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虽美,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总有花开花落之时。荷花绚丽盛开的时候,荷花的花心即是莲蓬,娇小嫩黄,藏于美丽的花瓣之中,并不显眼;当荷花开始谢幕,花瓣渐渐脱落的时候,一只只碧绿的莲蓬便开始成长了起来。这莲蓬是荷花的莲房,它的颜色起初碧绿无暇,一个大大的脑袋长在又细又长的身体上,远看像花洒,近看似蜂窝,又像铃铛,摇一摇,仿佛能听见清脆悦耳的铃声。
在莲池中,我看到相伴的荷花旁边的是一些正在凋落的花朵和嫩绿的莲蓬:一个花瓣刚刚凋落的小莲蓬,垂着长长的须子,躲在绿色的荷叶下悠闲地乘凉;一个莲蓬斜倚在一朵荷花旁,低着头似在窃窃私语。莲蓬的每一孔洞里都长有一枚小莲子,当莲蓬变成深褐色时,莲子应该就成熟了。南宋诗人杨万里在《咏荷花中小莲蓬》诗中云:“山蜂愁雨损蜂儿,叶底安巢更倒垂。只有荷蜂不愁雨,蜡房仰卧万花枝。”
莲蓬里面有莲子,可以剥开莲蓬,取出莲子。莲子能健脾止泻。空的莲蓬可以卖给中药铺,还可以挂起来装饰;洁白的莲子可以煮莲子汤,做许多可口的菜肴;苦的莲心则能煮苦茶,既降火又提神。宋黄庭坚《清人怨戏效徐庾慢体》诗之一:“莫藏春笋手,且为剥莲蓬。”清陈维崧《蝶恋花·六月词再用前韵》词:“剥罢莲蓬何处使,挼来做箇人儿戏。”
当荷花落尽,莲蓬采完之时,秋风开始四起,夏日里万般娆艳的莲池,剩下的便只有枯枝残叶的凄凉。不过,秋荷虽残,风韵犹在,世人的赞美也丝毫不减。残叶浸于水中的悲凉,枝干孤立地守望,仿佛时刻都能让人为之动容。古代诗人的赞不绝口,现代摄影师的爱不释舍,荷花从出生到枯亡,一生都在绽放,一生都被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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