身上的羽毛也才不会

被生活中的雨水打湿

我想飞的时候飞起

想停落的时候停落

我随手捏一捏不多的青春

看看重新鼓起来的风帆

还能航行多远？

多远又有多少

意味深长的人生寓意？

在秋虫的鸣声里

只有一份答案：

赶紧蜷身御寒

那片不属于春天的花朵

像死了又死的白

无论怎么呼唤

只是白在白中

重叠了更深的冷，冷

不是梦中绝望的表达

月光照过来

也是一片欲睡的火

我的词句不能首尾照应

就如我的人生已白

也不能首尾照应一样……

 . 

人生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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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是什么人

此时都不要沾染尘世

灰尘跟着你

翻开了声音最沉重的沙哑

我问你，你默答

那序列中的排队

掩饰面孔和不屑人间的佛

. 

你去做人间的善事吧

我已经爬过早间的白发

那寒山寺的钟声

隐约被你停

那灯火烛照的香烟

已被你无影

已被你反复叙述

人道之下苍白的茶

映了我的无眠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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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象征来

你说我是虚无

我悄然在空影笼罩中

背叛并孤独滑落

除非你放下手中的灯盏

黎明才不被扩大

无限的想像，我的袖口

也才能藏住西风

也才有风不停地吹

才会把我的身体吹凉

. 

我拥有的岁月越久

旧事和旧东西就越多

就越感时光沉重。所以

我喜欢吟着小曲的秋雨

它慢慢把回忆的颜色

一点一点清洗

回忆的高度

被雨水下降那么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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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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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下的夜晚，适宜

辽阔无垠的纸面疆域

字迹潦草，思意漫漫

逝去的黑暗无踪影

光亮太清晰

只有忧伤的灰烬栖息于

瘦美幽谷的汉词之间

我朗诵

只为吐出眷美的麦田

为达到怀念春天

以后的那些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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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

正遇时间生巧

我口无遮拦

把今天延续

坠落在尘土

像我呼吸此时的空气

无慌张无恐惧

安然小茶绝对的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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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朗诵的伟大

和沉呤的语音

把冬，把左右

把破碎，把玻璃

把玩手中的具体

都可以看成

啤酒上面的泡沫

并低于白酒的度数

我出现，是为之担心

我消失，是为之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