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沅水,从沅陵至陈家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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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沅陵码头上船,我们便成为了
千里沅水无数浪花里的一朵
依偎着母亲河,穿行于万顷碧波
之间,应和着沅水歌谣的节拍
追赶着山水相依,踏歌而行
小船去掉了乌篷,机器的轰鸣
取代了桨声轻摇,我的欸乃一声
只是远远的,叩问岸边的柴门
然后,想象着沈从文《常德的船》
麻阳水手下水时,如一尾鱼
河面上没有什么船只,当年的号子
似乎已经远去,曾经粗犷的
写满了放排闯滩的豪迈,一声声
带着一个时代的记忆,与寡妇链
在岁月的长河里,拓展了沅水印痕
船过河涨洲,河涨洲也涨的传说
仍在一枕橹声中席水而居
龙吟塔端居正大门,任由沅水
在此随风写意,随地赋形
擦肩而过的,是那悠然荡漾的涟漪
远望凤鸣塔以及鹿鸣塔之际
船只经过了朱红溪码头,相隔30年
河水照常温暖,当年驻村的日子
似乎紧紧握住了此次归来的船票
一声长笛呜咽,心底拐了几个弯
撑一叶扁舟,泊在千岛湖的渡口
回望《鸭窠围的夜》所描写的繁华
与落寞,我没有试图去论证
当年的鸭窠围,是不是鸦角洄
眼前的七八户人家,甚是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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