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圣安德鲁斯高尔夫老球场,我们第二站来到圣安德鲁斯城堡。
所谓的“城堡”,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建筑物了,它早已成为废墟遗迹。在门口的马路上,我们就能第一眼看到了这悲惨的一幕,这让我感到相当惊愕!
通过城堡的门洞,走进城堡一看,一大圈全是断垣残壁,有的地方甚至连一点丁的城墙都不残留,完全坍塌入海。城堡广场上一口水井犹在,个别城门尚存,稍微高大一些的建筑废墟也仅剩下靠门口的一片了。
圣安德鲁斯城堡建于12世纪末,之后几百年间曾多次被毁和重建,多次战役与它有关。在经历了战争的摧残之后,现在只剩下少部分的墙体,虽然成为废墟遗迹,但却掩盖不了它原先的宏伟壮观。任何曾经到过这里的人们,都会为这古老的建筑而感到敬佩。城堡遗迹至今仍是圣安德鲁斯非常著名的旅游点。
历史风雨的无情洗礼,不禁让人们想起当年宗教改革的那种激烈程度。这座城堡曾长时间作为圣安德鲁斯大主教的官邸,也曾做过要塞、当过牢房;它随着大教堂的兴盛而兴盛,但是也随着天主教的式微而沦为废墟。残留的城堡遗迹向人们诉说着近五百年前的是是非非,风风雨雨……。
1521年,詹姆斯·毕顿出任圣安德鲁斯大主教,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在15—16世纪的欧洲,正是宗教改革闹得汹涌澎湃的时候。面对这些自己眼中的异端,詹姆斯·毕顿选择了疯狂的镇压,甚至在1528年,当众在火刑柱上烧死一名新教的传教士。1538年,詹姆斯·毕顿的侄子,大卫·毕顿继任大主教,有了叔叔的样子在前,1546年他也在火刑柱上当众烧死了一名新教的牧师。如此一来,这些新教的信众被毕顿叔侄的行为彻底地激怒了,一队人马化装成石匠潜入了圣安德鲁斯城堡,乘大卫·毕顿不备,将其刺杀,并将尸首挂在城墙上示众。这队人马乘机占领了城堡,和政府军对抗。我们在城堡里面看到的地道,据说就是在这次围攻中挖掘的。这次叛乱,最终在支援政府军的法国军舰到场之后被迅速平息,整个城堡被炸毁。之后教会选出了新的大主教,一切看起来都尘埃落定,像是恢复了正常。城堡也从此失修,在时光的流逝中,渐渐地变成我们今天看到的样子,在无声地诉说着旧日的风光。
这段历史我们在参观城堡博物馆的图片、实物的展示中,大致有了一些了解。此真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圣安德鲁斯城堡坐落在风景如画的海岸边,面朝北海,静静地在那里守望着大海;站在城堡上可以欣赏迷人的海岸线风光。当我走出城堡,再一次地回看这废墟遗迹时,惋惜之情油然而生,我的心情不禁又沉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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