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送我回吉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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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送我回吉舒
文/人生如水
一个月前离开家乡时,专程跑到南山“天池”看悬崖上的小雏鹰,一个月过去了,相信这些小雏鹰已经出飞了。离开家乡在长春的家住了三周,“五一”小长假前回到江城,这个时节家乡是盛产山野菜的时候,家人比较喜欢山野菜,每年这个时候都要速冻几十斤,留作冬天享用,因为家乡的山野菜便宜,故此准备离开江城回家乡,一来为储备山野菜做准备,二来再领略一下家乡的风景。
离开江城的上午,来到松花江边闲逛了一阵子,拍点江边的景色。试想,吉林市这座山水之城,若没有山之巍巍,水之汤汤,就没有北国江城的秀丽。我甚至认为在东北只有江城吉林的山水才可称之为山水,宋词里说,山是眉,水是眼。我一直为这样的比拟赞叹不已。在古人眼里,山水是活生生的,有生命的,不然,这山水之间怎会有眉目传情呢。自然界中,有山的地方总是有水,山水总相依。水在山之上为云,山之巅为雨,山之峰为雾,山之涧为泉,山之壑为岫,山之峪为岚,山之崖为瀑,山之根为潭。山因水的滋润而生机勃勃,草木欣欣,愈发使人难以得见其真面目。
山解水意,水伴山行。犹如一对情深意切的情侣,互为知音,形影不离,心心相印。一折山水一折诗,山水随诗入画屏。寻幽百姓,墨客文人,谁不钟情于山水,惟有山光水影才能够涵容所有的客思愁旅抑或闲情逸志、沉浮荣辱抑或进退悲欢。一切境遇或情感,都能在这里变得真实而平淡,最终归于宁静和淡泊。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于我,前者可堪,后者莫及。清彻的松花江水,曲折萦回在千山万壑间,犹如一条长长的青罗带,山环水转,秀丽无比,唐代文学家韩愈诗开先河,“水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之句绘声绘色。
下午坐大巴车,江风相伴,取国道返回家乡吉舒,走过舒兰市西大门时,我还望望南山“天池”的方向,想着那些小雏鹰还在不在。片刻。吉舒到了,坐上电三轮,跑在新修的柏油路上,16点50时回到家。刚到家,同学群的微信中,就传来家乡舒兰确诊一例本土病例,我半信半疑,因为我从来都以官网为依据,不能证实的消息,从不确认。其实百余天来,每天都在关心疫情,到5月6日为止,吉林省连续73天无本土确诊病例,吉林市连续93天无本土确诊病例,舒兰市压根就没有确诊病例。第二天打开省市卫健委官网,证实了家乡确诊了一例本土病例。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刻家乡的父老乡亲有些恐慌,甚至不知所措。
舒兰市面积4557.5平方公里,户籍人口60万左右,是一个典型的农业县。从上世纪80年代末期,舒兰市在海外务工的人员逐年增多,海外务工人员大部分在韩国、俄罗斯。疫情发生以来,随着国内抗击疫情的形势好转,国外务工人员纷纷以各种方式回国。4月上旬以来从莫斯科取道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从绥芬河入境人员不断增加,外防输入的风险加大,根据黑龙江省卫健委官网的通报,境外输入确诊病例386例,仅舒兰市籍的就达67例,4月8日到4月30日,从绥芬河和满洲里口岸一共接回了俄罗斯入境的舒兰籍人员308人,隔离期间又有8人为确诊病例。在一个小小的县级市有这么多境外输入确诊病例,在全国也是绝无仅有的。由于出现本土确诊病例,舒兰市已经被调整为中风险地区。
出现本土病例,且源头不清楚,所以家乡的人们不由自主的有些惶恐,就是我这个刚刚回来的人,内心也有一些焦虑。为了让自己情绪淡定一点,走出家门,再去爬一次大石顶子。天空积云很厚,有点要下雨的感觉,站在大石顶子半山腰,周围群山若隐若现,农人们忙着种地,原野到处都是泥土的芳香,蒲公英、毛骨朵花都开了,水边的落叶松从云环雾锁中探出头来显得分外翠绿洁净,果树下的片片黄花一簇簇髻据螺盘,那景色就像墨迹未干的水墨丹青或油画。家乡的景色还没看够,拍够,本想在家乡多呆几天,女儿的一个电话,我和老伴又赶回江城吉林市,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