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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海南芦花候鸟族感悟人生 |
分类: 莫名其妙 |
赏海南芦花风韵,有感人生有百味
北国,已是数九隆冬,千里江山雪花飞舞。海南,依然一派郁郁葱葱,但却无处寻觅一株与家乡相似的植被物种。这里,窜天的椰林,茂密的草丛,莫名的红花......,满目的苍茫、青翠与陌生。
随候鸟族迁徙至此,已过两个冬季。春去冬来的时尚养老,究竟是利是弊?见仁见智,也只能冷暖自知。于自己而言,大抵属于随潮流涌动而趋之若鹜一类,哪里高兴那里去,生活质量好赖,早已无所谓之。倘若某日动惮不得,天南海北,都是一样的无奈与无助。
终日闲来无事,常常沿着河畔缓缓步履,瞥见水域茫茫一片,但水上风景却与北国大相径庭。湖边、河畔,一无青蛙哀鸣,二无蜻蜓点水,绿水青山之地,生机盎然一片,但昆虫为何不见踪影?一直困惑不解,也不得而知。
伫立湖畔,风吹涟漪,目及所到之处不曾捕捉到一尾游鱼,“鲤鱼跳龙门”于此时此地,堪称一种奢侈。细细点数,湖畔、河边,集聚着众多的垂钓者,只见抛竿,不见收获,犹如姜太公钓鱼一般愿者上钩,一个个垂钓爱好者,连储鱼的水桶都不预备,收成多少?由此可见一斑。目睹此情此景,往往一笑了之。也许,垂钓者与我等一样,只是千方百计寻求各种取乐的营生,以打发无聊的时光而已。
更为诡异的是,野生丛林中,似乎从来不曾传出一声鸟鸣,草丛中也极少遇到蜜蜂和蝴蝶飞舞,甚至连一只苍蝇都不多见。于北国,杜鹃啼血、蝶飞蜂舞等等景致,可谓司空见惯,但于此处,如今却成为一种梦幻与传奇。
幅员辽阔的国土,横跨世界的几个气温带:寒带、温带、亚热带。地域文化千差万别,风土人情各有特色。据说,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三年困难时期,被称之为发配贬官的蛮夷之地——海南,居然没有饿死人的惨烈事件发生。人们只要随便到热带雨林里走一遭,就可采集到芭蕉、木瓜、人参果......,还可遇到北方人不曾听说过的“面包树”。
今日得知:“天上有时可以掉馅饼”,天无绝人之路,一方水土养活一方人,实乃苍天对人类的恩赐与眷顾。
特殊的生态环境,养育了特殊的海南人。民间传说,海南的男人多懒惰,事实也如此,无论城镇或村落,所到之处的咖啡馆,一天到晚宾客不断,期间的客人,均操一口难懂的闽南语系之琼话。当今社会,竞争万分激烈,海岛之人却如此滋润,其它一切均在不言中。再说海南的植物,习性也甚是特殊独特,无论植物的叶片、还是花瓣,一概都是厚墩墩,硬邦邦,欠缺了北国之春花木的妩媚、稚嫩与娇柔。也许,海南岛地处热带雨林,台风频频来袭,时常大雨磅礴,植物的枝叶与花絮,需有坚韧的质地,才能维系物种的繁衍与生息。此地种种自然现象,不恰恰验证了生物的自然选择法则: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吗?
甚是喜爱海南的芦苇,似竹非竹,似花非花,遍布于阡陌,野生于沼泽,一墩墩,一片片,无序排列于河边、湖畔、路旁、荒野。只见那,庞大的根系滋生出无数的枝条,丛壮如巨伞一般向外伸张开去,强壮的单茎宛如令箭剑指蓝天。时值冬日,芦花盛开,一支支芦苇高擎着朵朵芦花,于野风中不停地摇曳着、扭摆着,那份儿妩媚、那份儿娇柔、那份儿洒脱,不逊于北国原野三月盛开的十里桃花。
夕阳西下,缕缕斜阳映照着片片芦苇,朵朵芦花反射出道道霞光,油光铮亮,生机勃勃,团团花絮显得更靓、更柔、更媚。目睹落日余晖中的芦花风采,别是一番韵味和风情,白的如雪,紫的如霞,白得高洁素丽,紫得冷艳高雅。
有兴采一只芦花回家,如鲜花般供奉于花瓶中待于观赏。谁知,这芦花,次日竟然如同棉絮般绽放殆尽,散落的花絮犹如漫天飞雪,沸沸扬扬,飘飘洒洒,弥漫于室内的角角落落。此景此情,令人哭笑不得,有苦难言,无处述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好一阵清理和打扫,才将残花飘絮请出了家门。
事后,颇为感慨,路上的野花真的不要采。世上的许多美好,各有各的归属。凡隶属自然之物,切莫窃为己有,贪婪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爱恋,不属于自己,该放手就放手。守住那份儿真情,远远观、静静赏、细细品,留住那份儿美丽于心底,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