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只是当时已惘然(6)

(2008-12-31 20:19:49)
标签:

情感

若若

易南

只是当时已惘然

校园

分类: 闲杂◆短文

 元旦之后,我就毫无征兆极其严重地感冒了一场。这个“严重”没有一点夸大其词故作呻吟的成分,绝对来得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那是我有生以来最最痛苦的一场病痛。在这之前,我对自己的免疫系统信心十足,我从来不知道天下还有这么厉害的感冒病毒,可以如此迅速地将我的免疫系统侵袭得溃不成军,以至于眼睛肿痛,双耳轰鸣,口角开裂,鼻子堵塞,喉咙冒火,浑身无力,让人坐卧不适,生不如死。

 记得从前感冒的时候只要吃两片若若送过来的小药片,立刻就能见效,早上吃了药中午就可以陪若若吃饭,下午就可以生龙活虎精神抖擞地飞奔在篮球场上。而这次感冒却来得出其不意并更加猛烈,感冒病毒似乎没有经过萌芽期便直接爆发,击地我措手不及。我把若若先前送给我的药翻出来,然后大把大把地灌下去,结果效果甚微。

 我仔细看了看药物,是若若从前送过来的没错,我又看了下说明书,也并没有过期,同样的药物,为什么喝进去效果却天壤之别?这让我百思不解并且郁闷不已。

 伙伴们见我吐痰咳嗽流鼻涕萎靡不振的样子,都笑着说我为情所伤,还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的话。我拉扯着苍白的脸,故作轻松地笑,一言不发。

 其实,他们不知道,我那时候特别得希望若若可以像往常一样给我打电话,像往常一样毫不客气地喊我出去逛街,像往常一样给我把药送过来并命令我按时吃药,但是我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

 我想打电话过去,好几次我都已经拨通了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但我还是放不下作为所谓男子汉的架子,我不知道电话接通的刹那我该是一种怎样的表情,欣喜若狂,还是努力保持镇定?我该是道歉、诉苦、还是忏悔?抑或是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跟往常一样唠叨些无关痛痒的话语?不管哪样我都为这样的自己恶心,同时我也为从前那个貌似没心没肺其实虚伪至极的自己感到难过。不管怎么样,我想,当务之急是先战胜了万恶的感冒病毒,保住奄奄一息的小命要紧。

 就在我想尽办法扼杀该死的感冒病毒而无果的时候,那些感冒病毒却突然全军撤退,我就如同死过一次又获得重生般松了口气,顿感神色清明。我在感叹那些病毒运兵神速收发自如的同时,也暗自庆幸那些病毒有好生之德没有赶尽杀绝放了我一马。

 那期间,我整个人消瘦了整整一圈,除了脑袋感觉沉重以外,其他地方都感觉轻飘飘的。走在路上的时候,原本紧绷绷的衣服也会被风吹得鼓成罗锅样。

 有感冒纠缠的时候,整天与病魔对抗,疲惫无力没心思去寻思其他,而一旦这种相对抗的东西消失了,我又感觉空空落落很不自在。

 没了若若的提醒和烦扰,我倒有点失落,开始怀念有若若烦扰的那种感觉,于是由着生活的安排落入一些无法掌控的情绪当中。

 很多东西总是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这是多么俗的一句话啊,而我就是落入这个经典的俗套里不能自拔,不能自拔也不愿承认。我暗骂自己不争气,努力让自己生活正常。

 我把自己裹在硕大的衣服里面,开始心无旁骛地走路。我开始有条有理安安分分地去上课,开始认真的听课做笔记,不再没大没小地四处打闹。我戴着若若送给我的手套走在路上时,胳膊里再也没有了另一只胳膊,感觉自己的这只胳膊也轻飘飘的,没了份量。

 当回到宿舍,我也不再有心情去玩游戏,我把自己包在温暖的被窝里,身体下面是若若送给我的电热毯,热气升腾,温暖入肺。我闭上眼睛,安静地感受着自己曾经无比厌烦而现在却又无限怀念的那种气息。

 有次,跟同学去二食堂吃兰州拉肉,吃到一半的时候,同伴拿肘碰我,我扭头一看,赫然发现若若跟一位蛮清秀的男生在一起吃饭。

 那一刻,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有股冷气噎在肺里面不上不下,我想装作满不在乎地样子笑着跟她打个招呼,我想跟过去一样拍着她的肩膀问她饭量有没有增加,我想问问她我那个老古董收音机还好用吗?可是我突然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就在那一瞬间,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惶恐而迅速地低下头去,埋头吃饭。
 我把目光撤回来,心里面乱成了一团,也忘记了同行的伙伴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一顿饭埋下头胡乱扒拉了几口,就草草收场,然后带着一种莫名的狼狈走出饭店。
 走出饭店的时候,我回头扫了一下,那个男生正往若若碗里夹着什么,而我坐过的桌子上一片狼籍,像极了我当时的心情。

 回到宿舍,我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心里面一片冰凉。

 我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滑落,因为若若曾经说过,当眼泪忍不住要流出来的时候,睁大眼睛,千万别眨眼,你会看到世界由清晰到模糊的全过程!

 我想起那位算命老人对我说的话“缺乏决断力,凡事都有因延误而丧失良机”,本以为是无稽之谈,没想到竟然这么准。我想起陪若若看《上海滩》的那些晚上,想起《上海滩》里许文强挽留程程时程程说过的一句话:“不行,因为你不值得”。

 而现在,我根本没来得及挽留就已经失去,而若若甚至连一句“不值得”都没有留下就已经离开,难道,这就是结局?

(未完待续)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