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早上过来帮忙了。我没有吃早餐，安心继续睡。只到二姐喊我起来吃中饭，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大妹和大妹夫都不在家。“他们上哪去了？”“都上班去了。”“大妹也上班？”二姐朝我直眨眼睛。我明白了，大妹的上班是去打麻将。“大妹非常喜欢打麻将，一段时间不打，就像病了似的，一打情绪就好了。”二姐同我到厨房嘀咕起来。我说：“她昨天晚上也没休息什么，又去打麻将，身体怎么受得了。”

    下午，李妈打来电话，是外甥女接的。李妈请我们全体去吃素食。外甥女转达完这个意思后说：“好险啊，幸亏奶奶没问我妈妈在不在家。”“问了怕什么啊？”“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你就说不在家。”“那奶奶会问做什么去了。”“你就说上班去了。”“奶奶不会相信的，现在非典严重，妈妈本来就经常没事做，怎么会星期天上班？”“那就说上街买菜去了。” “也不行，妈妈总是早上买菜，不会下午去买的。况且，这些话都是骗奶奶的，我说不出口。”二姐同她一问一答，我也插嘴：“你干脆实话实说，你妈妈打麻将去了。”“那更不行。奶奶会生气，会说妈妈的。奶奶最反对打麻将，妈妈回来也会生气的。”哎，真是做人难，小小年纪就要考虑方方面面的问题。

    下午六点钟，大妹、大妹夫前后回了，二姐同大妹争了半天，还是决定由大妹留下来陪小妹，其他的人全部赴宴。等我们赶到铜锣湾宝宾素食馆时，李妈及小儿子一家三口已等在那儿了。

     刚落座，菜就开始上了。先上汤，后上菜，所有菜肴都是以豆制品和蔬菜制成，形状逼真的猪扒、羊肉串、鱼丸、肉丸、火腿等，色香味俱全，如不告知是素菜，真以为就是荤菜呢！二姐说：“这不是全素吧，可能加了荤的。”“哪里会呢？这里的素食正宗得很，不沾一点荤的。”李妈马上解释。我心想：人们也是奇怪，既然是素食，为什么要做成荤菜的形状和味道呢？可见还是荤菜入口要舒服有味道一些。李妈以往只是初一、十五吃花斋，近年来却是常年吃斋。连过年都是素食过年。

    吃完了，一结帐，1973元！李妈付了2000元，申明不找零。“我的妈，这么贵啊！”二姐咋舌。大妹夫说：“这还不算贵，过年吃了3000多，但比起荤菜来说，这是很贵的。2000元可以吃蛮好一桌子海鲜，比这有味得多。但她老人家认为吃这个值得。”

    大家正准备离席时，大妹打来电话，小妹已被救护车接回医院。我、老公和二姐马上往医院赶。10点10分到医院，病床上空空，我们的心不禁一下沉了下去。护士过来告知，拍片去了，马上回来，心才放了回去。一会儿，小妹上来了。医生让我们都站到一边，马上输了氧气，心脏监测器也用上了，又输了血（500CC）。医生说不该回家，现在情况急转直下，很危急，心跳只有40几下，血压低至20，忙乱了一阵后，才慢慢恢复正常。在这个过程中，小妹睁开过几次眼睛，一句话也没说。

    原来我们出门不久，小妹要上厕所，大妹去搀扶她，刚刚站起来，小妹就晕了过去，倒在地上，直翻白眼，手脚抽筋，人事不知。大妹急呼999，只几分钟时间，救护车就来了，医生首先现场抢救，苏醒后，再送到医院。看小妹情况稳定了，二姐和大妹留在医院，我和老公回家，明天早上来换她们。

    在路上，老公感慨地说：“你上次煤气中毒，我叫了120要送医院，来的医生手一挥：‘你去找四个人抬下去。’就没他事了，慌得我楼上楼下挨家挨户去敲门，请他们帮忙抬你。到医院，就打了一瓶吊针，就用了几百元，连120出动都收费120元。服务态度不好，费用还挺贵。这大妹一人在家，又住在18楼，要像我们那样，到哪里去求人帮忙？”“是啊，他这999出动还分文不收，无论时间多长、路程多远都是如此。上次小妹坐飞机回来，大妹就是叫了999，直接从机场送到医院。二姐老是说这里的福利好，到底和内地不是一个档次，差别还是要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