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不响雨打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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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纪实 |
风吹不响雨打无声
我对荷包牡丹情有独钟,就连在我的博客里,都选用了荷包牡丹的图片做头像,其中蕴含着特殊的思念和情怀。
去年同期,我在北京景山公园的牡丹园里,偶然遇到了久违四十余载的荷包牡丹,令我惊喜万状,倍感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愉悦和激动。顿时,唤起我对青少年时代的无限遐思,引发对人生的诸多感慨。
我第一次见到荷包牡丹,是在中学时代的校园里。荷包牡丹那独树一帜的花序,玲珑剔透的花姿,绚丽夺目的色泽,给我留下终生难于忘却的记忆。
“年年岁岁花同样,岁岁年年人不同。”
几十年人生之路的蹉跎岁月,历经人世间的沧海桑田和政坛的风云变幻,令人感慨良多。当年还是风华正茂如同早晨八九点的旭日,如今已是江河日下恰似滚滚落山的余阳。天地转,光阴迫,人在变,世道在变,但那奇花异卉——荷包牡丹,依然像当年一样光彩照人,耐人寻味。
今年春天,我又特意来到景山公园观赏荷包牡丹。


在景山公园的牡丹园里,荷包牡丹的栽种比去年有所增加,围绕着牡丹园外围绿色隔离带栽种了不少荷包牡丹。时下,正是荷包牡丹的花开盛极时。荷包牡丹的奇特和绚丽招揽了不少游客前来观赏,但真正晓得它的芳名和由来的人数,却是少之又少,寥若晨星。
不知公园管理处的工作人员是何心理,为何不肯为各种花卉树立一块招牌加以说明呢?那怕是悬挂一个小小的标签也可以嘛。就连其它盛开着的各类牡丹花品种也是遭此冷遇,最多加上一个标签,诸如“32号参选品种”“51号参选品种”。天知道,他们写出的这些阿拉伯数字是何意?他们这是何必呢,为何让人们胡乱猜测?结果游人只能以什么“倒挂金钟”“小葫芦”“小荷包”……,诸如此类称道荷包牡丹了。听罢,我真为荷包牡丹感到屈辱和难为情,荷包牡丹将自己的青春和美丽都奉献给了人间,却不被众人所知,无名无份,做起了百花园里的无名“英雄”。
不由得令我想起,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血沃沙场的有些将士,其可歌可泣的事迹并不为人所知,更有甚者,被曲解为叛徒和逃兵而殃及亲属,酿成人世间诸多的人生悲剧。就是如今,对科学事业做出巨大贡献的许许多多的专家和学者,也远远不如一夜走红的影、视、歌星们那样可以家喻户晓。有些年轻人就曾经问起:“杨振宁是何许人也?”此类荒诞无稽的笑谈实乃历史和时代的悲哀!
远在宋朝就有诗人周必大曾为荷包牡丹作赋——《咏鱼儿牡丹并序》:“鱼儿牡丹,得之湘中,花红而蕊白,状似双鱼,累累相比,枝不胜压,而下垂若俯首然,鼻目可辨,叶与牡丹无异,亦多二月开,因是得名。”
明朝永乐年间,成宗皇帝朱棣与大臣马铎对联:“风吹不响铃儿草,雨打无声鼓子花。”以此赞美荷包牡丹的靓丽和风采,铃儿草也由此得名。真是妙到极处,恰如其分。
荷包牡丹有诸多动听的别名,且名扬海内外:如铃儿草、铃心草、鱼儿牡丹、免儿牡丹,璎珞牡丹、荷包花、蒲包花、土当归、活血草等等,荷包牡丹只是它的学名。但它与牡丹并不同科,铃儿草属于罂粟科,多年生草本;牡丹属于芍药科,多年落叶灌木。荷包牡丹有个浪漫,且富有诗意和戏剧性的英文名称:Showy Bleeding heart——滴血的心。
荷包牡丹有个美丽的传说——玉女思君。
相传,古代有位芳龄十八的美丽姑娘玉女,心灵手巧,为寄托对塞外充军未婚郎君的钟情和思念,每月绣一个荷包挂在窗前的牡丹枝上。长年累月,那一串串的荷包,变成了如今的荷包牡丹。
当然,故事只不过是传说而矣,但忠贞的爱情故事却一代代被世人传诵开来。向往忠贞的爱情是众望所归,但愿人世间纯真的爱情能与日月同辉,地久天长。如今说来,寻找玉女般的痴情女子谈何容易?又有几何痴情郎君始终专情如一呢?
春天来了,荷包牡丹将无限的魅力和风情洒向人间,但却没有收到任何回报。它没有索取和懈怠,甚至不被众人所知。
我赞美荷包牡丹的绚丽和奇特。
我欣赏荷包牡丹的性格和风骨:“风吹不响,雨打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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