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在吉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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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在吉舒
文/人生如水
在北纬44°17′45″东经126°48′33″处,有座山叫炮台山,山的东南是吉黑高速公路,山的西北是五桦一级公路和龙舒线铁路,山下是曾经的吉林省最大的建制镇——吉舒镇,也是已经关闭的舒兰矿区本部所在地。曾经这里有两座上,吉舒镇西边的叫大石顶子,东边的叫炮台山。如今,炮台山已经变成了“墓地”,那里漫山遍野坟茔广布,埋着不知多少几代矿山人的躯体,几代矿山人的游魂;后来这里建起了“天福陵园”,父母双亲也静静地安放在那里。
舒兰矿区所在的吉舒镇,是一座移民城镇,早年这里叫二道河子,日伪时期,日本人曾在此进行过大规模开发,即当年的“磨石碳矿株式会社”,并提出“小小的哈尔滨,大大的二道河子”。日本投降后,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直到1958年7月新中国重新开发舒兰矿区,1959年至1960年,从山东支边来了近7000人,二道河子再次繁荣起来,并有新名吉舒镇。60多年过去了,舒兰矿区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为新中国的建设作出巨大贡献,如今这里资源已经枯竭,老一辈的支边大军很多人把青春和生命留在了这里。
明天就是“清明节”,本以为今年由于百年不遇的疫情影响,可能无法为父母双亲扫墓了,幸好经过全国人民足不出户的努力,我们终于阻断了疫情的发展,伟大祖国成为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睡觉安稳了,梦就多了,梦中故去的亲人总是梦影相随。按照中华民族的传统习俗,清明是踏青扫墓的时候,每年这个时节,去炮台山扫墓的人就特别多,今年估计情况也不会少,因为疫情的影响,在外务工的人员大部分都没有返岗,趁着没走之前,再到陵园祭拜一下先祖。
我的家离炮台山并不远,穿过吉安街,跨过吉舒车站的站场,就是炮台山的山根,平缓的泥土路,大约走500米,就到了五桦一级公路,在公路上向北不远,就是炮台山“陵园”正门了。从这里上山,走到半山腰,就见到一座牌楼,门楣上写着“天福陵园”,条件好的买块墓地,条件差的骨灰放在靠山的灵堂。可能是思想作用,一到这“天福陵园”,总觉得与山下不一样,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自然而然就会肃然起来,所以到了这里,人再多也听不到喧哗声了。
今年阴历闰五月,根据传统习俗,闰月年忌动土,即不迁坟、不修坟、不添土。虽然这些都点迷信色彩,然而清明了,去拜拜故去的亲人,也是应该的。其实填土也好,祭祖也好,都是我们对亲人寄托哀思的体现,尽可能的回家拜拜。实在回不了家,遥祭也是可以的。虔诚心;平常心;尽孝心;问心无愧。清明了,来到父母“身边”,用最新的祭祀方式,献上一束花,也是自己的一份孝心。
父母都是经历过苦难的人。不知他们以怎样的精神鼓励自己,以怎样的坚韧与耐力把我们抚养成人,他们包容了多少揪心的痛、流过多少伤心的泪,却从来没有听他们说过生活的清苦、经济的拮据、社会的不公。人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的父母最为可怜,不说他们那个时代给人带来的苦难,就是在那艰苦的年代里,他们多么想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那种渴望,那劳苦且又疲惫的身心,都融在了漫漫的长夜中,用心血饮着生活那杯苦酒。即使生活清贫困苦,作为衣食父母她经常捉襟见肘,却总是想着每年给我们做一身新衣裳,让我们吃饱穿暖。
父母是积劳成疾没福的人。几十年里,他们含辛茹苦,生活上节省了再节省,好不容易把我们抚养成人,他们却沉疴染身,撒手人寰了。我何尝不知啊!是我们过多的拖累,过多的索取,父母把全部的爱和心血留给了我们,他们自己却经受着苦难。我知道,每当我遇到困难、挫折、甚至思想混乱无头绪的时候,父母总给我们以暗示,多么想和父母再说上一会儿话呀。然而,这不能。站在父母的遗像前,送上一束鲜花,寄托心中的哀思,诉说着全家人的心愿,并真诚的祝愿父母走好。相信父母能听到这心声——愿父母保佑,愿全家人平安、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